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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芸見他雖色但也不傻,微微一笑:“還是王大人爽快,既然王大人快人快語,那本宮也就不和王大人兜圈子了。”突然,她的聲音陰冷,目光裡滿是殺意的望着王二,“本宮要讓一個人消失。”
王二望着她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嚇得一下子從椅子上滑了下來,渾身顫抖的道:“求太子妃饒命,求太子妃饒命!”
慕容芸走到王二身邊輕聲道:“本宮哪裡有說過要你的命了?”
王二這才放下心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知太子妃所指……”
“醇王妃……”慕容芸輕輕的吐出三個字。
那王二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再次爬到地上不停的磕頭,“太子妃,您可千萬別和小人開這樣的玩笑,那醇王妃可是醇王爺的正妻,小人就是有十個膽,也不敢去害她啊。”
慕容芸將王二扶起按在椅子上,“實話告訴你,這件事情是醇王爺讓本宮來找你說的,衆所周知,醇王妃是前杜國的合親公主,醇王爺對她毫無感情可言,只是礙於她是杜國的公主,爲了兩國交好,所以纔不得不維持表面的恩愛,現在杜國已經不在了,試想哪個男人願意天天面對一張自己不喜歡的臉呢?”
王二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依太子妃的意思,今日醇王妃入獄,完全是醇王爺一手設計而成的?”
慕容芸眼中露出一抹讚許的目光,“王大人可真是聰明,一猜就對,醇王爺礙於顏面,沒有辦法親手招見你,所以,醇王妃在獄中,王大人想把她捏圓還是揣扁都由你…但是,你必須想辦法讓醇王妃認罪畫押,承認劉富貴是她害死的,這樣,方可堵悠悠之口…”
王二立刻跪在地上,朗聲道:“爲主子分憂是我們做屬下的應盡的責任,請太子妃轉告醇王爺,屬下一定把事情做得乾乾淨淨,不留一點把柄給外人。”
“那王大人準備怎麼做呢?”慕容芸很想知道那個得意世間優秀男子傾心的杜洛洛會有如何慘烈的下場。
“順天府監獄九九八十一道刑法,一個比一個殘酷蝕骨,任憑一個強健的男子都承受不過三種刑法,更何況是像醇王妃那樣柔弱的女子呢?很快她就會乖乖畫押認罪,至於如何要她消失,有的是方法,到時候再對外界宣稱,醇王妃因畏罪而自殺,就一了百了。”王二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道
慕容芸一拍手,從外面進來兩個拖着桃木圓拖盤的女子,慕容芸將蓋在上面的黑布一掀開,露出裡面黃燦燦的耀眼黃金,看得王二口水都流了出來。
“這裡是給王大人喝茶的錢,事成之後,必有重賞。”
王二臉上滿是貪婪之色,光喝茶錢就有這麼多,那事情之後,豈不是比這多出十倍的賞賜?
他滿臉堆笑笑迎迎的接過銀子,承諾道:“太子妃放心,屬下一定盡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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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裡幽幽的火光,讓四周看起來更加的詭異,空氣裡那種粘粘的發黴味,讓杜洛洛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利香和花歌睡在她的腿上,她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打擾她們難得的美夢。
“吃飯了,吃飯了……”原本寂靜的牢房裡傳來差役大聲喧叫聲。
花歌和利香揉揉眼睛,從杜洛洛腿上坐了起來。
身上的重量驟然減輕,杜洛洛覺得混身舒服多了,她不着痕跡的想動一動腿!
“啊……”腿上的舒麻感如遭電擊一般傳遍全身,奇痛難言。
“主子,您怎麼了?”利香關心的問
“沒事,只是腿有些麻了。”
花歌不好意思有些自責的道:“都怪我們,睡在主子腿上這麼久,纔會讓主子雙腿發麻。”
杜洛洛摸 着她的臉,仔細的看了一下笑道:“還好,臉上的紅腫已經消散了,不然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飯怎麼有一股很濃的餿味,這樣的飯怎麼能吃?”利香聞了聞差役送過來的飯菜質問
差役看了利香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能有這些吃的就不錯了,你吃不吃?不吃大爺我拿去給別人吃。”說着就要彎身去拿飯。
利香眼疾手快的一下把飯菜搶到差役拿不到的地方,有得餿飯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那差役見她反應倒靈敏,往牢房裡呸了一口唾沫,“進了這裡別以爲還像在外面一樣,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那是下輩子的事情。”
花歌將飯菜拿到面前聞了一下,眼眶頓時一熱,這樣的飯她們做奴婢的吃還能說得過去,一些苟待下人的主子常常讓下人吃剩下來的餿飯,可是,她的主子,可是千金之軀,平日裡對吃食最挑剔的啊,這樣的飯菜她怎麼下嚥呢?
