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寵 公子的惡妻
第四天,潛入大司的第一撥人沒有傳回來消息,整個江波城都寂靜了,看來這下子,真的出事兒了。
蕭震嶽閉眼長嘆了半天,卻是什麼都沒說。
而一直沒出現的智雲方丈葛道人等武林泰斗也終於出現了,畢竟這一次,真的是大事。
江湖風雲人物匯聚蕭府,孟漣城與秦中元沒有出現,因爲秦中元也有消息了。
小樓裡,蕭宇坐在最靠邊的圈椅上啃剛出鍋的水晶包,整個大廳都是水晶包的香味兒。
主座上,秦中元坐於其上眸色微寒,孟漣城站在他身邊,同樣滿目冷色。
“虧得你的人聰明,一直在外圍觀察,若是像他們那麼莽撞,也肯定完了。”半晌開口,孟漣城很是感嘆,訓練有素的就是不一樣。
“眼看着他們消失?那肯定是個陣法,凡是葉家的地界佈滿了陣法。”推測,這是最合理的。
葉家家大業大,所在的地方人畜不得接近,方圓幾裡地都不得接近,他們若是潛入打探,必定得進入葉家的地界。
“陣法?江湖中人懂得陣法的也很多,怎麼可能沒一個人看的出來?”天下精通陣法的又不止秦中元一個人。
“你錯了,陣法之道玄之又玄,便是深諳其道的人,也未必能夠看透所有。”講解,眉目間盡是認真,是想讓孟漣城別那麼小看陣法。
“若是這樣,那他們的突然失蹤就情有可原了。我闖過陣法,雖然我不懂,但都活着出來了。他們中個個都是高手,也未必都會死在裡面。”分析,孟漣城覺得現下還不到悲觀的時候。
“這你又錯了!”豎起一根手指搖搖頭,隨後道:“你闖的那些陣法是守陣,而有些陣法是殺陣。死門無數,生門只有一個。還有些陣法中設有瘴氣,除非不呼吸,若是吸了一口氣,那就完了。”
慢慢眨眼,孟漣城得到答案,“這麼說,他們還是生死未卜。”
“對了。我的人在外圍也不敢隨意闖進去,他們中也有精通陣法的,但他們都不敢闖,就能想象裡面有多危險。如此,不管去多少人,都是去送死。”拉住她的手,他覺得,這事兒不需要她親自出馬。
“那這次,任何去大司的人都是去送死,接下來怎麼辦?”主動只能送死,被動又會受死,那該怎麼辦?
“怎麼辦?引蛇出洞。”晃了晃她的手,他看起來早有安排。
“怎麼個引法兒?”不眨眼的看着他,她不知他有什麼辦法?
“你就放心吧,不過兩日就能有新消息傳來,葉家會坐不住的。”彎起薄脣,他滿目自信。
微微擰眉,孟漣城任他捏自己的手指,“你真的有把握?”
“嗯。”眨了眨眼,漆黑的眸子流光溢彩。
嘆口氣,孟漣城鬆開他的手在一旁坐下,轉眼看到還在啃水晶包的蕭宇,不由道:“小宇,別吃得那麼多,會撐着的。”
“哦,我知道了。”乖巧的迴應,但還是不放下手裡的包子。
不再管他,孟漣城轉眼看向秦中元,他正噙着笑不眨眼的看着她。
“怎麼了?”這樣看着她做什麼?
“你若是做了母親,應該是個很合格的母親。”恩威並重,絕對能管教好孩子。
聞言,孟漣城不禁冷眼,“少廢話。”
“這不是廢話,而是將來的‘大業’。小宇,你說是不是啊?”拉長了聲音,語調奇怪。
蕭宇點點頭,“姐,你什麼時候生娃兒啊?”
