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開始猜,球究竟在哪一個的碗裡?”
李芳推了推明玉瓏,“來,你剛纔看的特別清楚,你來猜!”
其他人也附和,“是啊,你眼法好,你先猜。”
一陣夏風吹過,看着那些一張張攛掇的面孔,明玉瓏笑了,一片盛情之下,手指往第二個碗裡一指,
“我猜在這裡!”
她的聲音一落,張小七就挑眉看着她,嘴角掛着一抹壞笑,
“來來,閒家買第二個碗,大家是跟她,還是買莊,快點想好,把你們的腰牌放好啊!”
腰牌是每一個進國子監的學生,在報道後,會發的一個巴掌大長方形木牌,上面有名字和教舍號,代表了學生的身份。
明玉瓏也有一塊,她把自己的放在閒家上。
手剛一收,齊刷刷的看到其他所有人都將腰牌放在了莊家上。
她轉頭,挑眉,以詢問的眼神看着李芳和衆人:
“你們不是說我看的挺準的嗎?怎麼不跟着我下呢?”
“好事不過三,你都連續準了兩回了!怎麼可能會再準呢!”
姚夢晴語氣裡的輕視毫不掩飾,斜挑了眉看着明玉瓏,就像是已經看到了她的笑話。
“對啊,哪有一個人的運氣這麼好!”
“呆子蒙對了一次兩次,還想對一輩子嗎?”
諸如此類的話,明玉瓏都宛若沒有聽到,也沒有發現前後這些人嘴臉變化的誇張。
她只是淡淡一笑,粉嫩微紅的脣角勾起的弧度依舊漂亮,帶着可惜道:
“我覺得我運氣還蠻好的呢,你們要不要考慮一下,改一改嘛!”
姚夢晴斜着眼睛,瞧着李芳,嘴角不屑:
“李芳,聽到沒,她問你要不要改呢!”
李芳方纔還掛着一張可愛天真的面容,“你們都說了,事不過三,爲了不輸,我還是跟着你們買吧!”
“既然你們都這麼堅持,那就好吧!”
明玉瓏看了李芳一眼,也沒有生氣,宛若一個真的傻子一樣,被人如此辱罵,一點都不在乎。
她只是輕輕的擡起右手,清澈的眸光如沾了寒氣的針,對着張小七道:
“開吧!”
張小七看了她一眼,只覺得眼前這個姑娘,並不像傳聞一樣傻。
那雙清澈的眸子裡,反而有着與衆不同的純澈。
他有些猶豫要不要開,姚夢晴又跳了出來,依舊是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朝着張小七不客氣地道:
“張小七,你還不快說條件,說完就開,別磨磨蹭蹭的,你還要不要上學!”
姚夢晴的眼神裡有着跋扈霸道的光,斜睨着張小七,似是百分百確定他一定會這樣做。
聞言,張小七渾身一顫,眉目裡有一閃而過的厭煩,然而還是聽了她的話,眼睛一閉,看也不看明玉瓏,飛快的一口氣說完:
“莊家的條件就是——你若是輸了,就只穿了肚兜,在學院裡跑上一圈,口中大喊:我是個蕩婦!”
到底是把條件說出來了,她還在猜想能是什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條件。
原來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