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順理成章,已經沒有什麼好質疑的了。
“你到挺自信的。”百里懿挑釁道,側眼看外面的天,“其實大可不必要等到冊封大典那日動手,還有別的辦法逼她現出原形,但你爲何非要執着在那日呢?這般可是把自己逼入死路,我可不認爲單靠我們兩個,能夠制服一羣叛賊。”
離雲卿意味深長道:“殿下,屆時便知道了。”
她不止要讓鳳言的陰謀浮出水面,更要讓百里牧一同陪葬,還要搞清楚容王府的真正目地。
唯有冊封大典那日,才能夠實現她的希望。
百里懿倒沒急着回他,僅是這樣看着離雲卿。
便覺得這人真是不可思議,明明是女子卻有着男子的胸懷和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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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爲將,這天下指不定會在誰手中。
“冊封大典的日子可是定了?”離雲卿回眸一問。
朝中發生這樣的事情,皇上一定會借這次喜事,來沖淡這件悲事。
“據可靠消息……”百里懿一種從內部開始靜靜崩碎的表情,出現在冷月般的容顏之上,“十月初七,正好是二皇妃頭七剛過的時候。”
“真是心急。”離雲卿冷笑一聲。
若說無情,百里齊禎的心纔是真的無情。
百里奚的皇妃都命喪天倫了,他倒還有心思想着風花雪月的事。
“你昨天又找賀蘭少主了麼?”百里懿忽然沉聲開口問。
離雲卿凝眉,面容不佳,“怎麼?又跟蹤我?”
“不敢不敢。”百里懿無辜道,復而又笑了:“巧遇罷,誰讓你倆若想談心不找個隱蔽的地方,非得在廊道口呢。”
心中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逐漸隱現,他就是有些氣惱,爲何離雲卿會這般信任賀蘭少主,甚至和他如此接近。
離雲卿目光深沉,有意無意的翻了幾下書頁,“你聽到我們的談話了?”
“這倒是沒有,我便是知道你倆的武功,所以離得遠遠的,不然早被察覺到了。”百里懿仔細的觀察着離雲卿的表情,卻見她一點動容也沒有,也只得嘆了口氣。
離雲卿靜靜一笑,轉移話題:“慕子月都死了,殿下還不快點進宮,表明一下悲痛的心情,畢竟她曾經可是寵妃。殿下可別太過無情遭人暗算了。”
百里懿站了起來,“我正有此意,你可別又亂跑……最重要的是,別在去麻煩賀蘭少主了。”
微眯起的眼眸寒光一閃,似乎是在警告。
離雲卿恍若未聞,擡起書籍,惻了一下身子,“看我心情。”
“你……啊!”百里懿無奈一聲,臉上的表情根本掩飾不住,只得乾笑了幾聲,被離雲卿堵得心裡面慌得很,這人就不能偶爾妥協一下自己麼?
離雲卿換上一副慢走不送的表情,看着百里懿俊朗的身姿沒入了陰影廊道間。
看着那人的離去,離雲卿這才止不住的露出了笑意。
在不知不覺中,她居然會因爲這人感到安心,因爲這人感到愉悅?
離雲卿想,百里懿至少很成功的讓她完全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