孟漣城瞪了他一眼,他立即縮脖子垂下眼簾繼續啃包子,雖然他喜歡孟漣城,但是也怕。
秦中元輕笑,“你姐現在害怕,什麼時候她不怕了,就會生了。”
“纔不會呢,我姐天不怕地不怕。”蕭宇反駁,他纔不信呢。
“真以爲你姐天不怕地不怕?她現在就害怕一個人,你知道是誰麼?”揚起眉尾,他興致盎然。
“誰?”睜大了眼睛,蕭宇很想知道。
“我。”略微揚起下巴,他滿目驕傲。
蕭宇上下打量他,之後滿眼嫌棄,“纔不會呢。”
孟漣城哼了哼,“別胡說八道。小宇,吃完了東西就去外面活動活動,否則你會變成大胖子的。”
“哦。”從椅子上跳下來,蹦蹦噠噠的離開大廳。
“現在忠武堂在談着呢,邀請你過去你卻不去,我倒是好奇他們能商談出什麼來,不如你去瞧瞧?”慫恿,反正孟漣城是不想過去。
“若想知道,一會兒就會知道,沒必要非要去瞧瞧。那裡太鬧,空氣不好。”靠在椅子上,他是打定主意不會去的。
“確實,我在這裡就聽得到嗡嗡嗡的聲音。”微微眯起眸子,她能聽得到。
“那就不聽,過來,我給你捂住耳朵。”擡起手晃了晃,欲爲她遮擋雜音。
“算了,已經習慣了。”哼了哼,卻是笑了出來。這小白臉兒就有這個本事,能讓煩躁的她瞬間平復心情。
忠武堂的商談內容很快傳進了孟漣城的耳朵,原來這府中也有秦家的人,只是一直在孟漣城看不到的地方晃悠罷了。
沒過多意外,只是聽他的彙報,秦中元坐在一邊興致缺缺。
“智雲方丈震驚於十幾位英雄的失蹤,決定帶領少林高手親自出馬前往大司。葛道人決意同行,長絕師太也同行,還有華山派隱居多時的嶽鬆,蜀門張登前輩,天陰劍傳人殷道明,堅貞夫人秋無雙。”一一彙報,聽得孟漣城皺起眉頭。
秦中元本是不在意,卻在聽到名單後笑起來,而且笑得很開心的模樣。
那邊護衛彙報完畢,躬身退了下去,這邊秦中元終於笑出聲。
“怎麼了?笑得那麼奸詐做什麼?”本來還在想這些人,個個都是半隱居起來的,怎麼一次出動了?可秦中元笑起來個沒完,笑得她不順眼。
“我在想那個堅貞夫人秋無雙。”一字一句,他饒有興味兒。
擰眉,“怎麼,你對她有意見?”
依舊笑,半晌,他才道:“沒意見,只是現在我的名字和這堅貞夫人經常被一同提起,覺得有意思罷了。”
“爲什麼?難不成,大衆覺得應該給你配個那樣的媳婦兒?”略顯不樂意,孟漣城翻着眼睛看着別處。
“錯!大家都在說,嫁人就嫁秦公子,娶妻就娶秋無雙。”說起這個,他可是覺得相當好笑。這秋無雙是大名鼎鼎的貞節牌坊代言人,走到哪兒,貞節牌坊就跟到哪兒。丈夫早死,她一直在爲其守寡,坊間對其的讚譽很高。
聞言,孟漣城的眉峰緊緊地糾結起來,“所以呢?你覺得很榮幸?”
