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梨兒能有把握醫治好自己的爹,那尊鄴的毒說不定梨兒也是能解了的啊。
對了,白易陽猛然回過身看向正在一邊看好戲的李梨兒,“梨兒,你,你能不能給尊鄴看看?”
“如果要解毒的話肯定是要三種毒藥一起解了的,不然就會使另外兩種毒毒發,不管怎麼樣肯定是會讓尊鄴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所以如果不能知道到底另外兩種毒到底是什麼,我也無能爲力。”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覺得自己真是白學了一身的本事,不僅沒辦法醫治好自己的親爹,現在就死自己的朋友也沒辦法醫治好。
“怎麼會這樣。”甲五已經被這樣的結果給整的失神了,原本玉露就很是難解了,現在還有另外的兩種毒,主子該怎麼辦。“白大公子,那主子身體的毒能不能解了啊?”
而且如果要解毒的要就一定要三種毒一通給解了,否則尊鄴肯定的生命就有可能不保,但是他卻不知道尊鄴身上到底是還有哪兩種毒。
“嗯,而且這三種毒藥不是同一時間中的,但到底是在玉露之前還是之後也看不出來,不過也因爲另外兩種毒的存在,暫時壓制了玉露的毒性,所以你的內裡並沒有流失,只不過體內的毒而無法使用。”白易陽也不知道是該慶幸尊鄴身體又三中毒還是如何,但是他知道這三種毒藥相互制衡着一時半會是不會出事,但是久了的話他也不好說。
“易陽,你說我體內不止一種毒?”尊鄴覺得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呢,如果他身體中的毒不止一種,自己怎麼會沒有發現,況且似乎也沒有人會給自己下毒。
尊鄴呆愣住了,不止一種?!怎麼可能?就是甲五也是傻了。
“不,不止玉露,你身上還有另外兩種毒。”白易陽也聽說過玉露,但明顯現在玉露已經不會讓他注意太多了。
也是因爲這樣,所以他才能在關鍵時刻讓底下的人掩護他離開,但是他手下卻犧牲了大半的人,他怎麼能不恨?
尊鄴是在沒有防備下才中毒的,那個女人又使計陷害他讓他不得不反抗,他也是在內力流失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中毒了,那個時候他已經是做好要將那個女人給千刀萬剮了,所以是將自己的勢力給召集了起來。
玉露這名字好聽歸好聽,但卻是一種致命的毒藥,一旦中了玉露,只要人一運氣毒素就會流經七經八脈內力瞬間流失,也會受到很是嚴重的內傷,內力越高的人會越嚴重。
“是玉露。”尊鄴咬牙切齒的回答。玉露是他們家族的禁藥,一直都是放在宗祠裡的,那裡機關重重真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能拿到玉露。
“尊鄴,你知道那個女人給你下了什麼毒嗎?”白易陽表情很是凝重的問道。
“白大公子,主子怎麼樣了。”
甲五在一邊緊張的看着白易陽,見白易陽皺眉就更加緊張了。
白易陽不再多想,走到尊鄴身邊就抓起他的手開始把脈了,只是沒一會他就皺起了眉頭,尊鄴身體裡可不止中了一種毒,而是同時存在三中毒,而且還不是同一時間中毒的,軟體香雖然也是一種毒藥,但他隨便都能搞定,只是尊鄴體內的三中毒卻是棘手的很。
不然那個女人恐怕也就不會這麼的囂張了,以爲那個病人是那個女人的一個助力。
現在想想,他當時應該直接將人給治死了纔好,雖然師傅一直都很強調他們身爲醫者的醫德,身爲大夫,那他們眼裡也就只能有病人了,但是他也沒多少記在心上,他師傅不也沒做到麼?他當時還是太仁慈了。
後來因爲他去給人治病,才知道尊鄴的身份很是複雜,不過這一點都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情誼,甚至因爲那個病人和尊鄴是對立的他還藉機給尊鄴報了個小仇,說起來是有些幼稚,不過他就是這麼做了。
他和尊鄴其實也只見過幾次面而已,但不是有這麼一個詞叫做一見如故麼還有就是不打不相識麼,他們就是這樣。第一次和尊鄴見面是在一個小鎮上,他那會一直都是在江湖上飄蕩,兩人因爲一壺酒開始鬥武,然後相識相知,尊鄴這個人別看平時很是寡言少語的樣子,其實如果真的深交了下去就會發現其實他的話還是蠻多的,而且見識多,和他聊天也是一件很是高興的事情。
不怪乎甲五會如此的憤恨,如此的傷心了,就是他都同情尊鄴的遭遇了。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都已經將尊鄴重傷至此了,還是不放過他。甲五沒有說最後那個女人是將他們怎麼樣了,但是想到今天李梨兒是到鎮子裡要買些人回來的,他也不是蠢笨的,自然是知道那個女人將他們如何了。
