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印月,你給我等着。”西餐廳門口,御娉婷放了狠話後和白書意一起離開了。
林印月毫不在意的在後面還幸災樂禍的說着漫走不送。
“你就不怕她報復你麼?”李梨兒明知故問。
林印月毫不在意的聳聳肩,“哼,本小姐還怕她不敢報復呢,不就一個庶女而已麼,裝的跟什麼似的。”她最討厭的就是林印月這樣的人了,不再說御娉婷的事情了,林印月回頭對着李梨兒說,“我叫林印月,是刑部尚書的二女兒,你呢。”
剛纔這丫頭只三言兩語的就忽悠的御娉婷和白書意走出了西餐廳,還對她很是忌憚的樣子,這寒梅西餐廳後臺是很大,但是還不至於讓御娉婷忌憚到哪裡去,而且李梨兒也沒說什麼類似於威脅的話出來,可這御娉婷和白書意就是對其忌憚的。
光是這點就是讓林印月欣賞了,再說這丫頭還是這西餐廳的掌櫃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下一刻她就覺得這丫頭如此厲害真的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我是李梨兒。”李梨兒一點都沒有要隱瞞自己身份的打算。
“李梨兒?!”林印月驚呼,然後激動的對着李梨兒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李梨兒,這個名字可真是如雷貫耳了,三年前崇順帝生辰宴上那個淡定如山的李梨兒,讓軒王和白洛風出面維護的李梨兒,兩年前在和楚月比試上贏了那個所謂的天下第一才女的李梨兒,和軒王有着曖昧關係的李梨兒,這些都是讓他們這些京城的千金小姐公子哥對李梨兒相當的好奇了。
三年前那個宴會上雖然是見到了李梨兒,但是那時衆人離李梨兒太遠了其實是看不清楚的,但是對於軒王的出面維護,着實是讓衆多千金對李梨兒生出了很大的嫉妒出來。
而兩年前的那場比試,其實有些千金是有那麼點信心對上鳳傾城的,但是最後皇帝卻是選了李梨兒,這點是讓那些自以爲是的千金們又是對李梨兒充滿了敵意,就是覺得李梨兒奪了屬於他們的光環。
所以對於李梨兒贏了鳳傾城,很多人都是不服氣的,都是認爲李梨兒是靠投機取巧贏了鳳傾城,其實李梨兒並沒什麼真才實學,一個農家女怎麼可能會有真才實學呢,也就可能只認識幾個字罷了。
而李梨兒住進軒王府的事情也是給京城帶來了很大的轟動,在加上軒王和錦繡村的來往比較頻繁,所以京城現在已經是有這種流言了,說李梨兒將會是軒王的第一個女人,而皇帝對此也是很喜聞樂見的。
林印月對李梨兒也是很好奇的,他們這些千金小姐是聰明,但是對朝堂上的事情一點都不瞭解,所以並沒有想到太多。她和其他人一樣,都是認爲李梨兒只是一個比較聰明的農家女而已,雖然出自錦繡村,但是也就只是錦繡村的村名而已,並沒有往別的地方去想。
所以林印月對李梨兒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李梨兒是一個農家女這點上。現在突然李梨兒是這京城寒梅西餐廳的掌櫃的,這讓林印月對李梨兒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寒梅產業的主子不會這麼糊塗的讓一個沒有實力的人來擔任一個店鋪的掌櫃的,特別這裡還是京城,需要面對的是更多的權勢,但是偏偏卻是讓李梨兒來京城管理,就是用腳趾頭想想也是知道這李梨兒是不簡單的,跟她們所想的是不一樣的。
“你就是李梨兒?!”林印月又是問了一句,“難怪這麼厲害了。”
李梨兒挑眉淡笑着,對林印月的話不置可否,“人已經走了,林小姐應該會有個好心情就餐了吧。”
林印月怔了一下,然後很是灑脫的笑了,“當然了,我來這裡本來就是爲了吃飯的,這飯還沒吃呢怎麼會走呢。”
“那林小姐裡面請,今天這頓飯就當是我請林姑娘的了,請。”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啊。”林印月一點都不扭捏的說着,邊隨李梨兒回到餐廳裡面。
這份不扭捏的直率也是讓李梨兒對林印月的好感增加了幾分。
讓服務員帶着林印月到包廂裡面,還專門的給了林印月一張十年的貴賓卡,只要有這張卡十年之內都能享受到西餐廳貴賓級的服務,不用像其他的卡每年都要進行續費。
