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壓下胃裡的翻江倒海,強迫自己露出一抹笑容,“是的,你說的對,是我的不分是非黑白,冤枉了他,今天,我來,只是想親口向他道歉而己,我不奢求他的原諒,我只想讓自己做到心 中無愧,道完歉,我會自動離開的。”
這是杜洛洛生平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如此低聲下氣的祈求原諒。
“哼……”林亮從鼻子裡不屑道:“收起你的虛僞,我是不會讓你進門的,你趕快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着他手指一動,劍柄出竅,露出一道冰涼的光芒閃耀在杜洛洛眉眼之上,那雙漂亮的眼睛溢滿晶瑩的淚水。
說不出的靈動,道不盡的悽楚!
杜洛洛見狀,心情失落的轉身離去。
“林亮,對王妃不得無禮!”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
杜洛洛一回頭,看到那雙清澈、深不見底的黑眸,在繁星點點的夜空中,閃閃發光。
身邊親密攙着他胳膊的柳如煙,一張美麗的臉上滿是怒容。
“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說完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眼前一黑,身體變變向後倒。
獨孤宇飛一般的來到杜洛洛身邊,接下她即將倒在的身體。
“洛洛,洛洛,你怎麼了?”獨孤宇撫摸着她的臉擔心的問。
“王妃她一定是太累了,所以纔會暈倒。”花歌眼含着淚花心疼的道
“太累?怎麼會累着?”
“這話說來有些長,王爺還是把王妃放到牀上休息,奴婢再好好的講給王爺聽。”
獨孤宇連忙抱着杜洛洛向府裡走去,走到林亮身邊時,眼眸裡閃過一道寒光,對着周圍的人道:“以後若再讓本王看到,有誰對王妃不敬,軍法侍候。”說完快步離去。
劉坤陽看着林亮嘆了一口氣,“你呀……”
“我怎麼了?我哪點做錯了?那個女人本來就是個煞星,自從她來了,王爺沒有一件順利的事情。”林亮理直氣壯的道
“那你難道沒有看到,自從王妃不在府裡,王爺臉上的笑容也少了嗎?每天不是喝酒就是嘆氣嗎?”劉坤陽說着拍了一下林亮的肩膀,“我們都是爲王爺好,可是,也要了解王爺需要什麼?喜歡什麼?”
望着劉坤陽快步去追獨孤宇的身影,獨孤宇抱着杜洛洛如腳下生風的步伐,喃喃的道:“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什麼?你是說你們從皇宮是一路走回來的?而且,連晚飯也沒有吃?”獨孤宇震驚的望着牀上暈迷中的杜洛洛,大掌緊緊的握着她的小手。
“是啊,當王妃得知這一切都是太子妃所做的陰謀時,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回家’,她說,她要親口向王爺說聲對不起,哪怕王爺不原諒她,將她逐出王府,她也要對王爺說聲對起,爲了贖罪,她懲罰自己從皇宮裡走到王府。”花歌心疼的道
從皇宮到王府,坐馬車一路上暢通無阻都需要半個多小時,更何況是徒步而行呢?
“那你們走了多久?”
“將近五個時辰!”
獨孤宇溫暖的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真是個傻瓜!”轉身對花歌道:“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昏暗的燭光下,獨孤宇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杜洛洛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上,他既心疼又生氣。
脫掉皮靴,他掀開被子,躺在杜洛洛身邊,將她緊緊的摟在自己懷中。
那充實溫暖的感覺溢滿心頭,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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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還未亮,杜洛洛就被身上緊緻的包圍給悶醒了,現在是初秋,夜裡雖然有些涼,但也不用給她蓋這麼厚的被 子吧。
手一摸,摸到一隻搭在自己胸前的手,她的臉立刻騰的一下紅了,正欲大罵‘色狼’之時,一擡頭,看到一張帥氣剛毅的臉。
那句‘色狼’又被她狠狠的給吞了回去。
昨天還在向他道歉,今天早上他怎麼就躺在自己牀上了?
