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收到離雲卿質疑的視線時,他又道:“他們會戰敗,會被困。到時皇上勢必讓你去,這天下因你亂,就只能你來平亂!”
若能平亂天下,可是功德無量啊!
“你很自信?就那麼相信飛狼鐵軍和白狼騎兵會輸給重林羽衛?這可不見得,勝負還不知。”離雲卿俯視着他,笑容古怪。
若是硬碰硬重林羽衛是輸定了,就怕他們甩陰招!
賀蘭荀便不在答話了。
離雲卿也沒有說什麼,僅是聳了聳肩,“我這次不過是來看看你,看來階下囚的滋味不大好受,皇上現在還不會殺你,你可以放心!”
縱然賀蘭荀做了許多於她不利的事情,但不知爲何就是恨不起他。
甚至……還面對賀蘭荀還有一種很奇怪的憐憫感覺。
不然,現在也不會過來看他。
賀蘭荀閉目,依舊不言語。
離雲卿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要走。
卻在轉頭過去時,發現了那一襲紅衣的容錦,正從石門裡走進來。依
舊是那俊朗的面容,輕佻的臉,在見到她時有些許詫異。
“一笑公子,還真是許久未見,沒想到再見會是這種情況。”容錦笑眯眯的彎起眼睛。“公子倒是讓我親眼見識了你的本事,可惜不能爲我所用。”
“見笑,四皇子和我交情甚好,他家有難,我那能袖手旁觀呢。”離雲卿掩嘴一笑,斜眼看去:“不過容錦世子,這一齣戲唱的真好啊!”
的確唱得很好,居然可以把百里牧和鳳言甩的團團轉。
“不懂公子所言?”容錦凝眉。
“說說而已。”離雲卿擺手,表示再見!
而後瀟瀟灑灑的走入了黑暗中。
看着那人的離去,容錦回身看賀蘭荀,“他來做什麼?”
“沒什麼。”賀蘭荀答,擡眼看容錦,“你又來做什麼?不怕被人發現我們認識?”
容錦冷嗤一聲,走上前去把手上的白毛狐裘披在他的身上,“怕什麼!現在這裡由我的人看守,誰人敢亂說?”
暖意流遍全身,賀蘭荀的眉梢舒緩了一點:“你的目地達到了。”
“啊!”容錦舒心一笑,“皇上已答應讓我征討重家堡,明日啓程!你放心,屆時我會尋個機會,把你混入軍隊中,送你回忘渡山。”
“我要留下。”賀蘭荀目光凌厲。
容錦愕然:“留下等死?”
“她在這裡。”口氣依舊冷清,不如說是帶了點強硬。
容錦詫異,很是不解,悶聲:“我倒忘了,你別有目地……我會留下親信照顧你。”
現在安然,就是不知皇上何時會對身爲堡主的賀蘭荀動手。
容錦拍了拍賀蘭荀的肩膀,站了起來,愁緒劃過面容:“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重要到犧牲重家堡,但你是重雪看重的摯友,也是我的兄弟,若是皇上有異樣,我絕對會保證你的安危。我不便多留,先走了。”
賀蘭荀抿着嘴角,“多謝。”
容錦淡淡淺笑,轉身離開了。
待人走後,那雙冷清的眼眸子,躍上了點悲哀。
在這昏暗的地牢中,卻依舊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