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漢大膽地看着她,高興地說:“是好茶,阿娜說好,我也愛喝。可我還是覺得桂花紅更來勁。”
她眼睛一亮,問:“我也很愛桂花紅,咱們喝點?”
“這大上午的,能喝酒嗎?”
“你是怕,不敢喝!”她使用起激將法。
“我怕啥?跟你喝,又不是瑪甘捷琳。阿娜說了,你好,瑪甘捷琳總有點鬼頭鬼腦的味道。”
“阿娜是我非常佩服的女人,她實在了不起,沒有她就沒有華氏基因人配方,也可以說,就沒有你呀。她真像你的母親,不!對你,她比做母親的還盡心幾十倍哩。你要聽她的,不要被瑪甘捷琳迷住了,也不要上她的當。”
“我做到啦!”他挺直腰桿,快活地說。“第一回看到瑪甘琳,我就不舒服。她活像一隻發情的貓,看人啦,兩隻眼睛火辣辣的,令人討厭。”
“嗯,這樣的女人不可不防啊。昨天晚上,她是不是欺負你啦?”
他不由一驚:“你怎麼知道的,我只告訴了烏斯佐科夫啊?”
她又激他:“怎麼,你害怕我知道嗎?”
他說怕誰也不會怕她,接着就把瑪甘捷琳對他性騷擾的過程和盤托出。她氣得臉都發青了,憤怒地說:“真是個可惡的女人!不過,我們得理智些纔是,要守口如瓶。不然,傳出去的話,對你這第一個基因人的名聲大爲不利,對阿超申請專利權、開辦公司都不利。”
“啊——”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她還給我上了思維干擾器呀,也不知搞了些啥名堂?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別生氣,也別罵她,沒用嘛!”她勸說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想告訴你,昨晚上,我也去三九小樓了。”
他搖搖頭,說:“怎麼可能?別逗我了。要是去了,我還能不知道,你又不是瑪甘捷琳,會上思維干擾器。”
“阿漢!”她激動起來,“正因爲我不是她,所以你纔不知道,因爲你的思維已經被她干擾啦。現在我幫你回憶,我們兩個一起回憶,儘可能不吃啞巴虧,好不好?”
他說當然好。她就把進屋以後被他和瑪甘捷琳打了又被綁起來的經過說了一遍。他不停地表示驚詫。她抓住他的手,叫他別生氣,別激動,接着難爲情地說:“阿漢,昨晚回來,我怎麼也睡不着,生理上老有一種莫明其妙的反應,從來沒有過反應,就是性衝動,好熱喲!不怕你見笑,我的身上發現了一種液體,我做了小化驗,是男人的液體。你別驚慌,我想是你的。因爲,昨晚上我只接觸了你一個男人。”
他驚駭的滿臉繃緊,不由自主地站起來,囁嚅着說:“這,怎麼,怎麼可能?”
她不慌不忙地走進衛生間,取出一塊有機玻璃和一張紙,遞到他的手裡,輕輕地說:“你看吧!”
他一看,急迫地跺着腳叫道:“這是怎麼回事,跟我的性激素指標一模一樣?”
聽他這一喊,她急忙靠攏來,說:“不可思議!我用基因檢測儀檢驗的,不信,你可以複檢。”
基因漢哪裡肯信,抓起玻璃和紙,衝進衛生間,用她用過的一套器具和樣本,化驗了一遍,結果毫無二致。他還是不信,把她推出衛生間,自己從身上擠出一點液體來,再操作一遍,結果依然不二。他一下軟了,差點癱倒在地,幸虧她衝進來,把他扶到客廳重新坐好,爲他按摩胸部,調和情緒和神經。他半死不活地歪躺在沙發上,好像失去了知覺,臉色蒼白,一言不發。她默默地看着他,心中的疼愛之感慚慚瀰漫開來。
良久,她終於按捺不住,捧住他的臉,心疼地說:“阿漢,你別這樣,你振作點。”
他還是疲軟不堪,一語不發。她生氣了,把他的臉扭過來,叫道:“基因漢,你是大名鼎鼎的新聞人物,全世界那麼多人喜歡你,你就這副樣子面對他們嗎?全世界都在說,基因人多麼多麼優秀,沒想到,你竟是如些膽小怕事,軟弱無能!你是笨蛋!你是懦夫!你不聰明,你是糊塗蛋!你滾!有多遠滾多遠。我不願和一個窩囊廢交朋友,浪費我的時間啦!”
