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歐齊晟淡淡的開口,低沉如同大提琴般的聲音傳入顧安安的耳朵裡。
顧安安此時終於發現了男人臉色,立刻抿了抿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可是顧安安不知道她抿脣的動作有多麼能夠蠱惑男人的心。
柔白的側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越發的動人,顧安安真的變了,和以前相比,顧安安真的變得越來越漂亮了,一舉一動之間都散發着足以蠱惑住男人的風姿,尤其是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在撥弄男人的心絃的樣子就越發的惹的男人的佔有慾。
顧安安瞬間就閉上了自己的嘴,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惹到了這個男人,她用她自認爲歐齊晟看不出的動作撇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男人,發現男人的臉色好像又黑了幾分,自己確實是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剛纔確實是在老虎上拔鬍鬚啊……
想到這裡,顧安安又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在她旁邊的男人的側臉,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越發顯得他俊美如同天神一般的樣貌,顧安安原本就是很害怕這個男人,但是一旦看到男人俊美如同天神般的樣貌就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處在什麼處境了。
幾乎就是沒有經過的大腦思考就是脫口而出,“不知道……”
歐齊晟的臉又黑了幾分,只能說顧安安太不會看情況了,恐怕全世界敢去惹歐齊晟的人就是她了吧……原本就冷的不可思議的氣氛現在因爲顧安安的一句話變得越發的冷,而顧安安就好像是有免疫一樣,完全不會感受到男人壓迫人的氣場。
歐齊晟修長的手依舊搭在方向盤上,時不時的用自己的手指敲,顧安安這才發現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情,原來男人也是會害怕被人拆穿的,顧安安此刻的心裡竟然有些酸澀……
“我……”男人淡淡的開口,好像有什麼想說的事情,但是又好像說不出口的樣子讓顧安安覺得挺好玩的,這種情況對於顧安安來說是既緊張又興奮的,緊張的是自己竟然在男人的面前那麼放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興奮的是覺得自己應該是第一個看到男人露出這樣表情的人,作爲他的第一個覺得非常的榮幸……
顧安安沒有說話,只是在等歐齊晟究竟想說些什麼,覺得氣氛頓時有些尷尬……空氣都要凝結了感覺。
“我……”男人猶豫不決的低沉的聲音,顧安安覺得越發的好聽,就像是大提琴般的聲音,低沉而婉轉,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多聽幾聲,不管是生氣的還是暴躁的也好,只要是能夠多聽幾聲歐齊晟的聲音,顧安安就覺得即使自己的心情再不好也好,自己的心裡都會被撫慰。
顧安安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在歐齊晟的旁邊等待着歐齊晟接下來的話,自己其實很想知道歐齊晟究竟想說什麼,因爲顧安安覺得在旁邊的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怎麼會有什麼出來的話呢……他,向來就是自負的吧,對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吧,幾乎就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這個男人,那麼是什麼話讓他這樣難以說出口。
原本應該是歐齊晟非常的忐忑纔對,現在倒變成了顧安安忐忑不安了,顧安安的小腦袋越發的低下,彷彿就像想把自己的小腦袋給埋下去一樣,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雖然這是不太可能的,那麼大個人在那裡,又怎麼會讓別人看不見她呢……
“我確實有很多女人。”男人淡淡的說出口,如此淡淡的說出口,顧安安那雙清亮的眼睛頓時就睜大了不少,顧安安緩緩的轉過頭看着歐齊晟的側臉,月光依舊打在歐齊晟的側臉,依舊俊美如同天神,顧安安的心跳頓時就好像慢了半拍一樣,歐齊晟這張臉不管看多少次還是會被驚豔到,確實是張人神共憤的一張臉。
顧安安被歐齊晟驚豔到是一回事,而讓她更加驚訝的是歐齊晟說出的竟然是這種話,他有很多女人這種話不是自己都替他說了嗎?
