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寵之公子的惡妻 051、公子的幫助,這一步 天天書吧
愈進深山,地勢也越來越不好,幾處險峰如同一把刀似的插在山中,十分不好走。
天漸漸亮了,四周的地形也能看清楚了,不少地方好似都有人走過的痕跡。
“唉,怎麼就有人發瘋喜歡往山裡跑?”走着,秦中元連連嘆氣,他精美的靴子沾滿了泥土,他從來還未這樣髒過。
孟漣城不語,天亮了,她也愈發焦慮起來。
聽不見孟漣城迴應,秦中元轉頭看着她,“不用着急,馬上就能見到你師父了。”
孟漣城有幾分木然的點頭,其實她真不知道,見到戒塵會怎樣。他現在正處瘋癲之中,也根本不認得她。她想帶他走,恐怕不會那麼容易。
鐵雲嘯跟在最後,雖是距離有些遠,但仍舊能聽到那前面二人的談話。不由得失笑,張揚的眉目間倒是掠過一縷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安慰。與孟漣城五年的朋友,雖是一直說着最後她要代替戒塵與他決戰,但他還從未當真過。時日漸長,他們倒是越來越像朋友了。
順着一個山坡下去,山下是一條寬約一米的河流,河水清澈,魚兒遊走。
前方的護衛們刷刷的越過河流,對於有武功的人來說,這都是小問題。
輪到孟漣城,她身邊就是秦中元。
腳下一踮,卻又倏地停下。
扭頭看着他,晨起的光亮下,他身上都沾了露水。
“我帶你?”詢問,儘管沒什麼誠意,但眼睛卻是不眨的看着他。
愣了一下,秦中元徑直的擡起手臂,也不眨眼的看着他。
瞧着他那模樣,孟漣城忍不住的彎了彎脣角,擡手摟住他的腰,輕巧的躍起,帶着他輕鬆的越過河流。
落地把他放開,秦中元笑看着她,“力氣大的牛一般。”
冷臉,“再口無遮攔我把你踹進河裡。”雖是冷着臉,但眸子卻沒有任何冷色。
脣角彎彎,“女俠饒命。”逗弄似的,聲音裡也帶着笑。
“切。”無語,孟漣城不再理會他,大步往山裡走。
此時,最後的鐵雲嘯也越過了河流,幾步走至秦中元身邊,略有深意的看着他,“秦兄當真能在痛苦中找快樂。”
幾不可微的揚眉,秦中元雙手負後,一邊向前走一邊道:“鐵兄爲何這樣說?”
“還望原諒,本以爲秦兄在受孟漣城的控制,但現在看來並不是,秦兄也樂在其中。”鐵雲嘯一語中的。
秦中元略有詫異,“是麼?我以爲,這是溫水煮青蛙的樂趣。”
鐵雲嘯略顯誇張的唏噓,看了一眼已經走了很遠的孟漣城,“能得秦兄溫水煮,孟漣城這個青蛙可憐又榮幸。”
微笑,流光溢彩的眸子卻是自信滿滿,“被煮的青蛙也會感覺到其中的樂趣。”
“秦兄的自信是我等不及的。說實話,我與孟漣城相識五年,除了白家的小妞,她還沒對誰無可奈何過。”說了實話,鐵雲嘯鮮少的真摯了下。
眸子眨了下,秦中元的關注點很不一樣,“你們認識五年了?”