杜洛洛看出花歌的心事,知道她一定是心疼自己,忙端過飯來,挾了一大筷子炒得發黑的青菜往嘴裡塞,頓時,有一股惡臭味涌上喉嚨,像是自己吐了一口大便一般噁心。
但爲了不讓花歌她們擔心,她還是裝作很有胃口的笑着將菜更吞下去,儘管胃裡已經翻江倒海般的作嘔。
花歌她們見杜洛洛吃下飯菜,一個個都忍着淚水在眼眶,也跟着端起碗筷吃了起來。
“來,給你一塊香噴噴的紅燒肉!”杜洛洛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花歌碗中,又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利香的碗中,“給,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
花歌和利香先是一愣,爾後明白這是杜洛洛的幽默,逗她們開心的,也有樣學樣的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杜洛洛碗中。
“主子,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白斬雞!”
“主子,這是你最念念不忘的桂花糕,你一定要多吃一點才行。”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不快樂。
放飯回來的差役見三人報的菜名,有些犯傻了,難道自己 剛剛給她們幾個上錯了飯菜嗎?那些東西連他們差役都吃不到的東西,居然給她們幾個犯人了?
連忙走到她們牢房前,見她們三人圍着一碟子炒黑的腐青菜吃得好不快活。
差役甲對乙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還有人坐牢也坐得如此開心,吃餿飯還能吃得如此滿足,她們三人還真是奇怪。”
乙搖搖頭:“她們三人該不會傻了吧?居然能把一碟爛菜葉吃出這麼多美味佳餚的味道,有些菜名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甲遺憾道:“我看大哥你分析的對,這三人一定是受不了打擊瘋了,真是可惜了,三個都長得是那麼的如花似玉,尤其是那個主子,簡直是傾國傾城。”
兩個差役你一言,我一語,聲音漸漸消失。
杜洛洛見他們的身影不見了,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吃過晚飯,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地牢裡漸漸變得陰冷起來,雖說現在是初秋,天氣應該還很熱,但地牢裡這種地方一年四季不見天日,氣溫也一年四季沒有什麼變化。
三人捲縮在一起相互取暖,單薄的身子讓人看着格外的心疼。
“主子,您說王爺什麼時候能救我們出去?”利香問
杜洛洛擡起頭,望着牢房中那點點火光,燭火幽幽中,她彷彿看到了獨孤宇那鄭重承諾的眼眸,堅定而又執着,“應該很快,他就會接我們出去。”
“其實,王爺對主子還是非常關心的,主子不知道,在你受傷的時候或者喝醉酒的時候,都是王爺不眠不休的坐在身旁照顧,除了頭幾次主子犯錯,王爺真的懲罰了你,以後,無論主子怎麼惹怒王爺,怎麼把王爺氣得吹鬍子瞪眼,他也只是嘴上說說,裝作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但卻從未真的懲罰過主子,可見,王爺也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外冷內熱的男子。”花歌微笑着分析道
杜洛洛聽着花歌的話,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滿足笑容,她在心裡暗暗想,獨孤宇,應該是愛她的吧,不然,也不會在昨天晚上對她說那樣的話,做那種只有兩個相愛的人才可以做的事情。
而她,竟然也沒有討厭拒絕他的想法,難道,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愛上那個男人了嗎?
想到那天晚上的一夜瘋狂纏綿,她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好在,在昏暗的牢房裡,並不會有人看清她的神色,否則,她一定會找一個地洞鑽下去。
在這種生死未明的情況下,她居然還有心情去想那些荒唐事。
“哼,死到臨頭,還在做美夢!”一道冷漠的充滿諷刺口氣的聲音傳來,王二那張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們面前。
見王二帶着兩個差役不知什麼時候進來,利香本能的護在最在面,“你們進來做什麼?”
“做什麼?”王二臉上帶着危險的笑容,聲音陰森的道:“我們拿着國家的俸銀,當然得爲國家分憂解難了,來人,把醇王妃給我帶走。”
“要帶就帶我們一起走!”利香目光冷冷的盯着王二道
“啪……”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在利香臉上,當場把她的嘴角打出血來,臉上更是有五道恐怖的手指印,“他媽的,一個個把大牢當客棧了,想來就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