“不,我覺得你應該很榮幸,因爲那個傳言中女人嫁人都該找個以我爲榜樣的男人是你的丈夫。”笑看着他,陽光正好,他笑得風華無雙。
孟漣城深吸口氣,“是啊,我很榮幸。待得你早逝,我肯定會像秋無雙那樣爲你守寡的。”堅貞夫人?她要笑掉大牙了好麼。
“不會說話!”擡手,捏住她的下頜讓她改口,孟漣城卻是笑着掙脫。其實也挺好笑的,嫁人就嫁秦公子,娶妻就娶秋無雙!嘖嘖,真是押韻啊。
武林泰斗決意親自走一趟,整個江波城的武林人士都頗爲激動。不少人嚷着要同行效力,便是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但都被智雲方丈以及葛道人等人婉拒了。
也不是他們不領情,而是武功沒達到那個境界,跟着他們只能是累贅。若有危險,他們相互之間誰也顧不上誰,也不能讓他們枉送了性命。
孟漣城心有所動,於夜晚之時躍到智雲方丈居住的小院兒。
房間內只燃了一盞燈,幽幽的燈火與外面的通明形成鮮明的對比。
幾步邁上臺階走到門前,還未擡手叩門,那緊閉的房門便從裡面刷的打開。
門口空無一人,倒是正對着門的茶座上有人,智雲方丈身着僧袍,一手捻着佛珠,正眉目含笑的看着門外的孟漣城。
“阿彌陀佛,老衲初始還想相邀孟施主一同趕赴大司,不想孟施主比老衲先行了一步。”這次的同盟皆是江湖上鮮有敵手的高手,大名鼎鼎的惡人孟漣城自然也算作一個。
彎起紅脣,孟漣城跨過門檻走進來,“我本想等方丈去請我的,但方丈遲遲不來,我等不及了。”走過去,在茶座的另一邊坐下,孟漣城動作如風,恣意帥氣。
智雲方丈滿目微笑,眉目間一團祥和,氣息幾近於無,幾個月不見,智雲方丈的內力又精進了許多。
“此等大事,俠肝義膽的孟施主必定會參與,老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罪過罪過。”捻着佛珠,智雲方丈的身上散着淡淡的香火味兒,讓人感覺心神安寧。
“方丈這樣恭維我,我還真是不太好意思了。俠肝義膽稱不上,有仇報仇倒是真的。若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我纔不會管。但前些日子他們闖進了長鶴山莊傷了秦中元,這樑子已結,必定沒辦法善終。能夠與智雲方丈同心攜手,小女子深感榮幸,還望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方丈不要介意小女子的魯莽,多多包涵。”拱拱手,她動作帥氣。
“有孟女俠在,如虎添翼。就是不知秦公子意思如何?”智雲方丈看透一切,秦中元是什麼樣的人,他一眼就能知道。若孟漣城單獨與他們同行,他覺得秦中元肯定不會同意。
“他啊?他或許得跟着了。不過方丈放心,有他在,反倒有很大幫助。他早就派人去了大司,一直在葉家四周觀望。而且,也有了別的計劃,打算引蛇出洞。待得我們去了,也肯定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闖。”說起秦中元,孟漣城覺得他這個沒武功的人絕對要比某些武功高強卻沒腦子的人有用的多。
“阿彌陀佛,如此甚好。少林寺也有幾位師弟先行潛進了大司,曾親眼見到第一隊英雄好漢消失於葉家附近的百鬼林。”智雲方丈也是因爲接到了幾位師弟的彙報,才決心要親自走一趟的。
“對,秦中元的手下也是這樣彙報的。他猜測,葉家所在的地盤都有陣法,殺陣,毒瘴陣,都有可能,兇險之極。”認真討論,說起來,秦中元的確有相當大的作用。
“阿彌陀佛,若是如此,那先前失蹤的十餘位英雄凶多吉少啊。”智雲方丈略憂心。
“所以,此行需要做好拖着一堆屍體回來的準備。”孟漣城道,她從始至終不覺得他們會回不來。他們若是去了,大司必定會被攪起一陣風浪。
“若是可以,決不能讓他們客死他鄉。”捻着佛珠,智雲方丈閉上眼睛默唸佛經,許是在超度那些亡靈。
“如此,明日出發時我會與方丈會和,告辭了。”站起身,孟漣城說完便舉步離開。智雲方丈始終閉着眼睛唸經,恐怕今晚他都不會休息了。
回到小樓,二樓臥室裡秦中元正倚在牀頭,身着真絲的中衣,略微瘦削的身體卻是載滿強大的力量,儘管他不會武功。
手上拿着兩張信紙,他微微低頭看着,面上一片認真。
孟漣城腳步無聲,她走進來也沒打擾到他。
直至走到牀邊,擋住了一些燈火的光亮,他才感覺到孟漣城回來了。
擡頭,笑容隨即浮上漆黑的眼眸,“回來了!智雲方丈同意帶上我這個‘累贅’了?”
