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梨兒,咱們一起出去玩吧。”林印月一早就帶着丫頭來到富順找李梨兒。
前天雖然沒有能在丞相府見到李梨兒,但是那張十年卡還真是給她賺足了面子呢,就是家裡的那些姨娘庶女們,還有她自己的老爹也都是很羨慕她呢,誰讓這十年卡真的是很難求到呢。
原本她是想說昨天就來找李梨兒玩兒的,但是昨天她姐姐就突然回家了,也不知道和老爹說了什麼,反正昨天府裡的氣氛是有些不好,今天她還是偷偷的跑出來的,爲的就是來找李梨兒,然後一起到城西那邊去。
李梨兒看着眼前這活潑俏麗的林印月莞爾一笑,其實很少能遇見能在自己面前這麼隨意的女孩,不是說她很嚇人,而是她本身的氣質就是屬於那種淡然的,好像除了家人之外,就只有謝豐收家的二丫,其他人女孩都是在她很是客氣很是敬畏的樣子。
這點李梨兒也是覺得很納悶,她又不會吃人,用的着嗎?
現在又是多了一個林印月,所以李梨兒對林印月還是很有好感的。不過好感歸好感,李梨兒還是不喜歡出去外面湊熱鬧。
“恐怕不行,我還得到西餐廳那裡。”這也不是藉口,她今天確實是要到西餐廳去一趟,看看這個月的業績到底如何。還得到超市去找李大一下,看看還需要補什麼貨。
“啊。”林印月可惜的扁了扁嘴,“真的不行麼,我還想說和你一起到城西玩呢,今天那裡有一場比試,是御娉婷那女人和安平侯的大小姐的比試。”
安平侯的大小姐?不是於蓮玉麼,還有那個御娉婷,好像是御軒的庶妹。
“哦,比試?”
“對啊。”聽出李梨兒的感興趣,林印月就又活了起來,有聲有色的給李梨兒講起了事情的經過起因,爲的就是讓李梨兒能和自己一起到城西去。
事情的起因很老套,因爲一套頭面,兩人就吵起來了,然後不知道爲什麼就定下了這個比試的約定,時間就是今天了。
李梨兒本來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但是聽到其中的當事人還有自己認識的,還有些恩怨的,她就來興趣了,要知道當初甲六的仇,只是收了點利息而已,安平侯還在呢,只有安平侯府不在了,那甲六的仇纔算還完一半,另一半自然是得找鳳傾城了。
而御娉婷,具她所知,似乎白書意和御娉婷的關係好像很好啊,既然是御娉婷和於蓮玉的比試,那白書意也是會出現的吧,真想看看白書意如今是個什麼顏色,是飛上枝頭的豔麗,還是依舊蓮花一樣的白中摻着黑。
“怎麼樣,怎麼樣,一起去吧。”林印月一直的鼓動着李梨兒,她真的是很想和李梨兒一起去。
李梨兒想了想,還是在林印月期待的眼神中點了點頭,見她點頭了,林印月就高興的像個孩子似的跳了起來,看的李梨兒忍不住的發笑。
不過李梨兒也沒說要馬上走,她還是得先到西餐廳一趟才行,林印月對此也沒什麼意見,她還說跟在李梨兒身邊正好可以看看李梨兒是怎麼做生意的呢,在她眼裡,李梨兒可是很厲害的人物。
李梨兒也沒什麼意見,反正也沒什麼機密不能讓人家知道的,再者看得出來林印月也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於是連丫頭一起三人便向西餐廳進發,剛好,也是順路。
另一邊,閒來無事的白洛風聽說御王府的庶小姐御娉婷竟然和安平侯府的大小姐要比試誰比較厲害後,果斷的坐着馬車到御王府找御軒來了。
不過顯然御軒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不然也不會表現的很是驚訝的樣子,驚訝中還帶着點氣惱。
他是很早就跟白書意說過的,不要和御娉婷走的太近,免得和御娉婷一樣變得愚蠢,但是她嘴上是答應了可行動上還是如此。御軒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該怎麼言語了,他越來越覺得這個白書意實在是讓人彆扭。
其實白洛風對於白書意的身份也是有些懷疑,可以說是,不僅白洛風,就是京城裡的一些人士心裡都是對白書意的出現很是懷疑,怎麼這白書意偏偏早不出現玩不出現的,就在御王爺回京的時候突然出現了。只是因爲御王爺自己太過篤定了,還滴血驗親了,就是懷疑,他們也只能在心裡懷疑了。
而御軒,心裡也是懷疑的。他老爹說白書意和他母親也是長得很像,但是他卻覺得不像,白書意和母親相差的真的不止是一點半點,其實若要說和母親相似的話,梨兒又何嘗不是很像母親,想到兩年後見到梨兒的時候,其實那時候不止是有撞破梨兒和軒王親熱的尷尬,還有的就是驚訝了。
梨兒和記憶中的母親,真的是很想,至少是比白書意還像上幾分,但是梨兒的生辰卻是比自己的妹妹要晚上幾個月,這卻是對不上的。
他都在想,如果梨兒是自己的妹妹就好了,什麼都不用煩惱了,不用因爲心中的彆扭而糾結着,也不用擔心她交了不好的朋友。梨兒那麼聰明的人,別人只有被欺負的份不是。
但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氣惱歸氣惱,到底是自己的妹妹,他還是得過去看看。所以御軒也沒糾結太久,就和白洛風一起到城西去。
……
城西,一早就有很多爲了看熱鬧的公子千金來到了這裡,而身爲主角之一的於蓮玉卻是還沒有出現。
御娉婷和白書意坐在涼棚裡,周邊還坐着一些閨秀們,因爲於蓮玉還未到來,所以御娉婷顯然是有些得瑟了,神情中盡顯得意,言語中也是在嘲諷於蓮玉。
而白書意則是安靜的坐在一邊,除非是有人和她講話了她纔會開口,就是開口也是閒的溫柔嫺靜,聲音柔柔的就是女人聽着也是舒服,不開口的時候她就安靜的坐在那裡,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不管是怎麼看都是讓賞心悅目的。那畫面,美好的就像一副仕女圖。