人總需要有一點精神,而精神總需要激勵。克蘿蒂的這番話發自肺腑,震撼力極強,基因漢終於被激活了,一把把她拽回來,摁到沙發上,說:“別罵了,好好跟我說,像阿娜一樣。”
她平靜下來,溫情地說:“好,我推心置腹地說,這是一件好事。”
“我懂,瑪甘捷琳畢竟沒有得逞,我是有驚無險。你也化險爲夷。”
她有些羞澀地點下頭:“多虧這個化驗結果,幫我們回憶,準確地說應當是驗證和斷清了她的所做所爲。思維干擾器是很厲害,可沒有封鎖住我倆的記憶。瑪甘捷琳沒有俘虜到你,就拿我這個對頭來出氣,叫你強姦我,糟蹋我這個自然人,也糟蹋你這第一個基因人,惡毒的很啦!可是,她沒有得逞,弄不清是遇到危險還是心生妒忌,她抽回了毒手。”
“反正她沒得逞就好了。只是委屈你了。”基因漢誠懇而遺憾地說。
她下意識地攏攏頭髮,勉強一笑,說:“不!能夠和你在一起,是我的幸運啊。”
“怎麼這樣說?”他納悶的很,“我又不是什麼英雄人物,再說,我們畢竟沒有……”
她搶過他的話:“你是說我們沒有像愛河中唱的,潛入河底,深深切切地愛一場。可是,我想,我們畢竟放心大膽赤裸裸了。我們畢竟彼此得到了對方的精華。”她衝動起來,抓住她的手,大膽地摁到自己的胸脯上,“阿漢,請你允許我這樣稱呼你,照傳統的道德,我們彼此是對方的人了,我可以這樣稱呼你的。你不知道啊,昨晚我一宿沒睡着,爲啥?因爲我的胴體上有了你的精華。”
他也激越起來,握緊她的雙手說:“我知道,我知道,因爲我有同樣的感覺。思維干擾器只能左右人的思維和記憶,不能隔除人的本能。昨晚上我也輾轉反側,久不成寐。因爲,眼前有一個瑪甘捷琳的胴體,這倒沒啥。可身體上還有一個身體纏綿着,覺得不一樣,怎麼也想不起是誰,真難熬!”
她禁不住撲哧一聲笑了:“不謀而合,同病相憐!”
“你用錯詞啦!應當叫同甘共苦,同心同德!”
她微笑着點頭,起身到廚房裡取來了月球紅,說:“應當慶祝我們化險爲夷,彼此理解。”
他抓過酒瓶,用牙咬開瓶蓋,倒滿兩大酒杯,端一杯給她,自己也端起一杯,同她碰碰杯,說:“今天真開心,我第一次同一個外人,異性外人,說了這麼多話,赤裸裸的話,渾身舒坦啦!用文學語言說,就像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鳥,突然飛上了天空,好不快活。我跟你說呀,成天在三九小樓,就像是莊園裡的奴隸,今天被解放了,誰解放的,克蘿蒂!來,爲克蘿蒂乾杯!”
克蘿蒂兩眼閃着淚花,端起杯子,同他重重一碰,一仰脖子,咕嚕嚕,一口氣喝個底朝天。
半斤酒下了肚,渾身熱乎起來,情緒也隨之升溫。基因漢又要倒酒,克蘿蒂攔住了,要他替她擦眼淚。他這纔看到她已是淚流滿面,慌慌地用手去擦拭,她趁機捉住了他的手,緊緊地按到她的前胸上,說:“就放在這兒,抓胸事件,抓胸事件,是基因漢!”
基因漢笑道:“你醉了吧,抓胸事件是狂犬軍所爲啊。”
她擡起頭來,伸長脖子,笑道:“他們算個鳥啊!你才配抓我的胸脯。我也配你抓,因爲我是一個花骨朵。”
啊,他這一下看清了她的脖頸,是那樣的雪白,肯定是條件反射,他的身體突然間回覆到昨晚同她合爲一體的狀態。這下非同小可——他的渾身熱血沸騰,不假思索,不容分辯地把她拽起來,拽到自己懷裡,抱起來,抱進臥室,面對面,坐到了牀上。
這一下,喚醒了她的本能慾望,一下子迴歸到昨晚同他合爲一體的狀態。猛然一把抱住他,狂吻,再狂吻,直到喘不過氣來才鬆開。
接下來,兩人一不做二不休,相互解衣脫褲,再相互欣賞赤裸裸,最後,潛入河底。
火鳳凰歡聲笑語——現在是月球村時間十點正!
窗外傳來鋼琴演奏聲,婚禮進行曲,和諧,歡快,深情……
火鳳凰再次歡聲笑語——現地是月球村時間十一點正!
