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小心一點!跑摔着了!”丫環在後面一邊跑一邊叮囑道
獨孤青玉哪裡把丫環的話聽進去,第一次壯着膽子來醇王府,心情激動的不得了。
她像一隻翩然起舞的蝴蝶一般,在王府如詩如畫的院子裡奔跑,左看看,右摸 摸,一切在她眼中看來都好新奇。
“哎喲!”獨孤青玉被一個堅硬的身體撞倒在地。
“你沒事吧?”黃天恩站在獨孤青玉身邊有些不知所措的問
“大膽,你怎麼走路的,連公主都敢撞!”一個丫環一邊喝斥黃天恩,一邊去扶倒在地上的獨孤青玉。
獨孤青玉一看,正是中秋節之前見過的那少髒兮兮的少年,對身邊的人道:“小紅,我沒事,你不要怪別人,是我走路的時候沒有看好路。”她對黃天恩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到傷害?”
黃天恩擡頭看着她笑顏如花的容顏先是一愣,隨即道:“多謝公主的關心,我沒有事。”
他自小習開,身上的傷口好了又長新傷,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他自己都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傷了。
更何況,只是被一個弱女子撞了一下而已,對他來說,不過是給他撓氧而己,而眼前這個出身高貴的公主,卻對他如此的關心,他不禁多看了她兩眼。
“青玉,你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呀。”獨孤宇笑道
獨孤青玉沒有回他的話,而是跑到杜洛洛身邊,眼角眉稍全是笑容,“我來這裡,纔不是爲了看你呢,我是想四嫂了,所以來了。”
“怎麼來之前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讓花歌做你最喜歡吃的點心呀。”杜洛洛寵溺的撫摸着她的頭輕聲道
“四嫂好壞,人家本來一點也不覺得餓,現在經四嫂這麼一說,反倒有些餓了。”獨孤青玉撒嬌道
“這還不簡單,我這就讓花歌去廚房給你做不就可以了。”轉身對身後的花歌道:“那就麻煩你去給公主做一下點心吧。”
花歌笑道:“奴婢知道,不過有些材料廚房裡已經沒有了,奴婢要出去買一些回來,公主可能要多等上一會。”
“那有何妨,反正,我今天有很多話要和四嫂說,你且慢慢做吧。”獨孤青玉說着拉起杜洛洛的手道:“走,帶我去你的寢屋看看。”
“你們兩個也帶着我一起去,好嗎?”獨孤宇在一旁可憐兮兮的問道
“不可以,我們女兒家說悄悄話,你一個大男人在一旁算什麼?”獨孤青玉說着將杜洛洛摟在懷裡更緊了、
“不要,洛兒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妻子,我就要和她在一起。”獨孤宇學着獨孤青玉的樣子撒嬌道
那模樣滑稽又搞笑,惹得周圍的人都偷偷的掩嘴而笑。
“哈哈……”獨孤青玉可不和他客氣,放開杜洛洛,摟着肚子笑彎了腰。
見大家都用曖昧的眼神望着自己,杜洛洛是又急又羞,氣的直跺腳,“去去去,我們女兒家的秘密纔不要和你一個大男人說呢,你哪裡涼快去哪裡待着。”說着不待獨孤宇回話拉着獨孤青玉就快步逃開。
望着她們離去的背影,獨孤宇爽朗的大笑了幾聲。
只是覺得心裡空落落,才一離開,思念便涌上心頭!
難道這就是那種刻骨銘心的愛嗎?
“王爺最近的心情很好!”劉坤陽高興的道
“是嗎?”
“王爺現在被王妃踢出來了,那麼,現在要去做什麼呢?”
獨孤宇望着天空蔚藍的白去,“我交代你們讓‘閃電’暗中查訪的事情,查尋的怎麼樣了?”