“確實,有五年了。”對於秦中元的關注點,鐵雲嘯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頜首,而後悠然道:“不如我認識她的時間久,我十五年前就認識她了。”
鐵雲嘯有些懵,琢磨半晌,最後決定附和他,“是啊,還是你們相識的久一些。”
莫名的高興,纖薄的脣角更上揚了。
“不過話說回來,鐵兄爲何與孟漣城走的這麼近?因爲友誼麼?”想起問這個事兒了。
“或許有友誼在其中吧,更多的是其他的因由,私人因由。”鐵雲嘯暗自笑,這二人的關係他好像明白了一些。
相當然的,秦中元對那私人因由很好奇,不過既然人家都說是私人了,他無法再問。
行走之時,前方的隊伍突然停下,下一刻,前方有說話聲傳來。
鐵雲嘯的臉立即變了,之後沒再與秦中元說一句話,立即向前大步走去。
前方,出現的是連日來一直在追蹤戒塵的長鶴山莊護衛。在山中奔波,看起來很狼狽的樣子,但精神卻是很好。
孟漣城以及其他幾個護衛圍着他,鐵雲嘯幾步也衝了過去。
“如何了?”看了一眼孟漣城不太好的臉色,鐵雲嘯也很焦急。
“他目前在山洞裡,看起來不太好,我們也不敢接近。不過已經極力在控制了,無法將他移走,也盡全力避免他跑出來。”那護衛接着說,說的肯定就是戒塵。
“他們很快會找過來的,而且他們也知道有人在保護他,你們儘快撤了吧,我去找他。”孟漣城開口,決定一切自己解決。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說你笨你還真不想變聰明瞭?調派出一部分人手去引開追尋過來的人,其他人引出戒塵,你們不是隨身都帶着烈性迷藥麼?這個時候完全可以用這種方式,將戒塵帶走,這一切就都完結了。”秦中元走過來,斥責孟漣城的同時,指揮下一步的方案。
鐵雲嘯站到一邊不語,張揚的眉目也有些冷色。雖是想報仇,但現在真不是時機,他很想等到戒塵清醒的時候。
孟漣城轉過身看着他,“你無須再管了,管的已經很多了。”
微微垂眸看着她,秦中元略有諷刺的笑笑,“欠債者此時沒有說話的權利。”
孟漣城欲言又止,很認真的看着他,用眼睛告訴他她沒時間與他開玩笑,別再摻合了。
秦中元不再看她,用眼神指揮秦超趕緊部署,磨蹭不是他的風格。
秦超領命,立即下命令,四周的護衛各自行動,轉眼間這原地僅剩幾個人。
“走吧,你不是要看你師父麼?由你親自動手會好一些,用迷藥把他迷暈,無需客氣下最大藥量,這種禁藥我山莊裡有無數。”擡手推着孟漣城的肩膀讓她走,他認真起來的時候當真很不一樣。
“把藥給我,你們都不要過去,我自己來。”被推着走了一段路,孟漣城終於開口,她若是與戒塵動手,動靜必定很大。一是難免會傷及他們,二是其他人一定會聽到動靜,到時免不了一場打鬥。
秦中元卻是不知她這般想法,聽她說了便答應了。
在接近戒塵所在的山洞裡幾百米外時其他人停下,秦中元從護衛的手裡拿過迷藥遞給孟漣城,一邊叮囑道:“記得自己別呼吸,否則你也會中招。”
接過,孟漣城看了他一眼,之後點點頭,“謝了。”
“去吧。”又推了她一把,她若是不故意用勁力,看起來還不如他的力氣大。
轉身離開,孟漣城的步伐很快,在秦中元的視線裡幾乎只是一眨眼,她人就消失在樹叢之中了。
那山洞呈下陷,孟漣城到達了近前纔看到洞口。洞口前野草掩映,裡面黑洞洞的,走到近前,潮溼的氣息就撲面而來。
微微彎身,孟漣城沒有任何猶豫的走了進去。
滿地石頭,因爲潮溼,上面長了很多的苔蘚,若是將身體的全部重量集中在腳上,很容易摔倒。
循着山洞深處的氣息走進去,孟漣城沒有任何遲疑,因爲她能聽到戒塵的聲音。
想必戒塵也聽到了她的聲音,依他那麼高的功夫,只要山洞有人進來他就知道了。
山洞蜿蜒着,拐了個彎兒,戒塵的氣息更近了。
奇怪的是他沒發出什麼聲音,這倒是讓孟漣城很奇怪。
又走了幾步,漆黑的前方突然有聲音傳來,“月亮?”
一詫,孟漣城明顯一喜,“師父,你醒了?”