紅脣微彎,孟漣城旋身坐下,她身後就是他的大長腿。
“你可不是累贅,知道你本事大頭腦精明,智雲方丈很看好你哦!再說,還有大名鼎鼎的堅貞夫人秋無雙同路,相信有這個與你齊名的人在,能夠讓你更好的發揮腦中的智慧。”看着他,她面帶笑意的說着,但聽起來,總有那麼幾分諷意。
輕笑,秦中元微微歪頭打量她,那雙眸子流光溢彩,襯着幽幽燈火,甚至還泛着波光。
“你這話可是有些酸味兒,莫不是,你以爲我很喜歡那堅貞夫人?”放置在她身後的腿挪動,蹭着她的後腰。
“我可沒這樣說。不過你若是喜歡,那誰也沒辦法,畢竟誰也管不了你的心。”堅貞夫人秋無雙?孟漣城見過的。今年大約四十五六,年輕時應該長得很美。只可惜,美人遲暮,現在已經與美貌不沾邊了。
“別人管不了,不代表夫人你管不了。再言,我可沒垂涎人妻的嗜好,我還是垂涎屬於我自己的。”說的意味深長,聽得孟漣城也不禁彎起紅脣,雖是面上沒什麼表示,但很明顯,秦中元這樣說話她很愛聽。
“廢話少說,咱們明日上路,智雲方丈應該還網羅了一些高手,只是今日沒來。到時你得寸步不離的跟着我,因爲沒人會管你。”他的腿在她後腰上蹭,她無意識的繃直了脊背。
“你怎麼知道?”笑意流蕩於眼中,似乎他看起來沒那麼關心。
“因爲他說本想來邀請我的,但又猜到我會主動去找他。此行有兇險,對手實力未知,智雲方丈肯定會相邀衆多高手共同走這一遭。便是方丈看透生死,他也得爲別人負責。”其實她很欣賞智雲方丈的胸懷氣度,平時雲淡風輕祥和豁達,關鍵時俠肝義膽勇於站出來,骨子裡,方丈是個狹義的人。
“你倒是很懂他?不過他能邀請的人,也必定是武林泰斗那一級別的,與你有仇的少之又少,你不必擔心。”又調侃她仇人滿江湖。
輕哼了一聲,表明她根本不在乎。
“其實我擔心鐵雲嘯會出現。我帶着師父離開,他聽到了風聲必定會四處尋找。我回來了這麼久他也沒來找我,想必是還在找我師父。這次我在江波城,很多人都知道,他也會知道。若是來了,必定會糾纏我。他這人若是麻煩起來,可是很難甩掉。”她早就說過,若是鐵雲嘯要報仇就來找她。但他一直都是隨口答應,卻從來沒有那個意思,他是緊盯着戒塵的。
“大事在前,鐵兄不會糾纏你的。不過,你就告訴了他你師父所在又如何?他又打不過你師父。”這沒什麼可擔心的。
“關鍵是,我師父能殺了他。”這纔是她擔心的。
揚高眉尾,秦中元的眼神充滿探究,“那又如何?便是他死了,也是自找的。”
“說你冷血無情還真不是誇大,我師父已殺了他僅剩的親人,難不成連他也要殺了?”怎麼着也得等他傳宗接代了才行,否則,鐵家無後了。
“你操心的還不少。有這個時間,倒是不如操心一下,接下來的路程於我來說各種不便,你該如何讓我在不便中尋找方便。”恍若說繞口令,他口齒清晰。
“那怎麼辦?你毛病太多,每天換衣服,還有一副嬌貴的腸胃,莫不再帶上幾個傭人供你差遣?”精緻的桃花眸泛着諷意,行走江湖就沒有在意那麼多的。
“也好啊,如果能得夫人親自服侍,那就更好了。”說着,他傾身湊近她,笑着的模樣晃得人眼花繚亂。
孟漣城擡手點在他胸口讓他別再靠近,一邊冷哼道:“想得美。”
“我向來想的都很美,奈何現實太殘酷。”抓住她點在他胸口的手,然後大動作的傾身直奔她的臉而去。
孟漣城深吸口氣,轉頭準備把他一巴掌拍走,順便再給他一頓冷叱。
但沒想到的是,他這次的動作很用力,很快。就在孟漣城轉頭的時候,他的頭也壓了過來,而且,好像做了測量一樣,十分精準的親在了她的脣上。
一時間,兩個人都愣了。孟漣城是沒想到這廝真的敢動嘴,秦中元是沒想到這次真的成功了!