兩人心滿意足,罷宴撤席,回到客廳,繼續說話。
新世紀的人不再那麼迷信。但是,克蘿蒂和基因漢就這樣走到了一起,說決非偶然,當然有道理。然而,要說是必然,又覺得不符合充足理由律。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地球人類許多事情並不需要事先籌劃,就是那樣說不清是意內還是意外地發生着,信也由你,不信也由不得你。
基因漢有些驚喜地說:“沒想到,克蘿蒂,你送我一朵鮮花。”
克蘿蒂不無嬌羞地回答:“前頭人家就告訴你啦,花骨朵,你個呆子,沒聽懂啊。”轉而認真地說:“鮮花當送心上人,你是我的唯一。希望你能記住我的第一滴血,這就足夠了。”
“爲何如此言語,難道你後悔了嗎?”他驚詫地問。
“永不後悔,基因再造了也不。”她誠懇地說。“你的第一次也給了我。我如果還想第二次,甚至於想和你白頭到老,那就是自私自利,也是不可能的。阿漢,我只配做你的第四者,你的愛,我是說好合百年的愛,屬於與你同級別的女人。”
“什麼叫同級別的人?”
“你絕無僅有,你的愛人也應當舉世無雙。”她的語氣開始冷淡,“你該走了,三九樓不能長時間脫人。記住,我只是一朵鮮豔的曇花,從性愛上說,在你在我只是一現而已。”
他認真地點了頭,說:“你放心吧!時間老人最無情,也最公正,曇花雖然一現,卻永遠不會屈居第二。”
她動情地摟住他,叮囑道:“多加小心,確保安全。地球人民需要你。”
“我會的。”他堅決地說。“鮮花已告訴我,人人是鮮花,人人愛鮮花,大千世界理應鮮花綠草相映生輝。如果沒有了安全,鮮花和綠草就都沒了。”
她朝他堅起大拇指,接着替他理順衣服,順手把她的玉照輕輕插入他那潔白的運動衣口袋裡,叮囑道:“回去就輸進網裡頭,別讓阿超他們知道。”接着,挽起他的胳膊,送他出門,開出飈風豪華型女式跑車,把他送回三九號小樓。
俗話說的好,禍兮福所倚。基因漢和克蘿蒂就是這樣,通過化險爲夷合而爲一,相互得到第一次的豔福。這第一次豔福,使克蘿蒂一生幸福快樂。而基因漢一生牢記這第一次豔福,無論何時何地,呵護鮮花,培植綠草,毫不遲疑,從不懈怠。
人,生來本是一張白紙,第一次上的色彩往往成爲底色。底色太重要了,會影響一生啊。如果沒有克蘿蒂的多思和多情,基因帥哥的性慾白紙上就染上了瑪甘捷琳的黑褐色,害的他一生心難安,意難寧,理難得。克蘿蒂給他的,和他給克蘿蒂的,同爲潔白,潔白與潔白相交合,仍然爲潔白,但變的深厚了,廣大了,堅挺了。當然,克蘿蒂不知道,基因漢同樣不曉得,他們所以能很自然地潛入河底,放心大膽赤裸裸,並不全因爲同仇敵愾,同御外侮,更爲重要的,決定性的,還在於兩人的愛情生物基因基本相似。相同的生物基因決定了自然人與基因人能夠相輔相成,共存共榮。
克蘿蒂心懷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和滿足感,給烏斯佐科夫打電話,說談話順利結束,已把基因漢安全送回三九小樓。烏斯佐科夫隨即向司馬報告,司馬想了想,像是有些心血來潮似的,叫他馬上去看看基因漢。烏斯佐科夫心下明白,這是覈實,以防不測,二話沒說,駕車趕到三九小樓,叫開門,走進值班室,和基因漢說話。
“克蘿蒂跟你說了些什麼?”他慢條斯理地問。
“說的可多啦,不過她不讓我告訴別人。”基因漢天真地說。
“你應該告訴我,我負責你的安全嘛。”
“不,不!我答應她不告訴任何人的。”想了想,又說:“你幹嘛要問啦,又沒說壞話。”
“好,我不勉強你。”烏斯佐科夫知趣地說。“因爲,她已經告訴我了。她說呀,送給你好東西了。”
基因漢不知是詐,信以爲真,隨即從抽屜裡取出克蘿蒂的玉照,遞給他,說:“就是這張照片,真好看。”
烏斯佐科夫並沒有在意照片,緊接着問道:“爲啥送你照片?愛上你了,還是……”他欲言又止。
基因漢生氣了,說:“督導員大人,你跟我說話能不能直爽點,別這樣吞吞吐吐的,好不好?”