但這樣被他抱着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而且,他睡覺的樣子,看起來,比平常順眼多了。
她的目光含着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靜靜的望着他睡覺的樣子。
不知道看了多久,發現他的眼皮動了動,似乎是要醒來的樣子,連忙閉上自己的眼睛假裝睡覺。
一顆心,卻控制不住的狂跳着。
獨孤宇眼開睡眼惺鬆的眼睛,望着懷裡的人兒,嘴角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無數個起牀的 早上,他都在想象的那一天要如此度過,思考着要如何躲過那些來不及猝防的陰謀陷井。
從來沒有現在這樣,可以如此無所顧及的單純。
獨孤宇嘴裡呼出的熱氣吹拂在杜洛洛的脖子上,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要笑,卻只得拼命的忍住笑意,她不知道睜開眼睛要如何面對兩人這樣曖昧的場面。
本着寧被笑憋死,也決不被冷場凍死的原則,杜洛洛怎麼也不願意睜開眼睛。
“好了,別裝睡了,裝也裝不像,哪有人睡覺,眼睫毛還不停的跳動的,小手還死命的握着別人的手?”獨孤宇開心的笑道
“…………”成吉思汗瀑布汗……
杜洛洛這才意思到自己還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而且,放的位置還不偏不斜!
剛剛好……
剛剛好放在她的兩胸之間……
那個尷尬啊,杜洛洛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下去。
可惜地洞沒有,她大小姐只有拼命的往棉被下面縮,口裡面大喊,“你快出去,我不想看你。”
獨孤宇哪裡肯放過她,把縮到被子裡面的杜洛洛像拎小雞一樣的拎到自己懷裡,緊緊的抱着她的腰,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她清澈的眼眸。
她臉上飛起的兩抹紅霞,把她印襯得更加美麗迷離。
“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自己鬆手,我再也不會讓你自己我。”他煽情的表白。
杜洛洛眼中飛起一片溼潤,小手不停的敲打着他堅硬的胸膛,“壞人,壞人,你怎麼這麼壞,害得人家掉眼淚。”
獨孤宇哈哈大笑一聲,將她更加用力的往懷裡抱,“早知道你喜歡這樣的壞人,我就早點做壞了!”
感覺到身下有個異樣的東西抵在自己的下體處,杜洛洛的臉上更加紅了,一個月前的那個夜晚,那種熟悉而又曖昧的感覺從心底溢出。
她故意轉移話題道:“你不恨我嗎?我冤枉了你,中了別人的計,害你在全國人們面前出醜。”
獨孤宇溫柔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傻瓜,你是我的妻,我怎麼會怪你呢?你是那樣的單純,那樣的不諳世事,會中了他人的計謀,我一點也不意外,好在,現在你回到我的身邊,那些所受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件事情是太子他們所爲的?”杜洛洛輕聲問
獨孤宇點點頭,“好了,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說了,最重要的是現在,我們還能相守在一起就好。”
“你好傻,你爲什麼不向我說明白嗎?你告訴我真相不就可以了嗎?我們也不會彼此痛苦,彼此怨恨對方了。”杜洛洛心疼的道
“不是我傻,是我沒有確切的證據,在那個時候,大家都以爲我是真正的殺人滅口兇手,而你,又和慕容芸交好,我那個時候告訴你這些,你會相信嗎?不是你親耳聽到的,你會承認我是清白的嗎?”
杜洛洛露出一抹歉意的笑,“是哦,那時的我一心只想爲慘死的利香報仇,根本就不會聽進去任何爲你辯解的話。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都會冷靜思考,不會再冤枉你。”
獨孤宇望着她認真的表情,開心的笑了!
四目相對,說不盡的柔情,道不盡的情思。
獨孤宇顫抖着身體向她慢慢靠近,翻身壓在她的身上,脣慢慢的,輕柔的落在她紅嫩的脣上。
杜洛洛閉上眼睛迎合着他如雨點般的吻,雙手不自覺的繞上了他的脖子。
感受到她的迴應,獨孤宇大着膽子,手從她的脖子上一路向下探去,來到她胸前的柔軟。
那溫潤的柔軟握在手中的充實感,讓他的下身更加劇烈的起了反應。
更加狂熱的吻着她嬌嫩的紅脣,吸取她口中的甘甜。
直到感覺到杜洛洛完全可以接納時,他溫柔的在她耳邊輕聲道:“可以嗎?我可以擁有你嗎?”
杜洛洛對他露出一抹甜美如花的笑,脣邊溢出兩顆淺淺的梨窩,她其實想說他已經擁有了她。
但又覺得難爲情,只是默默的點點頭。
當兩具身體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時,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四目相對的目光裡。
說不盡的纏綿,道不盡的柔情。
花歌站在門外,目光裡露出開心的笑容,仰望着天空道:“利香,你看到了嗎?你用生命守護的主子,終於獲得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