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追查

天氣更冷了。

朵朵又添了新衣,江湖雪也罩了一件披風大氅。誠如消息幫傳言的那樣,江湖雪的確是在往平劍山莊的方向趕,但事情的經過卻並非宗義俠等人聽到的那麼簡單。當天江湖雪出了天雄局後,胸中裝着滔天滔地的恨,立刻就帶着朵朵去尋找真兇。憑着麻衣人引他出莊時的些許記憶,他又沿着那條走過的路往前找,天大亮的時候——大概也就是宗義俠幾人返回天雄局的那段時間,他找到了與麻衣人最後分手的那條荒道上。秋風冷肅,荒草蕭颯,前面不遠的一座大山逼入眼中,江湖雪沿着這條荒道一直追去,不覺便來到了大山腳下。不久,又在山腳找到了兩個黑洞洞的入口。此時,他料定先前那個騙自己出莊的麻衣人,必是由這其中的一個洞口進去了。周邊草荒木高,他便隨手扯了一些乾草打成兩個火把,點燃一個,另一個卻讓朵朵拿着。然後一手舉着火把,另一隻手牽着朵朵進到山洞之中。這個洞口外面看起來不怎麼開闊,一到裡面卻不可以同日而語,不僅岔道繁複,有好些天然的大石室,而且隨處可見用來照明的松油火把,有兩個大石室中甚至留有棉被、乾糧等物,數量還不少。據此,江湖雪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推斷,看來,這不僅僅只是個臨時藏身的處所,而且還是一個魔窟。此時,他早將先前的草把丟了,與朵朵各打了一把松油火把,向更深處找去。朵朵忽的低叫道,“哥哥,你看,那邊好象有亮光。”其實江湖雪早看到了,當下叮囑朵朵小心,向那火光處走去。不一會兒,來到了宗義俠當時被囚的那個石室中。敢是宗義俠走的時候雖已帶走了孫老頭的屍體,卻並沒有熄滅火把,故此留下了亮光。如果當時宗義俠不走,可以想象江湖雪是能與他們遇上的。可是如今就很難說了。他在這裡四邊仔細看了一遍,踢了踢滿地碎落的亂石,又在孫老頭坐過的椅子前細看會兒,發現椅子上染有大片血跡,腦海中頓時閃過一個激烈打鬥的場面,不由喃喃地道,“是了,是了,就是這裡。”朵朵連忙問道,“哥哥,是不是有人在這裡打過架,而且有人受了傷?”江湖雪一邊點着頭,再到四處去看了看,仍拉着朵朵往裡找。找了陣子,鬼使神差地找到了冷姑娘與羣魔聚會的那個室中,這裡的火把也沒被熄滅。冷姑娘那幫人若不走,可以想見也是能在這裡碰上的。但冷姑娘那幫人也走了。江湖雪此時還並不知道冷姑娘那幫人針對自己所設的陰謀,更不知道冷姑娘竟是所有陰謀的幕後主使人。在這裡,他也呆了好一會兒,但沒有發現任何有重要價值的線索。然後他們再沿着一條斜向的陰暗小通道穿出去,眼前一陣大亮,就從另外一個出口走了出來。到外面一看,估計這裡的位置離山腳已有數十丈,顯然不是進口那個方位了。跟在身邊的朵朵問道,“哥哥,那些人是不是從這裡出來的。”她倒聰明,一見江湖雪找來找去,便料知肯定是在找血洗天雄局的兇手,而且看樣子那些兇手離開不久。江湖雪口上答應着,一邊四下細看,突然發現邊近的一篷草上有一個奇怪的草結。

這個草結當然不是它自己生成的,而是被人扎出來的。

朵朵順着目光望過去,不由大奇,“哥哥,那是什麼?”

江湖雪心頭冷笑了一聲,“這是個暗號,肯定是那幫惡人留下的。朵朵,我們再到前面去看看。”

他們沿着荒道向前走了會兒,下了個坡,路邊正好有篷草,這時候果然又發現了第二個草結。有了這個發現,江湖雪似是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某種想法,忙拉着朵朵的小手快步追趕,後來索性揹着朵朵向前急跑。這一跑就是半天,沒有發現對方人影。而且這條路是專揀荒無人煙處穿行,若不是隔不遠就會出現一個奇異的草結,跟本就無從找起。但現在,這草結就象個無形的方向,將江湖雪吸引了過去。他們就這樣追呀追的,一直追到黃昏,前面隱隱約約地傳來了細微的說話聲,若不用心是絕對聽不出來的。也因爲江湖雪一路上都在用心傾聽周邊動靜,才能在這麼遠就留心到,當下更加小心,輕手輕腳地靠近。又走了一段,停下身去聽時,竟已經隱約聽見他們的說話中雜有“天雄局”三個字。江湖雪心裡說,是了,就是你們這幫魔鬼血洗了天雄局,我總算找到你們了。一股滔天的仇恨突然襲捲了他的全身,想到天雄局那麼多活生生的人全被血洗,心中的仇恨倒海翻江,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他們幾刀殺了。事實上他卻又格外小心,極力剋制着自己的怒氣,他要活捉這些人,從他們口中套出血洗雄局的內幕。憑感覺,他已感到天雄局血洗案並不僅僅只是一曲簡單的仇殺事件。這是有原因的、有內幕、有人主使的,他要將這些原因內幕和主使者全都找出來。

隨着距離接近,聲音更清楚了。江湖雪怕驚動他們,便悄悄地繞到逆風的位置,向着聲音處潛去。漸漸地,來到了一條大江邊平闊之地,地上燃着一堆野火。在那堆火周邊團團而坐的,是六個惡狠狠的漢子。江湖雪此時多了個心眼,悄悄地將朵朵放下,低下身,想聽聽對方說話。火堆邊一片狼藉,六個惡人不知從哪裡弄來了酒肉,一邊大口大口地吃着,一邊胡亂的說着鬧着。江湖雪撥開遮眼的草向前望去,正面兩人:一個大頭和尚,另一個書生似的青眼人。這兩人江湖雪看清楚了,其他的只看到側相或者背面。

這時只聽青眼人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二哥,這回買賣做大了,大哥要是知道,我們幾個可就完了。”

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側面向着江湖雪的人不屑地道,“就你怕死,我屠行可從沒怕過。”說完之後又問其他人,“你們還有誰膽小的,乾脆站出來。”

屠行對面的那們馬上接口答道,“我老段也沒在怕過什麼人。”話音一落,背向江湖雪的兩人也都搶着說道,“就你青眼蜂怕事,做都做了,我們哥倆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青眼蜂自嘲道,“是呀,你們是不怕,要是有人知道你們倆本是名震天南水族的胡法胡天,別人只有怕你們,可是你們別忘了,這裡並不是天南水族。再說天南水族向來只偏安於南方沿海一帶,從不問津中原武林,說來也只能算是一個沿海的小幫派,豈能與中原各大門派同日而語?而如今我們下手的對象是神州鏢局旗下的分局,日後必然會追查到我等身上,到時候恐怕就難以應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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