兩個人保持着這個姿勢差不多十多秒,孟漣城緩過神來把他推開,大力的直接把他掀翻在牀上。
臉一直紅到耳朵根,盯着他,已經想不出要說什麼了。
躺在牀上,秦中元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後便笑了起來。那完全是掩飾不住的開心,笑得完整的露出八顆潔白整齊的牙齒。
看他笑,孟漣城瞬時冷臉,“閉嘴,別笑了。”
秦中元卻連連搖頭,“你第一次這麼配合,爲夫我高興啊。”
“誰配合你了?再亂說打掉你的牙。”看他那牙齒白晃晃,孟漣城伸拳頭威脅。
不過,這並嚇不到秦中元,他依舊笑得開懷,聲音大的樓外都聽得到。
“難道不是?你武功高強,我靠近你,你便是不看也感覺的到。但明明知道我在靠近,卻故意的轉過頭來,不就是爲了配合我?承認吧,你承認了我也不會嘲笑你的。”躺在那兒大笑不止,還特意擡起一條腿來蹭她的膝蓋。
“承認你個頭?秦中元,你死定了。”擼起袖子,孟漣城第一次這麼姿勢沒品的動手。翻身跪在牀上,兩隻手齊動的掐住秦中元的脖子。
被掐住脖子他也毫不在意,依舊笑得大聲,還順勢的擡腿勾上她的腰,之後摟住她的肩膀用力,孟漣城瞬間被他撂倒在牀上。
“要真是想掐死我,怎麼不用力?”雙手雙腳的禁錮住她,秦中元看着臉紅紅的人兒低聲笑道。
“閉嘴,從現在開始,別跟我說話。”他一用這種聲音與她說話,孟漣城就覺得後頸一陣麻癢癢,整個人都沒力氣了。
“不與你說話與誰說?我若是與別人說了,你必定吃味兒。小月亮,你心裡有我,承認吧。”摟緊她,互相呼出的氣息打在對方的臉上,熱乎乎。
孟漣城避開他的視線,卻是避不開他的呼吸,吹得她癢癢的,更加無力。
“那你呢?”平復心情,讓自己平靜下來,之後就聽到了他狂亂的心跳,不由得問道。
“你是不是怕先承認了會吃虧?這麼沒自信可不像你。我都承認了這麼久了,你卻一直沒回應,那算起來我不是更吃虧?”垂眸看着她,那漆黑的眸子滿滿倒映的都是她。在孟漣城的眼裡,如此觸目驚心,因爲她平復下來的心跳又加速了。
“是,有你,怎麼着吧?”看着他的眼睛,孟漣城略顯生冷的迴應,其實卻帶着諸多羞澀。
秦中元卻是笑起來,滿載愉悅,“我能怎麼着?接受你一片赤誠唄。”好像極不情願,但其中喜悅只有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