梅豔四季風風火火趕到收容所,正趕上所裡在審訊阿騷。
阿騷長得珠圓玉潤,算得上新世紀的大美女,簡直可以與大島幸子爭鮮鬥豔,尤其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最是撩撥人。如果事先不知道她是“雞婆”(指賣淫者),“基因靚探”準會對她表示點同情和憐憫。
梅不願干擾所裡的訊問,要過第一次審訊筆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細心的看起來”“。
阿騷,a國身份證姓名朱鎔華嬌,現年28歲,因賭博、賣淫被收容,其父是神昌市第二中學校長,母親是本市歌舞團舞蹈演員。丈夫阿搗,在坤京市某工程隊做工,是包工頭……
後面是一連串的賭博和賣淫的犯罪事實,梅想起了龍嘯天庭給她說過的,他隔壁鄰居朱校長的女兒阿騷不好好唸書,跟着地痞流氓們鬼混,進了收容所的事情。忽然非常敬佩這個基因學究,怪不得他抱怨老朱,責怪他校長乍當的呢?可是,難道真的是子不教父之過麼?一個新世紀的的大美女,知識分子和舞蹈家家庭的嬌包蛋,獨生的金枝玉葉,原本水靈靈的大姑娘,怎麼會墮落成臭哄哄的賭徒,騷乎乎的娼婦?
阿騷在悔罪書上是這種樣的交代的
……高中畢業後,我沒有考上大學,連職業學院也沒能量擠進去占上一席之地,只能在家待業。老爸憑藉他的社會關係,像基因漢大帥哥一樣求遍神昌的可求之人。終於爲我這個掌上明珠,屁本領也沒有的驕包蛋蛋,求得了一個教書匠的工作。我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就是覺得從來沒有工作過,這頭一份工作還是挺新鮮,還是和課堂粘連着,身份卻變了,由學校的奴隸變成了學生的導師,好牛哦。
三天茅坑四天新。開始的一個月裡,我還做的不錯。頗受校長老師和學生們的稱讚。可是,到了第二個月,我就厭倦了。成天和粉筆、黑板、嘰嘰喳喳泡在一起。日復一日,圍着學生娃娃們打轉轉,哪有什麼新鮮,簡直就是煎熬噯。尤其是薪水。少得可憐兮兮。一個月的血汗,價值還不夠買雙時髦的皮鞋,如果到麻星汀貝多尼街那些超豪華的鞋店去買的話,只能買個鞋帶,可能還得再添些銀子哩。
起初,我聽父母的,強忍着,碰到譏笑嘲諷蔑視的話語和眼光時。我就一笑了之或是早些躲開了事。然而,時光太煎熬人了。慾望也無情的折磨着我。我千萬次地責問自己。你的基因爲何不像基因帥哥那樣優秀?你爲什麼就偏偏出身在窮教師的家庭?我自己不能找到答案,就去問爹問媽。他們把我的提問全然當作一次教育和改造我的機會,也不管我的感受如何,絮絮叨叨,不厭其煩地教育開導我。我終於忍無可忍,同他們大吵大鬧,怒不可遏的責問他們,爲什麼憑什麼讓自己的親骨肉貧困度日,丟人現眼?爲什麼他們不能好好奮鬥,也成爲阿超阿娜一樣的劃時代的科學家,或是像華繼業阿吉斯約克遜他們這些世界級大富豪一樣,給子女創造出像約克遜莊園那樣的生活條件,擁有自己的微型火箭,飈風牌豪華轎車,到月球村度假,定居?
他們被我逼問急了,也忍無可忍,刻毒的罵我,說我是藍星大魔鬼,是基因突變了的瘋婆子,是胡里奧德娃,想造反,想殺人放火,想做地球人民的敵人。我被他們罵的無地自容,也顧不了什麼父女母女之情了,聲嘶力竭的吼着,要同他們決裂,斷絕父女母女關係,最後,竟咬牙切齒的要殺掉他們這兩個叫化子爹媽。他們又把這當成一個大好機會,把我打的鼻青臉腫,遍體鱗傷。後面的事情就不用說了,我一氣之下,學了基因漢,離家出走了。我死也不甘心受窮困的折磨,決意出去混混,說不定能像基因帥哥,遭遇到起死回生的好命運。
半年前,就是小寒山雪崩之後的一天,我進了一家舞廳當伴舞女,由於我懷着出人頭地的強烈願望,刻苦鑽研,精益求精,不到一個月,就成爲“探戈”皇后,有了小小名氣。
也許是命運之神存心捉弄我吧,一個偶然的機會,在舞廳裡結識了一位闊綽瀟灑的男朋友,長的很有幾分像基因漢大帥哥,我對基因漢一向崇拜,就把他當做基因漢大帥哥,爲他所傾倒,對他投懷送抱。
沒想到哇,這個男人竟是神昌市出了名的大賭棍,綽號“基因將爺”。他不由分說的把我拽在身邊,陪他賭啊,賭啊!幾乎天天通霄達旦。
我是一個弱女子,爹媽都曾笑話過我,基因弱弱的,哪能陪得住他熬煎啦?常常溜掉。他開始還笑臉相勸,後來急眼了,就大打出手了。最後一回,他竟然用匕首在我脖子上比劃着,說是如果我再敢背叛他的話,他就學了獨魔俄及,砍下我的頭。我赫怕了,什麼都可以沒有,不能沒有了命嘛。說什麼有了基因再造技術,地球人都不怕死了?屁話!基因人的確給地球人的生命觀注入了像金山銀河一般強大的力量,但要說真正相信,還是那些有錢的人,他們可以甩出一大把一大把的票子,早早採留血漿,早早排上隊掛上號,取得再造基因人資格。像我這樣的窮丫頭,哪裡有什麼能量去再造基因人?只能是望洋興嘆,想到說不定哪天就窮死了,心中那股恐懼感簡直就像藍雲團一樣,壓迫的全身快要粉碎了。
可能就是這種恐懼感大大催長了我對富有的渴望,腦子裡天天想着票子。看到自己的男人一夜能贏到幾十張有時候是幾百張千元大鈔票。我真的好生欽佩和羨慕啊,心裡頭像有個小手手在輕輕的搔啊搔,直癢癢哦。
爲了使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躋身於大富豪的行列,我把心一橫,嫁給了“基因將爺”。
新婚之夜,他同我圓房後告訴我,他的身份證名字叫錢包袱,外號基因將爺,是神昌市一個工程隊的包工頭,娶我是想金屋藏嬌。蜜月沒有度完,他就走了,給我留下一棟豪華別墅,一個能說會道心靈手巧的女傭,再加每月五萬元的鈔票。給我定的規矩是,錢不夠可以找他要,要多少他就給多少。學基因帥哥隨我怎麼着都可以,但絕對不許和傳統人大帥哥來往,即便亞當斯大帥哥找上門來,也決不容許親近他。再就是麻將這鬼玩意兒,千萬千萬別染指,否則,他就和我分崩離析。我問他,爲什麼他能玩,而就是不讓我玩。他說其中道理太深奧,一時半會說不清,反正是爲我好,必須聽,才能安然度日。如果不聽,後患無窮,他就愛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