他更加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還派人追到了大曆來,她就不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被陷害了,不管是陷害他什麼了,在那種地方尊鄴一時半會肯定是找不到辦法解決麻煩的,而且即使尊鄴暗地裡的勢力再大,他內力全失也是無法護自己周全的,他要逃出來那些暗地裡的那些勢力肯定也是損傷了大半才能護着他離開。
白易陽越聽,這一直都是溫和的臉色終於看到了陰沉,甲五雖然說的只是個大概,但是他還是能想象到其中的艱難,尊鄴什麼身份,被陷害了肯定是會萬劫不復的,而那個女人又給尊鄴下了毒,顯然是置尊鄴與死地的,尊鄴的武功有多高,他不清楚,但絕對不低,那個女人最忌憚的就是尊鄴的武功和尊鄴暗地裡的勢力。
主子那樣尊貴的存在,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主子的驕傲怎麼能忍受的了呢。
果然,甲五將他們一路來的遭遇給說了,“白大公子,我們主子被那個女人給陷害了,那個女人還給主子下了毒讓主子內力全失,我和主子一起從皇,從那個地方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一路不停蹄的趕來了大曆想讓大公子你給主子解毒,誰想,誰想那個女人竟然也追到了大曆,又給主子吃了軟骨香,還,還將主子,將主子給。”說道最後甲五就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也是不忍心將主子的傷疤給揭開。
“你怎麼會在這裡?”白易陽看着尊鄴身上的穿着還有他手上的麪皮,心裡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李梨兒更加來興趣了,尊鄴?!這什麼地方是姓尊的,怎麼沒聽說過。
尊鄴的神情不變,倒是眼裡多了帶着苦澀的笑意。
“尊,尊鄴?!”白易陽有些結巴的喊了尊鄴一聲。
他也是終於知道爲什麼甲五會這麼熟悉了,甲五是尊鄴的心腹,從小就一直呆在尊鄴身邊的人。
白易陽愣了一下,這裡還有人知道他是醫仙谷的大弟子啊,他也才發現大廳裡還有另一個人存在,這一看過去還真是不得了了,他看到了誰,他看到了一個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尊鄴,也就是現在的甲七了。
“白大公子,小的陸重,懇請白大公子給我家主子解毒。”陸重也就是甲五了,他言辭很是懇切。
“你是?”他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是在那裡見過了。
白易陽被攔住了去路也沒有不高興,他人就是出名的溫潤,從不輕易生氣的,當然也是不輕易將情緒外露的,剛纔驚喜太大了,現在他雖然急着去給自己爹寫信,但也並沒有不悅,臉上的表情已經控制住了。
“白大公子請留步。”甲五神情很是恭敬,畢竟是有求於人,再說白易陽也的確是值得人敬重。
“那我馬上給我爹寫封信。”白易陽那個激動啊,那激動的樣子和白洛風還真是一樣,他得到自己想要信息後就馬上要離開了,甲五見狀連忙攔住了他。
“嗯,到時候等你爹過來就可以馬上治療了。”
“真的嗎?!”白易陽很是不淡定的驚呼到,沒想到自己研究了十幾年的毒藥到李梨兒這裡只一晚上就被研究的差不多了,果然是人外有人啊。
“嗯,差不多了吧。”李梨兒有注意到甲五和甲七的神情,看來白易陽這個醫仙谷大弟子的名號很是響亮嘛。
白易陽是醫仙谷的大弟子,其醫術是得到了殷神醫的傳承的,而且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當初甲五也是有帶着主子去忠勇侯府找白易陽的,但是沒想到卻是在大曆境內被那個女人派來的人給抓住了,而後流落到這般田地。
但是甲五在看到白易陽的時候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神情也是有些激動,甲七也只是吃驚了一下,貌似自從被李梨兒買回來後,他吃驚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梨兒,那毒藥你研究出個所以然了沒有啊。”白易陽從外面快步走進來,他只關心着毒藥的問題,想着能快點將他爹的並給治好了,所以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大廳裡還有其他人在。
“你。”
“嗯,我是會看點小病不用這麼吃驚。”李梨兒很是謙虛的說道,“要不要我該你把把脈?”