“好哇!好極了。那你直爽地告辭我,你們一起呆了三個多小時,都做了些啥?”
“說話,說了好多。還有,她要我看她的鮮花,好鮮的花喲,香煞人啦。”
“哦,多香的花,能給我看嗎?”
基因漢詭秘地一笑,說:“督導員大人,你糊塗啦,她的花,我怎麼給你看呢?你該去找她嘛。”
烏斯佐科夫還想問,基因漢卻不理他了,自顧自玩起了網上游戲,他無奈地摸他後腦勺一把,說:“基因人就是反應快。”說完,轉身出門,開車來到了克蘿蒂的住處。
克蘿蒂剛剛洗完澡,溼漉漉的頭髮挽成一個高高的髻,豎在頭頂上,臉上帶着水珠,兩腮腓紅,顯得青春,楚楚動人。烏斯佐科夫心想:這大上午洗啥澡?肯定有故事,探探她再說。
“特派員,你真像一朵帶雨梨花。不好意思,沒打招呼就闖來了,安全巡視路過這兒,也是順便。沒別的事,想問問,你跟基因漢談的如何。”
克蘿蒂一聽,心下立即明白,督導員大人已去過基因漢哪兒,只是沒有收穫纔來這兒補考。要是基因漢和盤托出了,他滿足了好奇心,纔不多此一舉呢。於是,她譏諷地說:“多謝關心啦,看來你不喜歡我呀。不然,用詞不會這樣嚴重失當。”
烏斯佐科夫聽了,心裡明白,基因漢這個大孩子並不像自然人,嘴快手快,愛傳閒話遞消息,並沒有給她通情況,呵呵一笑,說:“不好意思,文學素養不高,讓你見笑了。”
“可是,你警惕性很高啊。對我是口說無憑,要眼見爲實喲。我,欽佩至極喲。說吧,你想從我口中知道什麼?”
烏斯佐科夫自知失當,打個馬虎眼,說:“沒別的意思,就是看看你的安全。”
“我很安全。”克蘿蒂正色道。“你可以走了。月球村的安全還有很多事做吧。”
烏斯佐科夫不無尷尬地退出了19877號宿舍樓,怏怏不樂地回到辦公樓,向司馬報告一切正常,然後,出去巡查。
三轉五轉,七彎八拐之後,他在9787號科研小樓門前停了車。這小樓是冬尼莎的,院門竟然敞開着,安全防範意識怎麼如此淡薄?他的情緒轉移了,但他並未意識到,氣呼呼地跨進屋裡,朝着起身相迎的冬尼莎,用責問的口氣說:“心理學家,你怎麼大門洞開,難道沒有接到管理部隨手關門防意外的通知嗎?”
“噯喲,大意了,大意啦。”冬尼莎不好意思地說,“你請坐,我去把院門關上。”咚咚咚,一溜小跑,出去關了院門,跑回來說:“好啦,請督導員大人放心,下不爲例。”
烏斯佐科夫仍然掛着臉:“可是麻痹不得呀,月球村發生了多少怪事?幾乎成了多事之秋,要是再出事故,我的飯碗就沒啦,司馬常新也得捲鋪蓋。”
冬尼莎笑嘻嘻地給他遞上茶,又說請他原諒,下不爲例。他一本正經地叫她說出不關門的原因,她回答是剛剛送走了客人。他說,是大島幸子吧。她說是。他又問去哪兒了。她回答去金聖壽家了,金聖壽是大島幸子的表姨夫。他說,這些檔案裡都有,大島幸子的表姑遠嫁G國,做了金聖壽的續房。“你馬上給她打電話,叫她別到處亂跑,小心出故障。”說完,起身走了。冬尼莎送走他,回來拿起電話,卻不想打,自語道:“堂堂督導員,心理承受能力也這樣差,幾起事故就嚇得草木皆兵,風聲鶴唳嘍。”再一想,還是撥了號碼,可是,電話沒人接,金聖壽和大島幸子跑哪兒去了?一個是研究生命的,一個是玩弄生命的,不會苟合起來吧?她疑竇大開,轉而一想,我管那麼多做啥,有烏斯佐科夫哩。
烏斯佐科夫盡心盡職,他意識到大島幸子這個妓女協會會長,很可能也是瞅着基因再造技術才緊趕慢趕地闖到月球村來了。但是,由於他帶着情緒,思維不那麼清晰,故而沒有想到實地查看,這就便宜了大島幸子,她有足夠的時間爲達到她的目的而行動。
就在烏斯佐科夫去問克蘿蒂的時候,大島幸子來到了9001號科研小樓,進了屋,一聲姨夫叫過,金聖壽抱住了她,喘着粗氣,要同她上牀風流。她半推半就地,一邊罵他大色鬼,連姨侄女兒也不放過,一邊浪笑,還動手動腳,掐弄他的敏感部位。他連拖帶拽地把她摁到了牀上,把她壓在身下,狂吻之後,就扒她的衣服,先扒掉了四季春花格上衣,扯掉了紫紅色帶鋼圈的乳罩,抓住她那暗紫鬆軟的**,吸,咬,啃,她哼哼嘰嘰的,配合着他的瘋狂。他更瘋狂了,扯她的褲子。紅底白花裙褲本是鬆緊帶帶住,加上她的配合,不費吹灰之力,就被甩到了地上,兩人赤裸裸地,重迭起來。他像一頭老狗,急不可耐,還沒找準縫隙就強穿硬插起來。她淫笑着,將他扶正,又幫他找到突破口,正當他拼足全力要倒栽蔥時,她果斷地挪開了窩窩棚,毫不猶豫地說:“彆着急,先答應幫我辦妥一件事。”
“啥事,非要這時候說,畢了再說不行?該不會是買花花公子油吧?”