劉坤陽神情嚴肅的道:“資料都已經準備齊全了,本來一些致命的情報我們是不可能蒐集到,但昨天很奇怪,不知道是誰放了一把飛票進來,上面有一張紙,紙上面寫的全是近幾年關於太子和太子妃不爲人知的所作所爲。”
獨孤宇嘆了一聲氣:“該去把一些事情作一個了結了”雖然他不想將事情做的很絕,這些年念在身上流淌着同一種血液的份上,他一忍再忍,不管太子對他做多大的人身攻擊,他都會默默的忍受。
但這一次,太子傷到了他的底限,差點讓他失去他心愛的女人,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最近,他每天和杜洛洛在一起,沒有分開過,雖然杜洛洛表面上看着很開心,但偶爾流露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來,她很不開心。
他知道,她是因爲利香的死而自責,一天不給利香之死一個交代,她一天都不會真正快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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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歌走在街上,經過一家酒樓的時候,她仔細的看了看左右四面,確定無人後,快速向店內走去。
“參見六皇子。”
“你來了。”獨孤軒指着身邊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花歌忍住一顆顫抖的心坐在獨孤軒身邊,這是她第一次坐的離他如此之近,這個她第一次深愛的男子。
“這幾天,六皇子過得可好?”花歌輕聲道
好嗎?他也不知道,看不到那抹如抹般純淨的笑顏,聽不到那洪亮如黃鸝的聲音,他很不習慣。
他這才發現,他早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早已經習慣了守護她,早已經習慣了每天看到她開心的大笑。
而那些美好,都不屬於他,她的一切,都是爲另一個男人綻放的。
當他得知,她爲了見他,從皇宮裡徒步走到王府,然後累到暈倒時,他就知道,她的那顆心已經給了那個人。
“挺好的。”獨孤軒漫不經心的答道,“對了,你家王爺和王妃過得怎麼樣?”
花歌臉上盪漾起一抹羨慕的笑容,“是啊,這幾天,王爺和王妃不知道有多恩愛呢!兩個人去哪裡都不肯鬆開對方的手,就連吃飯,也要手拉着手一起吃,那樣恩愛的夫妻,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呢。”花歌說着,臉上盛開一抹憧憬的花朵,她在想象着,以後能和眼前的男子,也過那樣恩恩愛愛的日子,那該有多好 啊。
獨孤軒嘴角浮起一道苦澀的笑,隨即在心裡安慰自己,不是說只要看着她過得幸福就好了嗎?又何必要心痛呢?
花歌看到他臉上那失落的模樣,小心的道:“王爺,你怎麼了?”
獨孤軒忙清醒過來,“沒事,沒事,你還有事嗎?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先走了。”說着不等花歌說話人已不見了。
花歌喃喃道:“王爺,對不起,我不是要故意在你的心 上劃上一刀的,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做,你的眼裡永遠不會有我的影子,原諒我,用這麼殘忍的方式,讓你記住我,我別無他求,只是卑微的希望能夠留在你身邊,哪怕是做你的妾室、奴婢,只要能夠在你身邊每天看着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等花歌走後,旁邊的房間裡響起一道不屑的聲音:“在府裡已經夠讓我煩的啦,沒想到這裡聽到這麼噁心人的話,呸!爛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望望自己什麼德行,一個賤婢,還想嫁給一個皇子,簡直是白日做夢。”柳如煙惡狠狠的道
豔梅在一旁附喝道:“就是,長得那得醜,還敢妄想讓六皇子娶她,真是癡情說夢話。”突然,豔梅眼中一亮,小聲道:“夫人,奴婢剛纔看到,六皇子在聽到地小賤人說王爺和王妃感情很好時,六皇子臉上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奴婢敢打保票,六皇子絕對喜歡王妃,王妃和王妃發生關係也有一個多月了,不如,明天,我們試試?”
柳如煙眼中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微笑,“鬼靈精,就你鬼點子多。”
豔梅燦爛一笑,“奴婢點子再多,也是爲了夫人更上一層樓着想而己。”
柳如煙正色道:“我們要怎麼做才能知道那杜洛洛有沒有身孕呢?”
豔梅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着什麼,緊接着,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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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燁滿面怒氣衝衝的走到大廳,連丫環剛上的熱茶被他一把拂袖打散在地,嚇得丫環連忙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
慕容芸見他臉色不好,知道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看着面前跪着的衆人,聲音冷冷的道:“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都給本宮出去,沒有吩咐,不得進來。”
待一行人全部離開,門也被關上後,慕容芸走到獨孤燁身邊關切的輕聲問:“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獨孤燁眼眸中全是熊熊燃燒的火焰,看得慕容芸也嚇了一跳。
他冷冷的道:“什麼事情?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這些年你就是不聽,揹着我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惹得四弟現在反抗了,你開心了吧?”
慕容芸理針氣壯的道:“反抗又有什麼用,以前的陳年舊事,連死人的骨頭都找不到了,他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些事情是我們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