那山洞深處在一塊巨大石頭後面的戒塵嘆了口氣,“不要過來,我沒有衣服,都碎了。”
思慮了下,孟漣城動手脫掉罩在裙子外的衣衫,隨後朝着戒塵所在的方向扔了過去。
那石頭後的人也動作極快,在衣服飛過去時動手抓住,那手與衣服一同消失在巨石後。
半晌,石頭後的人終於有了大動作,他站了起來。
儘管漆黑,孟漣城依舊能看得到,上半身髒兮兮赤裸,腰間繫着她的衣服但遮擋嚴實的戒塵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很狼狽,年紀大了,這樣髒兮兮衣不蔽體雙腳赤裸的模樣更讓她有幾分心酸。
“師父,你還好吧?”幾步上前,能清楚的嗅到他身上飄過來的酸臭味兒。
“我沒事,只是,一直沒想通我怎麼會在這裡。”搖搖頭,那張刻着歲月痕跡的臉卻是諸多茫然。額頭眼角有很多皺紋,但那雙眼睛卻深藏智慧與隱忍。
“想不通就不想了,咱們走吧。”孟漣城不想讓他再繼續呆在這裡了。
“外面有人,一直都有人轉來轉去的。我想,我可能又再犯病的時候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了。”聲線恍似被砂紙磨礪過,那是長久歲月的證明。
“並不是,他們是在保護你。不過他們現在都走了,咱們也可以走了。”手裡握着秦中元給她的藥瓶,孟漣城有些着急。
戒塵的眼睛自然也十分厲害,而且與孟漣城生活了許久,當然瞭解她。
“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看着孟漣城,她任何表情他都能解讀出來。
“師父,你爲什麼要放過慕容家那個小孩兒?因爲他,你暴露了。”孟漣城實話實說。
說道這個,戒塵的眼神有些微的變化。半晌後開口,“因爲當年慕容老夫婦也放過了我。”
眸子閃閃,孟漣城瞭解了,“原來如此。”
似乎又想到了四十年前的場景,戒塵的眸底一片壓抑的痛苦。
“暴露了便暴露了,正好免去了你的冤枉。這麼多年你一直在爲我背罪,受苦了。”擡手拍拍孟漣城的肩膀,這是他養大的孩子,他對她,當真擁有如同父親一般的感情。
“這些可以以後再說,師父,咱們馬上走吧。”孟漣城抓住戒塵的手,依舊繼續這個話題。
“好。”戒塵看着她,露出笑容,點點頭同意。
孟漣城也笑,終於放心了。
她在前帶路,戒塵在後,兩人快速的朝着洞口走去。
然而,剛走至洞口,就聽到了外面傳進來的聲音,儘管很遠,但兩個人都聽見了。
戒塵一詫,神色有些戒備,“好像在爭吵。”
孟漣城點點頭,“是。”聽到了秦中元的聲音,高高在上,說着殺人不見血的話。
“是你的朋友麼?”看着孟漣城的表情,戒塵道。
“嗯。沒關係,有他在,咱們可以放心的離開這兒。”也不知何時,孟漣城竟會對秦中元那麼放心。
“聽聲音不像白家的孩子,是誰?”孟漣城與白朮是朋友戒塵自然知道,但這個聲音明顯不是白朮的。有幾分盛氣凌人,但說話很迂迴,言辭之間帶着隱藏的攻擊性。
“秦中元,長鶴山莊的少年莊主。”孟漣城也如實回答。
長鶴山莊與戒塵並沒有仇怨,所以戒塵也很快的接受,並沒有任何不贊成的神態。
“這山中到處都是人,你我未必能全身而退。”稍稍感知,就能聽到四面八方的人聲,雖早就想過會有今天,但卻不想來的這麼快。
孟漣城看着他,似是做了什麼決定,“師父,你先走,我斷後。”
“不,你走吧,此事本來也與你無關。”戒塵搖頭,滿是泥垢的臉上諸多坦然,到了今日他也不害怕。
就知他不會聽她的,孟漣城的表情也沒多少變化,只是抓住了他的手,下一刻猛的擡起另一隻手扣住他的口鼻,僅僅兩秒,戒塵眼中的驚訝還未來得及浮起,他就閉上了眼睛。
看着昏過去的戒塵,孟漣城托住他,然後重新撤進了山洞裡。
而此時此刻,遠處已有人朝着山洞的方向衝了過來。
躍起落下,無數人影以極快的速度自林中竄出來,小心謹慎的停在山洞幾十米外,感知着山洞裡的動靜。
幾分鐘後,所有的人都聚集了過來,人山人海,將山洞口徹底圍住。
個個門派世家高手雲集,少林寺十八羅漢獨佔一方,單單看着便氣勢逼人。
秦中元有幾分氣急敗壞,呵斥了一頓秦超辦事不利,也大步的順着人羣擠了進來。
山洞口靜靜的什麼也沒有,但所有人的視線卻都聚集在那裡。
蕭九站在最前,神色卻是有幾分不定,因爲他沒在人羣裡看到孟漣城,他估計,孟漣城可能在山洞裡。
“蕭管事,現在怎麼辦?那兇手肯定就在這洞中,咱們闖進去?”一人看起來相當興奮,終於逮着了殺人兇手,此時不表現更待何時?
