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的刀顯得格格不入,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唐刀上的火紅蓮花忽然靜止,旋即猛地爆發出耀眼的紅光,一朵巨大的火蓮匯聚在刀尖,含苞待放!竟是有着低沉的咆哮之聲,從花苞裡傳出。 然後,楚沐言眼神凌冽起來,望着陌白,手中唐刀一斜,狠狠地劈了下去。 花苞脫落,剎那間,天地一暗,這花苞的威力即使是宗內長老都要避其鋒芒,楚沐言有着極強的自信,他的火蓮如夢絕對要比陌白的洛瑤要強。這朵花若是在身旁綻放,就算當年的洛亭在這,也絕對承受不住! 花苞照在陌白臉上,有些蒼白,望着那瀰漫着狂暴玄力的花苞,陌白不禁又緊了緊手中的聽軒,目光閃爍不定。他忽然頓住身子,死死地看着那由玄力構建形成的花苞,他與他的聽軒渾然一體!剎那間,融爲一道白光,向着花苞衝了過去。 就像火花裡忽然亮起的寒光,一根針從花蕾間穿過,只聽得“轟”的一聲,這巖洞若不是有陣法加持,在這等猛烈的碰撞下,只怕也要步魔宗聖地的後塵。 花苞忽的綻放,在陌白劃開一道光進入它體內的時候,它璀璨的綻放。下一秒,火紅色的光芒宛若岩漿一般向四面席捲,蓮花朵朵,妖豔無比!那條條花莖是橙色,葉面有紫光流動,電閃雷鳴之聲不斷。 一朵蓮花盛放在場中,那是熾熱而奔放的火焰還有寂滅又狂暴的驚雷,照亮了整個巖洞,即使是藏在血色瀑布下的文字都變得那般清晰。 一個人,一柄劍。 緩緩的在花蕾中間站了起來,他渾身泛着白光,似極了花苞裡重生的嬰兒。四周都是熾熱的勁風,將這裡的空氣都壓迫的逃離,陌白站在火蓮中。他的臉如同的他聽軒一樣蒼白,連火花都映不紅。 擡頭望着身體在搖曳,卻依舊露着笑容的楚沐言,他看見楚沐言嘴脣蠕動,雖然聽不清,但他明顯能感覺道,楚沐言說的是:“果然如此麼?” 不知道楚沐言的情緒,只是他彷彿忽然泄了氣一般,反手將唐刀插入堅硬的地面,拄着自己的身體,勉強站立,目光依舊不饒地看着陌白。 陌白的動作很緩慢,只要稍微動一下,都會牽扯着劇烈的疼痛。方纔雖有玄力護體,但且不說火蓮那熾熱的高溫,即使是那淡淡爬行的雷電,都讓陌白有些吃不消。這一
刀的威力至少從面前來看,要遠勝於陌白的洛瑤劍。 許久,蓮花枯萎。 那熾熱卻久久不願散去,洞裡依舊高溫。而在這高溫下,陌白似乎是聞到了鮮血炙烤後的香氣。他瞳孔猛然一縮,死死盯着楚沐言身後的祭壇,瀑布依舊,並沒有因爲高溫而有所改變,他皺着眉頭。方纔他分明是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可這一瞬,他卻什麼都沒有感應到。 他只能提着聽軒,指着楚沐言,一股極爲驚人的玄力波動,忽的從聽軒劍尖跳躍出來,那股絕強的玄力竟是將劍身四周的高溫驅散開來。他的劍如寒芒,他的人似常鬆。他沒有任何花俏的動作,手中聽軒直愣愣地向楚沐言刺去。 他覺得楚沐言已經是強弩之末,方纔那樣強勢的一刀定然耗費了他所有的玄力。三十多泉不可能積存下那麼多的玄力,若不是他當機立斷闖入花苞中間,只怕早已身隕。可即使如今證明他賭對了,心中仍舊暗怕不已。 他要儘快的解決這場戰鬥,已經拖了這麼久了,更何況剛纔他們兩人的打鬥動靜是這麼的大,只怕早已驚動魔宗宿老,指不定他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所以陌白不敢留手,這一劍直接刺向楚沐言的喉嚨,帶着必殺的絕然! 楚沐言看着奔襲而來的陌白,微微皺眉,隨後喃喃自語,“難道,他就是那個我命中註定的對手嗎?不然怎麼會……逼我使出那一招。” 他看向陌白的眼光顯得格外複雜,他也曾將陌白當過真正的對手,甚至都已經用出了火蓮如夢,可他卻沒有想到陌白居然是用這樣的一種方式破開了他的火蓮如夢。而……少年身上浮現的是殺機嗎?或者他以爲,這就是自己的極限了嗎? “陌白!”他再次默唸這個名字。 然後將手鬆開,原本插在地上的唐刀“錚”的一聲,刀身顫動,突的飛了出來,橫在那面前,正好是替他擋住了陌白的這一劍。聽軒刺在唐刀上,只是微微的讓那把沒人把持的唐刀抖了一下,隨後一股極強的反彈之力將陌白震得連退數步。 陌白麪色微變,看着手中的聽軒,又望向楚沐言。只見他攤開雙手,在他的身上,一道道光點緩緩的浮現,這些光點色彩斑斕,色澤明亮,仿若一個個漂浮在外的璀璨珍珠,帶着極爲爆炸的力量,發着懾人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