雖然自己早就已經打算不從歐齊晟的嘴裡可以聽到任何的解釋,即使是解釋,她也不是很相信,就他這樣的家產和相貌,就算自己不去沾花惹草,那些“野花”也會迫不及待的往他身上撲吧……
可是顧安安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心裡就是有些難受,自己明明就知道這個男人是有很多女人的,甚至自己還不經過自己的腦袋就這樣說了出來,但是當自己親耳聽到歐齊晟這樣對自己說出一個事實,自己的原本心跳不已的感覺就好像奇蹟般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裡的酸澀不已。
可是,這又能改變什麼呢……顧安安有些苦澀的想,並不能夠改變任何事情,唯一能夠改變的恐怕就只有自己的心態了吧……
顧安安這次沒有低下自己的腦袋,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對歐齊晟說些什麼,總不能說我其實哥介意你有很多女人的這件事情吧,這樣的話,肯定是會被拋棄的,顧安安想到自己,自己放在自己腿上的兩隻柔白的雙手就止不住的揪在一起。
這是顧安安的習慣,只要顧安安一緊張或者焦慮就會不自覺的兩隻手的手指攪在一起,這麼多年的習慣,就連顧安安自己都沒有發現過。
歐齊晟是一個極其敏銳的人,顧安安的這些小動作,他自然是知道的,他知道顧安安此時的心不會是好的,指節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月光照射在他的手上,就像是人工雕刻般完美。
原本停下來的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在夜空裡顯得越加的神秘,此時又像是隻暗夜精靈般的在黑暗中穿梭,這樣也好,緩和了顧安安的尷尬,因爲顧安安的清亮的眼睛又好像被淚水迷糊了,就差沒有掉下來了。
歐齊晟也沒有說話,他沒有去拆穿顧安安的這些小動作,只希望她能夠緩和一下自己的心情,說不心疼顧安安是假的,其實看到顧安安這般的傷心,自己的心痛一點也不比顧安安心裡的難受有少幾分。
歐齊晟其實剛纔想說的話不是那句話,他現在自己的心裡都想要笑自己爲什麼那麼的懦弱……不能說懦弱,只能說自己確實說不了,他一直想要對顧安安說的話是,“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但是依舊開不了口,想到這裡,歐齊晟的薄脣勾勒出了一抹弧度,似是在嘲諷自己在商場行呼風喚雨,現在竟然對一個女人開不了口。
他怕……他怕顧安安會不相信自己,在感情的方面,他從來沒有對人任何一個女人有動過心,但是在過去,他自己有很多的女朋友卻是真的,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會有一些正常的需求,那些女人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個發泄的工具而已,自己又怎麼會跟工具談感情呢……不過自己確實是傷了很多女人的心,但是那是她們咎由自取……
歐齊晟的薄脣勾勒出的弧度在阿拉維加斯的上空的月光打在他的臉上,越發顯得他邪魅至極……
在阿拉維加斯貴人區別墅裡,一個穿着灰色睡袍,擁有着灰色眼眸的男人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罕見的灰色眼眸在夜空章顯得越發的耀眼,伊樊然灰色的睫毛垂着,他的意志手端着紅酒杯,整個人都好像是灰色的,就連情緒都讓人感受到是灰色的。
憂鬱而高貴,再適合形容伊樊然身上的特質了,猶如中世紀的王子般的高貴而憂鬱……
伊樊然抿了一口在手裡的紅酒,紅酒就順着他的紅豔的嘴脣順過喉結,巨大落地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顯得越發的憂鬱,紅酒順着他的喉結,上下的滾動,因爲喝的太急,有一絲的紅酒流出來順着他的修長白皙的脖頸,越發顯得蠱惑人心……
伊樊然現在的心情自然是不好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想要的東西竟然會被別人猶如囊中取物一樣,就這麼給取走了。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顧安安竟然會離自己而去,“呵……”
伊樊然笑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女人給迷亂了自己,自己從來節沒有和任何的女人有任何的牽扯,唯獨顧安安,是自己想要留住的,可是,歐齊晟卻強走了顧安安。
伊樊然向來就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眸透露出一絲的寒冷,他現在一閉上自己的雙眼就回憶起顧安安那雙清亮的眼睛見到自己時的茫然……
雖然自己不想要承認,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顧安安不認識自己了……
他從來沒有意識過,自己贏得顧安安是因爲顧安安的腦子裡莫名其妙的記憶,是顧安安的病讓她自己忘卻了歐齊晟愛上了自己,而現在她又再次忘記了自己……
“還真是個善變的女人啊……”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