蕭九不語,那邊卻是也有人急躁附和,“闖進去,他躲在裡面不出來定是怕了。咱們這麼多英雄好漢,還怕了他不成。”
“他武功高強,這洞口狹窄,一次只能進去一人,先進去的人危險極大,誰第一個進去?”又有人發聲,這問題倒是個大問題,誰都不想打頭陣。
“說的是啊。”人羣中,有人小聲低語。
臉色略黑的秦中元瞧着他們那慫樣不禁冷哼,狗熊就是狗熊,再打扮也成不了英雄。
一時,幾百人無人發聲,面面相覷不敢開這個頭。
蕭九站在那兒亦是拿不準主意,頭腦風暴着這事兒該怎麼辦,但真的想不出頭緒。
大太陽當空,這密林之中好似更悶熱了,悶熱的喘不過氣。
正在此時,人羣最後頭響起一聲大喊,“盟主來了!”
所有人轉過頭看向發聲處,不過幾秒大家都聽到了動靜,好事的奔去林子裡查看,果然看到了有人在朝着這邊接近。
“沒錯,是盟主來了。”
所有人都無意識的鬆口氣,尤其蕭九,他昨夜看到了孟漣城就給蕭震嶽送去了快信。好在蕭震嶽與一些人都在鐘山不遠處,一夜的時間,他們終於趕來了。
那邊所有人都在迎接盟主,這邊秦中元盯着那山洞口不眨眼。
“孟漣城真的在裡面?”他不會武功也聽不到動靜。
旁邊,雙臂環胸的鐵雲嘯幾不可微的點頭,“就在裡面。”他神色晦暗不明,張揚的眉目也好似失去了往日的那股子明耀。
流光溢彩的眸子深如古井,下一刻他腳步一動,似要朝着那山洞進發。
鐵雲嘯隨即身子一轉攔住他的去路,“秦兄,莫要進去。”
秦中元微揚眉尾,“鐵兄確定要攔我的路?”
鐵雲嘯嘆口氣,“蕭盟主來了,他是她生身父親,由他來解決更好。”
秦中元一笑,諸多諷刺,“不是所有生身父親都靠得住。”
“秦兄不會武功,若是進去,恐會被髮瘋的戒塵誤傷。”鐵雲嘯只是不想讓事情變得更麻煩。
“公子,鐵公子說的對,盟主已經來了,且看且行。”秦超適時開口,若不是鐵雲嘯,他還當真不敢勸秦中元。
這邊秦中元還在思慮,那邊蕭震嶽已經來了。
不止他一人,齊劍山莊齊天運,白家白朮,鬆霧門葛道人均帶着其門下門人來了。
蕭震嶽自是很急,自從昨晚得到蕭九的消息,他便集結衆人連夜趕來。
“如何了?”雙眸如淵,蕭震嶽通身正氣,在這一羣江湖草莽中顯得格外不同。
“回盟主,那人就在山洞中。”蕭九快步的走向蕭震嶽,嘴上雖說着,但眼睛也沒閒着,給蕭震嶽傳遞信息。
看懂了蕭九的眼色,蕭震嶽深吸口氣,事情還是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快步的走過來,後面齊天運白朮葛道人,以及各個門派的帶頭人,這密林之中格外熱鬧。
“秦世侄也在,還有鐵公子。”看到了那兩個年輕人,蕭震嶽拱拱手,道。
兩人回禮,鐵雲嘯表情不多,秦中元倒是緊盯蕭震嶽的臉,似乎想穿透他的大腦看他到底如何打算的。
白朮一身清風,雖是目盲,但外表一切都與正常人無異。
他身邊跟着幾個護衛,其中一人看起來十分精靈,觀察四周一會兒,隨後附耳在白朮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白朮當即變了臉色。
“盟主,那兇手此時就在洞中。但鑑於此人武功高強,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東華派的大弟子先呈稟道。
“是啊盟主,剛剛也沒人敢做主,現在您來了,一切聽從您吩咐。”有人附和。
“無論如何,有死傷就是我們江湖武林的損失,盟主還需謹慎定奪。”白朮開口,清風化雨的聲線相當好聽。
“白公子言之有理,有死傷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咱們江湖衆兄弟是一家,看着誰死誰受傷心裡都不會舒服。”亦有人開始順坡下驢。
秦中元莫名冷哼一聲,隨即道:“諸位如此說話,是要逼迫蕭盟主親自進入這山洞之中麼?”
