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繼業聽鞏南星說了,未免有些羞漸,嗔怪道:“小丫頭,去你的,少趁火打劫。
瑪甘捷琳的手機打過來了,華繼業不肯接,一遍又一遍地關掉。鞏南星勸了幾次,他才接了,先制人,喝道:“敢回嘴罵乾爹,我饒不了你。好好說話,我就聽。”
“咯咯咯”瑪甘捷琳做作地笑了一陣,嗲聲嗲氣地說:“乾女兒的基因和基因漢侄兒一樣優秀,怎麼會罵乾爹呢?心疼還來不及呢。再說嘍,乾女兒我呀,也是胸懷坦蕩的女子,天天向穆瑪德琳主席學習看齊,胸懷大志,放眼宇宙哇,怎麼會當忤逆之輩?乾女兒覺得乾爸罵的對,罵的好啊。乾女兒不該多嘴多舌,光想着爲乾爹教訓媳婦幾句,沒想到好話沒說好,惹乾爹生氣動怒,該罵要是還在中心,乾女兒一定負荊請罪,求乾爹打屁屁嘞。老爸,乾女兒沒壞心,你千萬別生氣呀,生氣會傷了身子骨。乾女兒總是想,地球人啦,還是原配的身體好,基因再造總有點那個,你說是不?再說一遍,晚輩嘛,外姓人,總是不經事,你老人家……”
這回,瑪甘捷琳撓癢癢可是撓到了馬蹄子上,華繼業餘怒未消,還在氣頭上,猛地拍了一下手機,吼道:“瑪甘捷琳,你少討好賣乖。還老人家叫開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盡他孃的連環計。”
瑪甘捷琳哪裡想到會弄巧成拙,一下傻眼了,覺得無地自容,突然抱住臉,哭着跑進臥室,伏到王拓基身上哭泣。王勸了幾句,她不理,他就不耐煩了,罵道:“神經了,還是想演戲了?眼淚太多了嘛,又賣不出去,何必老流啊?”
瑪聽了,跳起來,揮起拳頭,痛打王的胸部,直到他抱頭竄出臥室,方纔哈哈大笑一陣,躺到牀上,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阿娜和華繼業生爭執,心中很不愉快,她雖然喜歡叛逆,卻也不做不忠不孝之事。今天像是碰到了大頭鬼,硬是被老公公罵了一頓感,又被外姓人責怪一番,實在委屈啊。她上月球村十多年,一直不能和父母親聯絡,天長日久,產生一種心理預置,就是一有風吹草動,就在心中默默地對父母親說話,尋找答案,也尋求舒解。基因人成功之後,自由了,聲名大振了,她索性把這當作一條個人生活準則,有了煩惱和心事,就給父母親訴說。更新最快最穩定,小說網鍾震可是哲學家,對女兒的心事往往一語中的,解個透徹。瑪麗娜呢,是演員、歌唱家,會演戲,能變着法子讓女兒開心一笑。
夜半更深,阿娜心中的委屈實在難以消彌,對華家她可是忠貞不渝呀,沒想到華繼業一反常態,說出了她從來想都沒有想過的簡直就像洪水猛獸一般的話語,她的咽喉中活像卡着了一塊臭骨頭,哪裡咽的下去?罵華繼業,她不願意,背後誹謗一個功成名就教子有方的老人家,算何本事?怪基因漢,她又捨不得,他畢竟是一個大男孩,基因年齡才兩歲多,尤其是他現在孤苦伶仃,好不淒涼,克蘿蒂說他可能混跡於綠燈區,簡直叫她的心如雪花,八個頭角都冷冰冰地,漫天飛舞。阿呢,與她真可謂天造地設,車之兩輪,鳥之雙翼,一個銅板的兩面。她過誓,今生今世,絕對不會對他有丁點微詞。成尤其是現在,阿可憐兮兮,被關在精神病院,獨守空房,夜夜孤苦伶仃,她這個做妻子的走是牽腸掛肚,悉愁腸百結。瑪甘捷琳該罵,她不該拍馬屁,火上澆油,平時也總是陰陽怪氣,不是一條心,一根筋,到像是豪宅的一隻小老鼠,或者說是母老虎。她老害怕養虎遺患,曾經提醒過華繼業。華繼業總說他心中有數,叫她不必多言。她反覆思慮,覺得瑪不過是依附在老公公身上的一顆飯粒,犯不着跟她老生氣,實在沒勁,不如含忍過去罷了。思來想去,心中還是憋悶,怎麼辦呢?她又想起了阿,便給他打電話。
阿接了她的電話,還是那樣,嘻嘻哈哈,語無倫次,東拽西扯,她把克蘿蒂來鍾家的事跟他說了幾遍,他也沒聽清楚,再說,他不耐煩了,狠腔狠調的說:“話都說不清楚,呆鳥,去你的。”他關掉了手機,她只能忍氣吞聲,健康的人讓着病人,這可是傳統人的美德。
心中的糾結抒不出去,真是難過。她又給南希打電話。南希說,她已經接過克蘿蒂的手機了,克蘿蒂說了請華家人協力尋找基因漢的事情,這下好了,聯合國一出面,各國各地都得全力配合,基因漢孫孫或遲或早,一定會回到親人們的懷抱的。“阿娜,好媳婦,別生氣,也別懊惱。你爸也後悔的很哩,剛剛縱然打了電話,說是錯怪了你。你就別跟他計較了,好。”南希平心靜氣,反覆勸慰,阿娜不是蠻橫之輩,感動不已,叫婆婆放心,她會泰然處之。
鍾震起來小解,見女兒房中燈還亮着,輕輕走到門前,輕柔地問:“還沒睡?”