她着力地親他一口,假裝嬌滴滴地說:“不要油,要花花公子。”
這是調情嘛!他慾火又熾,舔一下脣角,說:“我就是,快讓我鳴鑼開道!”
她用兩手頂住他那肥肥的光光的垮垮的胸脯,說:“你算啥花花公子,至多是個老花心籮卜。我要基因漢,他纔是舉世無雙的花公雞哩。”
他聽了,一下興致全消,重重地打她屁股一下,酸酸地說:“你真有眼力,第一個基因人,劍未出鞘,出必削鐵如泥。可你得小心點,人家是基因帥哥,別亂碰,超級大美女可盯着他呢。我說呀,你別做夢,我絕不幫你,除非你先讓我吃飽喝足,反正你要呆些日子,何必着急?”
“拿世界總統來嚇唬我,真蹩腳!你老糊塗啦,我們這號人從來只認男人,不認女人。”她滿不在乎地說。“你不知道哇,今天華家人全出去觀光了,基因漢一個人在三九樓,機不可失嘛。”
他眼珠子骨碌一轉,說:“你急了,那好啊,順了我,個把小時的事,然後,我保你稱心如意啦。”
她哧溜一下,從牀上跳到地上,不高興地說:“真不知趣,也不知足,我這雀巢你這老鳩佔了多少回啦?你說,到底肯不肯?”
“你肯了,我就肯。反正你沒有我就沒戲唱,你沒有別的選擇,只能依我。”
她陰沉地笑笑:“我是沒法子,只有搬救兵了。”她掏出手機,一邊說着號碼,一邊就撥打起來。他頓時着了慌,叫道:“我的小祖奶奶,給你姨打啥電話嗎?我開玩笑的,好了,我先依你,完了,你要對我百依百順。”
“沒問題!”她揪了他那小玩意兒一把,“啥個把小時?就怕你把百變成白了哩。”
“別嚕囌,快說,怎麼弄事?”
兩人便商量一番,金聖壽拿起電話,要通了三九小樓,待聽清了是基因漢之後,才說:“基因帥哥,我是生命學家金聖壽,就是那天在超市見到你的那一位,想起來了吧。”
基因漢當然不肯承認,他嚇唬道:“基因漢,你別裝模作樣啦,惹的我不高興,就告訴阿超阿娜,看你怎麼辦?”
基因漢聽了,果然害怕,求他保守秘密。他假惺惺地說,沒有別的事,就是想請他再到超市玩玩。基因漢因爲已經外出一次,再不想外出,不願答應。金聖壽還想強逼,大島幸子一旁指手畫腳,叫他說去看基因漢。他說了,基因漢想了一會,同意了。大島幸子頓時高興得跳了起來,拉着金聖壽,打開車庫,開出黑色轎車,爲遮掩耳目,先到超市轉了一轉,然後,繞到科研宮後面,開到了三九號小樓門前。
進了屋,見過面,沒說幾句話,基因漢對大島幸子感覺不爽,不高興地說:“我要做事了,你們請回吧。”
金聖壽剛想發火,被大島幸子用眼色制止了,對他說:“你快走,我和基因帥哥說說話。”
基因漢不許,叫她跟金聖壽一起走。大島幸子嬉皮笑臉,賴着不走。基因漢氣不過,回到值班室,把門一關,自顧做網上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