看看周圍很多的公子都是將目光投放到她身上就知道,白書意是抓到了多少人的眼球了。
李梨兒來到郊外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她不禁笑了,眼底帶着無盡的諷刺。
好像這白書意更會僞裝了啊。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她就是對白書意很是排斥,以前還好,現在更甚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爲天生犯衝啊。
林印月拉着李梨兒就到涼亭裡,林印月一出現,就有人主動的給讓座了,誰讓林印月不好惹啊,刁蠻也就罷了還那麼得林尚書的寵愛,實在是得罪不起。不過爲其讓位的自然是那些比林印月等級低的人,但是讓位的也就一個人而已。
李梨兒看着那個位置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倒是林印月臉色有些不好了,還小心的看了她一眼,看她沒有生氣才鬆了口氣,她還真是怕李梨兒會誤會生氣。
“林印月,你也來這裡做什麼。”一看到林印月,御娉婷就不爽了,兩個人也是有些過節的。
林印月還想說讓李梨兒先坐呢,那邊御娉婷就來煩人了,她心情自然也是不好了。假笑的看向御娉婷,“我來,自然是來看某人的笑話了,怎麼,這裡又不是你家的,就許你來不許我來了。”
“你,哼,今天本小姐心情好不和你計較了,你就好好的看着吧。”御娉婷說的好像勝利已經在她這裡了一樣。
“嘁,說的好像本小姐想和你計較似的,來梨兒,你坐。”林印月暗嗤了一聲,然後讓李梨兒坐下。
這讓在場的人都是臉色不一,一開始他們是沒有注意到李梨兒,經林印月這麼一說,他們才發現了原來李梨兒也來這裡了。他們不知道李梨兒的真實身份,但也是知道李梨兒是西餐廳和超市的管理人員,這可不是能得罪的啊。
於是連忙的,就有好幾個人起身給李梨兒讓座了,要知道西餐廳如今也是衡量身份的一種方式啊,被西餐廳列爲黑名單了,那可就不妙了。
“喲,林印月,你什麼時候這麼自降身價了。”御娉婷對李梨兒的印象可深了,也是可恨了,要知道當時和林印月吵架的時候,李梨兒可是將她給趕走了,然後留下了林印月,最後竟然還給了林印月一張十年卡,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她氣的差點將整個屋子的東西都給砸了。
所以見到李梨兒的時候,她就來氣,比見到林印月的心情還要差了,說話的口氣自然是不好了。
都說御娉婷是一個沒腦子的人了,她這話一出,還真是得罪了許多人,要知道認出李梨兒是西餐廳的管理人的時候,可是有好幾個人主動的起身準備讓座了。瞧瞧,臉色變的不好的人可是佔了很多呢。
發現這點的白書意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但也只是一閃而過。她緩緩的站到御娉婷身邊,“娉婷,這是什麼話,李姑娘是林姑娘的朋友,朋友爲朋友讓坐何來的身份之別。”
這看似是在解釋的一句話,在場的比較聰明的人也是聽得出來其中的含義,無非就是說林印月和李梨兒是一類人而已。
李梨兒聽了不禁就挑眉了,這白書意是認出自己了。
“呵,還是白姑娘眼睛好啊,本小姐和梨兒是當然是朋友了,還是位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你們可沒那個福氣。”別以爲她是聽不出其中的含義,既然你敢嘲笑我,我自然是敢反諷回去。
白書意的臉色有那麼一瞬的僵硬,但是馬上又恢復了正常,然後笑笑,不再說話。
只是御娉婷好像是聽不出其中的含義,“哈,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平民而已,還是商女,士農工商,商人是最低賤了你好說什麼福氣,我看是晦氣還不一定呢。小小年紀的就出來拋頭露面的,也不知道她爹孃是怎麼想的。”御娉婷嘲諷到
“商人低賤,哼,這麼瞧不起商人,你就別帶那些頭面啊,你就別穿鞋子啊,你就別穿衣服啊,你乾脆就這樣光着身子出來吧,要知道這些東西可都是從商人手上買來的。”林印月高聲的嗆了回去,一句光着身子出去,就讓在場的人除了李梨兒和她之外都是紅了臉,實在是因爲這話太大膽了,也太羞人了。
李梨兒沒想到林印月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低,這種思想,在古人這裡是根深蒂固的。看在場的人都是臉紅了,不止是因爲林印月的大膽,而已是因爲她說中了這其中的矛盾,說中了她們的想法,他們羞愧了,纔會臉紅。
看來林印月還真是一個值得來往的人。
“你,你不知羞。”御娉婷找不到話來反駁了,只能氣急敗壞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怎麼不知羞,難道我說的不對麼?哼,有種你就別從商人手中買來的衣服來說這種話。”
“嗯。”李梨兒本來只是想點點頭的,但想到人家都爲她這麼出頭了,她還是應了一聲。
得到李梨兒的迴應,林印月也是放心了許多,她就怕李梨兒會傷心或者生氣。
可是她卻是不知道,李梨兒應了她並不代表她就不生氣了。
李梨兒是生氣的,父母這事算是她的硬傷了,就算事不知者無罪,但是御娉婷還是真的惹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