這下甲七臉上終於有了裂痕了,甲五也是吃驚,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還會看病不成。
“不用這麼看着我,既然我都把你們兩個給買下了,如果出了什麼事我也逃不掉不是?”李梨兒也不是很介意甲七的審視,“話說回來,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病,或者是中了什麼毒啊。”
甲七接住了麪皮,但並不急着戴着,李梨兒說的他信,但是他也是相信李梨兒想到的會是更多,所以纔會讓自己繼續呆着麪皮。他看着李梨兒的眼神就帶着審視了,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就知道的那麼多?
“放心吧,我只是好奇你的臉而已,不然到時候你讓什麼人頂替了我不是冤枉死了,喏,繼續戴着吧。”將麪皮丟過去給了甲七,李梨兒說到,“這麪皮挺高級的嘛。”
不過這人臉部的皮膚和身體上的皮膚還真是兩個極端啊,臉部是白的如玉,身體是蠟黃蠟黃的。這倒是像得了什麼病或者是中了什麼毒的樣子。
李梨兒的視線從麪皮上移開,擡眼看向了甲七,愣了一下,沒想到這甲七還真是美男子一枚啊,五官堅毅,臉型棱角分明,但顯然這人不是大曆國的子民,因爲這人的臉部特徵一點都不像是大曆國的子民,挺像是西方種族的特徵,不過他的眼睛卻是黑色的,倒是有點混血兒的意味在裡面。
能看出自己臉上帶着麪皮,這個李梨兒顯然比他們認知的更加的不簡單。甲七眯着眼,那雙眼睛雖然剋制着但還是迸發出了危險的光芒,“你想做什麼。”
“你。”甲五憤怒的想要呵斥李梨兒,但是被甲七給攔住了。
這一突然的舉動讓甲五和甲七都是沒來得及反應,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麪皮已經在李梨兒的手裡了,而李梨兒已經重新坐回了椅子了。
李梨兒圍着甲七轉了幾圈,然後終於是發現了這個甲七的怪異之處了,這廝的臉分明就是假的嘛。李梨兒猛地踮起腳高高的伸出了手,沒辦法,甲七的身高真心有些高啊,手一揮,就將甲七臉上的麪皮給撕了下來。
可是現在面對李梨兒的打量,他卻只覺得有趣,並沒有覺得任何的憤怒或者是不適,明明一開始他還想着要要殺掉李梨兒的,可是現在卻連一點的心思都沒有了。
在這之前也是有女人看了自己,雖然說自己的那一身內力都被封住了,就是身體也是中了軟體香而無法使出大力氣,但是教訓一個女人還是可以的,況且他還有一個幫手不是。
不同於甲五的心情複雜,甲七就淡定多了,他也是奇怪自己怎麼就沒發怒,他十分的厭惡女人,就是被女人多看一眼心裡也是覺得十分的不舒服,可是偏偏,他就是被一個女人算計的,然後流落至此,可想而知他是會有多麼的厭惡女人了。
可是看着李梨兒這樣毫無顧忌的打量着自己的主子,他這心啊就安定的不行,還沒有那個女人敢這樣打量自己的主子呢,要是以前不用主子說他都會馬上的將李梨兒給拍飛,可是現在,他既沒有資格,也是沒有能力的。
她起身走到了甲七身邊,也沒覺得自己如此大量一個男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不過看在甲五眼裡就很是不妥了,他都想去呵斥李梨兒了,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不得不低頭,再收他現在的身份也已經不是從前了。
李梨兒是何許人也自然是看出甲五是沒有低頭的打算,他的主子很是明顯就是這個盡顯怪異的甲七,不過她也不急,反正事情已成定局了,到時候只要甲七這個主子服了,那甲五自然也就不成問題了。
這些都是讓他好奇不已。
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有種感覺,就是做出葡萄酒的人一定是這個李梨兒,只是這個小丫頭是如何知道做葡萄酒的。
