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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洛洛連忙捂着胸口作嘔吐狀,劉富貴死得太過慘烈,太過血腥,讓她一大早上空空如也的胃裡起了強烈的反差,乾嘔得她差點把胃都吐了出來。
劉富貴的父親看到杜洛洛,神情激動的衝上來,卻被侍衛用長槍攔住,他手握長槍,身體不停的向裡掙扎,口中大聲的吼道:“還我兒命來,醇王妃,你這個狠毒的婦人,我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然將我兒打成重傷,還下毒毒死我兒,醇王爺,老夫敬你是一個鐵血崢崢的漢子,今日你的王妃殺了人,你說該如何處置?”
獨孤宇冷眸緊緊凝視着杜洛洛,聲音冰冷得如零下四十度的氣溫,吹一口氣便成冰,“你有沒有與劉富貴當街發生爭執?你有沒有對劉富貴下毒?”
杜洛洛擡頭望着獨孤宇那比冰塊還要冷的眼眸,心裡冷笑一聲,這個男人,是昨天晚上的同一個人嗎?昨天晚上那個男人還說他在乎自己?還與自己徹夜纏綿,一夜時間,他彷彿是一個陌生人般,對自己用如此薄涼的口吻。
心,一點點在抽搐,那種疼,彷彿腸子絞在一起,被一根線狠狠的拴住,然後,用力向兩邊拉,撕心裂肺,冷汗淋漓。
杜洛洛仰天冷笑一聲,“對,沒錯,我統統都做了。”事實確實如此,她是與劉富貴當街打架,而且,還給他下了毒,只是,她下的毒雖會使他疼得肝腸十斷,卻絕不會致命。
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死得如此慘烈?
可是,現在杜洛洛懶得和獨孤宇解釋,從他的眼神中,她已經知道,此時的獨孤宇又恢復成以前那個冷血,無情的人,不是昨天與她徹夜柔情纏綿的男人。
“鄉親們,大家都聽到了吧?這個女人,她親口承認,是她毒殺了我兒,請大家爲我作主,一起指證這個殺人兇手,不要讓殺人者逍遙法外,自古以來,殺人者,一命償一命。”劉父跪在地上神情痛苦的道:“我劉家四代單傳,卻在我這一代斷了香火,我愧對劉家的烈祖烈宗,請大家爲我作主,將這個殺人者繩之以法。”
劉父的話剛落音,周圍的民衆自覺組成一條戰線,統一高聲大喊:“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杜洛洛望着眼前一衆圍在王府門前的人,冷冷的笑了一聲,“你們憑什麼認爲劉富貴之死就是我所爲,不錯,我是與三日前與劉富貴發生過一場爭執,也確實是將兩隻毒蟲放入劉富貴耳中,但是那毒蟲並不會致人死,我相信劉富貴的死必定另有隱情。”
杜洛洛走到劉富貴的屍體前,拿出一隻印有梅花的瓷瓶放在劉富貴耳邊,不一會兒,便有兩隻米粒般大小的暗紅色蟲子從劉富貴的耳朵裡鑽了出來。
“毒蟲未死,說明劉富貴之死與我沒有關係,它們只是在劉富貴耳中呆了兩日,只會對劉富貴造成腦袋上的疼痛,並不會散發出毒素在人體裡,不信,我們大可以找個人試試,看看這兩隻蟲子在那人的身體裡會不會導致人體中毒而死亡?而且,大家看劉富貴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是死前受過什麼重大的驚嚇導致心肌梗塞窒息而亡,這個法醫可以當場驗證,若法醫說劉富貴不是突然性死亡,我杜洛洛甘願一命賠一命!”杜洛洛頭頭是道的分析道
周圍的人見杜洛洛說得如此真實,而且,不怕當場檢驗,一個個反而有些不再確定了。
劉父見事情有所轉變,眼中 閃過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