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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宇一臉冷竣的走了進來,柳如煙忙端着那碗暗紅色的茶溫柔的道:“王爺今日飲酒不少,還是快先喝了這杯醒酒茶吧,以免睡醒後頭疼難耐。”
獨孤宇看了柳如煙一眼,將碗接過來,仰頭一飲而盡,“還是煙兒想的周到,整個王府上下,只有煙兒最懂本王,不像那個杜洛洛,整天就知道與本王對着幹,本王不讓她做什麼,她偏偏要做什麼?”說着手猛的往桌子上一放,青瓷碗從桌子上滾落下來,碎了一地。
柳如煙忙喊,“豔紅,快進來收拾一下,王爺,何必如此動怒,今日王妃違抗王爺命令混進宮中,王爺明日再好好懲罰她便是,夜已深,妾身侍候王爺安睡吧……”
獨孤宇越想越氣,想着杜洛洛與那麼多男人的曖昧關係,他就如坐鍼氈,他起身淡淡的道:“今日本王乏了,回紫殿閣休息,你也早些休息吧。”
任何柳如煙如何勸說,獨孤宇終究沒有留下來。
走到半路,看到杜洛洛屋子裡的燈還在亮着,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他想也沒想的走了過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杜洛洛正在和下人們繪聲繪色的講着晚上的故事,講述宮宴是如何的盛大,歌舞是如何的好看。
利香第一個注意到門前駐立的獨孤宇,忙上前行禮,“給王爺請安。”
其他人也上前行禮,只有杜洛洛,看了他一眼,裝作沒有看見似的,不起身,也不行禮,坐在凳子上淡定的喝茶。
見杜洛洛完全無視自己,獨孤宇心頭涌上一股莫名的怒火,拉着杜洛洛的手就向外走去。
花歌她們見狀,忙跟着一起。
獨孤宇像是一個殺紅了眼的惡人一般冷冷的吼道:“誰都不許跟去。”
杜洛洛也從未見過這樣的獨孤宇,便對花歌道:“你們都在這裡守着,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獨孤宇一路上停也沒有停的向紫殿閣走去,那裡,是他平日的生活起居之地,除了在那兒當差的奴婢奴才,從未讓任何一個外人進入過。
一進房間,獨孤宇猛的一把將門合上,杜洛洛被他用力的甩到牀上去。
“什麼?你說王爺拉着杜洛洛那個賤人去了紫殿閣?你有沒有看錯?”柳如煙的聲音裡滿是不可置信,那裡可是獨孤宇的禁地,進那裡的人都是獨孤宇的心腹,王府的妃妾們還沒有任何一個進去過,今日,他居然帶着杜洛洛進去了、
“千真萬確,奴婢可以保證,王府確實是拉着王妃進了紫殿閣。”豔紅口氣恨恨的道
“啪”一聲,柳如煙將桌子上所有的器皿全部打落在地,眼光陰狠的道:“當真是便宜了那個賤人。”
豔紅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恐怕這是她的劫難,並不是她的福氣。”
柳如煙目光凌厲的看着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豔紅靠近她耳邊小聲的道:“爲了怕王爺責罰夫人,奴婢在茶裡不僅放了迷情散,而且還放了忘情盅,只要杜洛洛那賤人在王爺未醒之時離開紫殿閣,那麼,明日,王爺就會將昨夜與誰行周公之禮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以杜洛洛和王爺之間的感情,她斷斷不會待到天亮的,定是深夜便會離開,以後若是懷不上孩子也罷,若是她一舉得子,那時候夫人豈不是可以告她杜洛洛一個私通之罪?”
柳如煙聽着豔紅的話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邪惡起來,將手上的一個玉翡翠鐲子套在豔紅的手上,“這件事情辦得好,走,咱們去守株待兔去,今夜我們連眼睛都不許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