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和號太空站的清晨,漫天朝霞。籠罩在霞光之中的各種建築,各種場地,都顯得燦爛輝煌。
穆瑪德琳駕起運動氣球,進行晨練,意外地遇到了布撒丁。
兩人互致問候之後,穆問布怎麼也玩起了運動氣球,她聽說過,亞當斯部長的助理,不怎麼喜歡懸在半空中運動,說是不踏實,他就喜歡擊劍,或是射擊,射中靶心,打中十環,直至打敗對方,獲取勝利者的歡悅。
布風趣地回答,他覺得今個早晨比以往來得早,空氣特新,好像有好運氣在向他招手,他心須早早起牀,爬的更高一些,以能攫取更新更多的純淨空氣,以利更好的練劍。
穆直率地說,她覺得他的想法有些奇怪,近乎迷信了。
布坦率的承認,確實有點迷信的味道。但別人也有這樣的感覺。亞當斯部長從g國回來之後,心情好像不那麼好了,動輒訓人,還常常閉起門來,獨自發愣,不知搞啥花樣。
穆勸他不必多慮。亞部長是爲地球人民謀利益,準備對南極發起第四次討伐,要把三個大魔頭一網打盡。上回在g國,他親自督陣,一心想把三個魔頭一鍋煮爛,遺憾的是,未能如願。只有興師動衆,再次討伐了。
布冷冷的說,主席啊,這就是我要早起並趕來和伱同練的目的了。我想潑涼水啊。第四次討伐,聽起來好像勢在必行。大快人心。其實是小題大做,勞民傷財,得不償失啊。
穆不以爲然。她覺得,獨磨俄及他們雖然只有三個人。但是,他們是大魔頭,代表着狂犬軍,隨時可以組織成一支龐大的隊伍。比如說,基因人軍隊。所以,亞當斯的思路總體上沒有錯,代表了廣大民衆的意見,民意調查已經證實過了。
布不服。爭辯道:我擔心亞是借題發揮。我聽說,他在紅沙川還想一鍋煮掉全求人。
穆淡然道:但是,他沒能得逞。跌個筋斗學個乖。他會望而卻步的。
不!布撒丁急切的叫道。主席,他是個一意孤行的人。會一條道走到黑的。他對伱的追慕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頭,他的基因就是十分執拗的。我不想打小報告。但是,我想說服伱,所以要給伱特別地反映一下。軍事部長竟然也會玩扎小人兒,行巫盅術啊。
穆笑了。那隻不過是他的心理平衡術。她不無輕蔑的說。只要他心理平衡了。也好爲軍事部努力工作。
主席呀,伱聽我說嘛。布撒丁還是想說服穆。現在,全世界都在風傳,威斯全勝的夫人霏裡雯。要挺身而出,證明全求人就是基因漢。與全一起寫好了聲明。亞當斯卻阻止了她,不讓她發表。
穆又笑了。輕聲說:霏裡雯可不是誰都能左右的了的女人。她是將軍夫人,威斯全勝將軍的夫人,自會有她的主見。
這個我知道。全求人跟她賭氣,不讓她發表聲明了。可是,她可以不聽全的,照樣發表她的聲明。然而,她並沒有那樣做,爲什麼?就是亞當斯命令她,還威脅她。所以,她才退避三舍了。
嗯,這個伱就不要多管閒事了。霏和亞都不是等閒之輩,我相信她們。
好吧!主席總是善於把握全局的。聽主席的大概不會錯。不過,我還想說,聽說全求人與福特搞了個什麼君子協定,要共同開發基因再造技術。主席對此有何見教呢?…,
見教嘛,就免了。穆的口氣很冷淡。基因人事業能否發展,關係到每一個地球人的幸福和快樂,需要九十億地球人共同關心支持。我非常欣賞伱的社會責任感,堅持下去,必有好處。還有何想法,儘管說喲。
記得主席的教導了。布敬佩的說。還是主席高屋建瓴,深謀遠慮。布撒丁茅塞頓開啦。讓九十億地球人都爲基因人效力,當好演員,表演好各自的角色。我也一樣。沒有別的了。就是還惦念着全求人的安危。前天看新聞,知道全求人到a國求職,求了個全盤否定,不知紫金百花帶着他又去哪兒了,兩天沒消息啦。也不知他們啥時候能求到人,證明全求人的真實身份。我想,主席也非常擔心吧。
嗯,我比伱還擔心啦。相信所有地球人,都牽腸掛肚。可是,我們又沒有多少好辦法,只能順天應人嘍。
喲!主席,拉波爾和亞當斯,還有旁波寧他們過來了。我就回避啦。免得亞當斯又多疑。
穆笑道:不用這麼躲躲閃閃的。是伱先多疑啦。伱就在這吧。不迴避不生疑,一回避反生疑。不信伱看結果好了。
布撒丁不聽她的勸阻,掉轉球向,不無緊張的飛回去了。
回到宿舍,布撒丁拾掇好牀鋪什麼的,正準備洗漱,亞當斯來了。
還沒等布說話,亞就劈頭蓋臉,一頓訓斥,責問布爲何那麼早就去告他的陰狀。
布鎮定自若,反問他怎麼這樣說話,連穆主席也被他裝進去了,不信任伱的助理可以,對穆主席不相信可就是犯上了。
亞當斯怒不可遏,大罵他膽子越來越大,無視上司,無視軍人的職守和軍隊的紀律,簡直就快成爲打傘的小禿子,像南北兩個禿驢一樣,無法無天了。
這一來,布撒丁不樂意啦,怒吼道:“亞當斯,請伱說話別帶刺,也請伱別做爲淵驅魚的蠢事。特別要提醒伱!伱盛氣凌人可以,飛揚跋扈也無妨。但是,伱別他媽的污衊人!我怎麼可以與南北兩禿驢相提並論?我跟他們都不共戴天!我嚴正要求伱,馬上給我糾正,不!是平反!”
“我就污辱伱了,怎麼樣?是伱自取其辱!自作孽,不可活!伱還能把我球把子咬了?”
“哈哈!”布咧開大嘴笑了,笑的很恐怖,順手操起盆池上的剪刀,就朝亞的褲襠裡搗,一邊大叫:“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堅決執行長官的命令。我今天就豁出去了,非叫伱斷子絕孫不可。”
亞當斯哪能想到他助理會如此暴怒,動開真格的了,猝不用防,被布抓住了雞兒,一剪刀刺下去,真險啦!簡直比懸崖絕壁還險幾分,要不是亞急中生智,迅猛地往下一蹲,準叫布得逞了。可是,命根子是保住了,手卻代雞兒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