阿娜打開了門,問:“爸,你有事嗎?”
鍾搖搖頭,打個哈欠說:“尿了一壺,見你還在熬夜,來看看。是爲白天的事犯愁?爸要勸你喲。別太在意,有克蘿蒂她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嘛。基因漢吉人天相,定能化險爲夷,迴歸親人們的懷抱。一切以時間和地點等條件的轉移而轉移,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還要具體對待。大家都爲基因漢着急,我們也一樣,就照克蘿蒂大偵探的要求做。道路總是曲折的,而前途總是光明的。”
瑪麗娜不知啥時候湊過來了,矯揉造作的說:“我的好女兒,乖女兒,寶貝疙瘩呀,聽你老爸的,不會錯。別生氣,對基因健康可沒好處。我的女兒嘛,新世紀的大科學家,還跟他們一般見識?你老公公嘛,就是那個脾氣,嘴鐵心軟。媽替你收拾過他了,也就算啦。聽,對他們啦,包括基因漢在內,你就當個屁放掉算了。噯,a國有句古話,通則不痛,痛則不通啊。”
“咯咯咯咯……”阿娜禁不住捧腹大笑,說:“媽呀,你看你說的,嘔心死人囉,屁呀屁的。別的屁能放掉,一點也不可惜。阿漢不行啦他可是香香屁,黃金屁,阿幾十年才放出來的屁,說什麼也不能丟掉啊”
“看,還是老媽厲害。你明瞭基因人恐怕都沒有這樣開懷大笑過。好啦,輕裝上陣,找阿漢要緊,我的外孫子,可不能當叫化子,需要爸媽做什麼,你就指揮,爸媽現在是你的奴僕,願意爲你衝鋒陷陣。”
“娜娜嘛,聽爸不過,現在還沒有你們做的事情。還是那句話,幫着留意點,再就是秘而不宣就行了。”
鍾震把她推到牀前,叫她躺下,風趣地說:“寶貝女兒快睡大覺,做個美夢。儘管放心,爸基因裡沒有當叛徒的因子,打死也不會傳揚鍾華兩家互相齟齬的事。提醒你一句,給你公公道個歉,和爲貴呀。”
爸媽回房去了,阿娜還是睡不着,但心中輕鬆多了,坐起來想了一會,又牽掛起阿來,把枕頭抱進懷裡,輕輕拍着,哄着:“親愛的,阿大寶寶,睡,好好睡,睡着了養精神疾病快離身。噢,噢噢,寶寶睡着了。噯,怎麼又翻身了,哪兒不舒服呀?讓阿娜替你揉揉,就好嘍。”拍着哄着,哄着拍着,她神思恍惚起來,枕頭滑落下去,她一驚,急忙拾起來,心疼地說:“阿,我的大寶寶,摔着了沒?噢,沒有啊,太好了。”俯下身來,在枕頭上輕輕地吻一下,自語道:“親愛的,你最揪心了,阿漢是你的傑作嘛。好好睡,明天還要應對繁忙呢。”說完,她一手抱着枕頭,一手撥着手機,撥通了華繼業,細聲柔氣的說:“阿爸,半夜三更的打擾你,不是基因犯病了,而是專門向你老人家道歉。媳婦年輕氣盛,不懂事,請你原諒。下次不敢了。”
華繼業還沒有睡,坐在桌前捧着全家照呆,聽阿娜說了,高興地站起身來,呵呵笑道:“哦——,小娜,好媳婦呀,該公公向你道歉纔是。”
“公公多保重,早早康復。太晚了,不多說了,晚安”
放下手機,華繼業一把抓起全家照,輕輕的撫摸了幾下,又捧起來吻了幾下,深情地說:“小娜,你肯定又自責不已,而且又煩你爸媽了。其實呀,我並沒有生你們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爸真是老啦,多麼好的家族,多麼棒的家庭,多麼好的子孫,2e世紀的地球人,誰能像我們一樣,沒有,連穆瑪德琳也沒有就像古人說的,應有盡有,夫復何求?基因漢其實是我氣走的,我身爲一家之長,一族之長,應當負主要責任,該我向你們道歉,我是情緒轉移,請你和阿,請華家人,鍾家人一起原諒,下不爲例。媳婦,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合計怎麼配合尋找阿漢的事。”
第二天,華鍾兩家人什麼也不做,專門開了電話會議,討論配合尋找基因漢的事情,就像制定作戰計劃一般,敲定了一個家庭合作尋找基因漢的方案,分頭落實。
方案很簡捷,五句話——
把懸賞佈告打到底,如果還沒有人揭布告,考慮提高獎賞金額。
全心全意支持克蘿蒂,與她密切配合,並給予她經濟上的支持。
積極主動地與外界聯絡,打聽基因漢的有關消息。
繼續籌劃恢復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事宜。
協助a國和聯合國,進一步做好保衛基因漢安全的工作。
阿娜給克蘿蒂打手機,告訴她已有家庭協作方案,要說給她聽。她不許,說知道了不如不知道,一來可以避免華家人產生依賴性,二來有利於保守秘密。阿娜問她在做什麼,她也諱莫如深。阿娜知趣的很,不再打問,囑咐她多保重,有什麼需求的地方,及時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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