衆人一時不語,蕭震嶽卻有些奇怪的看了秦中元一眼,幾秒後道:“秦世侄說的也不失爲一個良策。”
“盟主不可。”
“不行。”
“盟主親自進去,那怎麼成?”
反對之聲如浪涌,只有那麼兩三人默聲不語。
蕭震嶽擡手,那些聲音漸漸的消散了下去,他這纔開口道:“在下爲武林盟主,保我江湖武林安生在我職責當中。在場的無論誰,都是我蕭震嶽的兄弟,若有一人死傷,我不僅是職責上的疏忽,心裡亦是過不去。這殺人兇手我始終未見過,今日就見上一見也沒什麼大不了。”
“盟主,我同您一起。”一個人從人羣中跳出來,這人無門無派是個遊俠,倒是滿身狹義精神。只可惜,現今江湖上有他此等精神的少之又少,看那些躲在人羣裡不出來的有名人士就知道了。
“鐵手李毅,蕭震嶽在此謝過了,不過,我還是一人獨闖較好,畢竟這山洞太過狹窄,若是動起手來,人少也能伸展開。”蕭震嶽拒絕。
這邊秦中元眸子微眯,雖覺得蕭震嶽是有心救孟漣城,但他此時這副藉機裝大義的模樣反倒讓他很反感。
“蕭盟主,不知您有多大的把握,能將裡面的人生擒?”邁步向前,在這草莽匯聚的地方,秦中元獨自一身灼華。
蕭震嶽看過來,微笑,“並無把握。”
“那盟主的膽量真是讓小侄我敬佩萬分。如此,就讓我莊內的護衛爲盟主保駕,便是粉身碎骨,也能保盟主萬無一失。”掃了一眼身後,秦超帶人走了過來。六七十人,個個氣勢不凡武功不低。
蕭震嶽倒是有些詫異,從剛剛他就覺得秦中元似乎有意無意的在幫他。而現在又揚言派人保護他,到底是何意?他不是與漣城有仇麼?
“我白家的人也願意相助盟主,雖是無法比擬秦公子的手下衝鋒陷陣,鎮守後路還是可以的。”白朮開口,聲線輕淡,誠意卻很濃。
秦中元掃了白朮一眼,眸子裡閃過那麼一絲若有似無的不樂意,“此番就不用勞煩白公子了,我帶的人很多。”知道他看不見,還故意說了一句他帶了不少人,惹得白朮身後的人瞪眼。
有秦中元在說話,倒是鮮少有人插嘴。
“秦世侄的心意老夫心領了、、、”
“誒,蕭盟主別拒絕,能爲我大武林出份力氣我可是高興的很。小侄不會武功,能拿出手的也只有這人力了,蕭盟主若一再拒絕,小侄心裡可是會難過的。秦超,先帶人過去查看查看。”截住蕭震嶽的話,秦中元趕緊指令秦超帶人堵住洞口,以防有別人再過去。
“是。”秦超領命,不管別人,徑直的帶人朝着洞口走去。
人羣謹慎起來,盯着秦家的人過去,那洞口倒是一直沒什麼動靜,不由得好奇,那殺人兇手到底怎麼了沒一點動靜。
看着自己的人過去,秦中元彎了彎脣角,“盟主小心。”
蕭震嶽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朝着洞口而去。
人羣更加謹慎,各門各派站在最前的人都抽出了武器防禦,對那山洞裡的人可是小心到了極點。
看着蕭震嶽的背影,秦中元彎起的脣角一直沒落下,這次,孟漣城可是欠了他一筆大的。
然而,他如此想,卻是沒想過山洞裡的孟漣城作何感想。
她在山洞裡聽全了外面的動靜,包括現在接近洞口的人是誰她都知道。
沉思半晌,她回頭看了看被她安放在巨石後面的戒塵,之後舉步朝着洞口走去。
就在所有人屏息看着蕭震嶽一步步接近洞口的身影時,忽的一驚,那邊蕭震嶽也停下了腳步。
秦中元一詫,向旁邊挪了兩步歪頭看過去,眸子也一閃,只見,孟漣城正站在洞口,進入了所有人的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