而且關於那葡萄酒,他們剛纔也是看到了葡萄酒的真身了,他就更加的心驚,那葡萄酒不是隻有番邦才又纔會釀的嗎?爲什麼這裡不僅會有一個葡萄酒廠,釀酒的還沒有一個是番邦的人。
實在是想象不到一個小女孩竟然會這麼厲害。
但是也是從十二嘴裡知道,這李梨兒和一些大人物的關係很好,就但是一個富順酒樓的東家就是很好的朋友,而這是從她成爲富順二當家後開始的,也就是說李梨兒是自己一步步白手走到這一步的。
但是他很好奇,一個只十二三歲的孩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力買下這麼多的地,然後還搗弄出這麼多的東西出來,從十二那裡不難知道其實這李梨兒也只是一個鄉下的女孩而已,並什麼背景。
但其實甲七心裡也是對李梨兒很是感興趣的,十二說過了,這裡的一切都是李梨兒的,所以這裡雖然是一個村子,但還不如說是李梨兒的一個莊子,出來那些村民其他人都是來這裡做工的。
至於甲七,那就更不會說了,從被買回來到現在,也就是在到富庶吃飯的時候和來錦繡村看見那特別的建築後有過不一樣的表情,不然一直都是木訥着臉,要不是那雙眼睛,李梨兒都會以爲他其實是一個呆子了。
雖然李梨兒很厲害,也很讓人佩服。
甲五雖然好奇這女孩留他們下來到底是爲什麼,但是還是忍着心裡的疑惑沒表現出來,他只有一個主子,所以就算是被李梨兒買來了,但也不會喊李梨兒爲主子的。
“是的當家。”
李梨兒滿意的點頭,“你們先出去吧,茱萸給帶到學堂那裡,嗯,那個,甲五和甲七留下來,其他的十二你先帶他們再去熟悉一下。”李梨兒指着之前很感興趣的那兩個說道。
“謝當家的賜名。”是一個人一同說道。
“好了,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麼人,錦繡村將會是你們新的起點,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要求你們忘記,但是至少是不希望你們一直生活在過去,讓過去的事情一直的困擾這你們,從現在開始你們會有新的名字,新的生活。之前的命名已經從草藥名開始了,那麼你們就另外起了,嗯,從甲一開始怎麼樣,女孩的話就另外還是用藥名了。赤芍,細辛,茱萸,如何。”
這是李梨兒故意向他們施壓,沒一點威壓助陣的話她怕他們會印象不深刻。威壓也只是持續了一會,很快就被她收起來了,但是下面的是一個人卻都沒有一點放鬆的感覺,反而是更加的小心翼翼。
現在的她就算是笑着,也是讓人一種很是窒息的感覺,她身上的氣勢也是一點都不像一個女孩子會有的,比他們之前見過的很多大人身上的氣勢都還來的強烈,讓他們忍不住臣服。
如果一開始他們都覺得他們的當家的只是個孩子,應該好糊弄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可就不這麼想了,反而是覺得吃驚,此刻的李梨兒和一開始他們見到的李梨兒,這根本就像是兩個人。
“相信十二已經將錦繡村這裡的情況跟你們大致的說過了吧,我也就不多說了,倒是有一點希望你們記住,錦繡村是個比較特別的存在,所以你們的嘴最好是能緊一點,如果輕易的透露出了不該透露的,那不止是我,很多人都是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想逃也是逃不掉的。”李梨兒說到,“在這裡,最需要的是你們的忠心和能力,就算是沒有什麼能力的,只要能勤勤懇懇的做事就行。在這裡是容不得背叛的,也是容不得半點的負面態度,你們要是心裡存在一絲的僥倖,想要說兩面三刀人前人後各一套,或者是產生別的心思的話,那最好是給我收起來。否則一旦被發現了我就會另外的將你們發賣掉,到時候你們會面對的可不是你們想要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