林印月拿到貴賓卡可真是高興壞了,這西餐廳裡一張的貴賓卡最低的年費就要有一千兩,雖然家裡富裕,但是也能一下子就可以拿出一千兩出來給她辦這麼一張卡不是,而她自己也是沒有那麼多錢能自己辦的。
所以她自己是沒有西餐廳的貴賓卡的,每當那些閨秀們拿出那些卡出來炫耀的時候,她都是有些羨慕的。沒想到現在她居然就得了這麼一張十年的貴賓卡,林印月怎麼可能不高興。
這下該是別人來羨慕她了。
林印月高興之餘也是更加的堅定結交李梨兒的心思,不是爲了這些物質上的享受,而是因爲李梨兒這個人和她的胃口。
李大又從錦繡村帶來了許多的貨物,在經過街道的時候,那些百姓看到貨物上的寒梅標誌就知道是超市和獨一無二進貨了,於是奔走相告,這貨物都還沒卸下呢,超市和獨一無二就先圍滿了前來買東西的顧客。
同樣的富順也是迎來了許多的客人,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富順酒樓的二當家具體的到底是誰,但是卻是知道富順和寒梅產業是有很大的關聯的,因爲這個老闆是富順的二當家。
每當寒梅產業名下的鋪子進貨的時候,富順都是會有好東西來,比如果酒,比如臘腸,比如蛋糕之類的甜品,這些雖然現在是有專門的店鋪了,但是大家還是喜歡到富順進行消費,這也是品牌的一種效應了。
李大來京城的時候也是多帶了幾個人手過來,李梨兒就沒有再到店鋪裡面幫忙,而是留在富順包廂裡面休息。
昨天丞相府下了請帖是想請她到丞相府做客,李梨兒本來想說來到京城都這麼多天了,但是她都沒有到忠勇侯府和丞相府去拜訪一下,這有點說不過去,所以是打算去的。
但是仔細的問了來遞帖子的小斯後,李梨兒果斷的打消了到丞相府的想法,丞相府可是不僅僅邀請了她一個人啊,而是邀請了許多夫人小姐們到丞相府賞荷,說的在仔細點,其實是鬥豔鬥才的比試宴會纔是,古代和現代的一些宴席都是一樣的,都是帶着爭奇鬥豔的感覺,就算是一場很是單純的宴會也是會因爲有些人的攀比對比而弄得烏煙瘴氣的。
雖然沒有去丞相府,但是她還是讓人送了些禮物過去丞相府的,也傳了話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不過李梨兒不知道的是,今天到丞相府的人很多,不管是男席這邊還是女席這裡,他們來丞相府的原因不只是因爲丞相府,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要來見識見識這個傳說中的李梨兒,想要與此結交或者是拉攏。
聽說李梨兒不來丞相府了,衆人都是說不出的失望。
但也有的是覺得李梨兒太過不知好歹了,連丞相府的面子都不給,以爲自己是什麼人物呢。而這樣想的,大多都是女性。女人向來都是喜歡攀比,容易嫉妒的。
林印月也是來參加這個宴會了,知道李梨兒不來也只是一瞬的失望而已,她是想和李梨兒多多來往,但也不會強求太多。
“我就說那個丫頭不會過來吧。”白洛風隨意的搖着手中的扇子,一身紅衣的他盡顯慵懶和妖孽,讓時刻注意着他們的閨秀們都是看紅了臉。
金靖和淡淡的嗯了一聲,其實他也是猜想到李梨兒是不會過來的,那個丫頭不是喜歡這種熱鬧的人,不過丞相大人不死心,也是想着要和李梨兒接觸一下,所以纔會讓人帶帖子過去。
“我看丞相大人還不如隨便的選個時間在下帖子,沒有這些鶯鶯燕燕的,那丫頭肯定會過來。”
“誰會過來啊。”御軒纔剛來不久,京城裡的人他都不認識幾個,看到白洛風他就過來了。
“喲,世子爺也來了。”當初白洛風初見到御軒的時候也就覺得眼熟,等御軒回到封地的時候他纔給想起來了,這御軒不就是御王爺的兒子麼,以前還見幾次呢。
“御世子。”金靖和以前倒是沒見過御軒,不過這兩年倒是聽李梨兒他們提起過,知道御軒和李梨兒的關係也是很好的,所以對御軒也是有些好感的。
御王爺要將御軒留在京城裡,崇順帝就想將他給安排到他手下,他是沒意見,但是現在基地顯然是已給比軍隊還來的好的訓練地方,所以他主動的提起讓御軒到訓練基地去鍛鍊會比較好,而且在那裡成長也是比較快的。
崇順帝想想也是點頭了,這兩年來基地訓練出來的士兵,各方面的素質都是過硬的,和普通的士兵相比高出很多,如果能到訓練基地去鍛鍊的話自然是好的。
回頭崇順帝就跟御王爺說了這件事,但是他並沒有說訓練基地的事情。訓練基地算是國家機密了,除了相關人物,也就只有那些士兵知道了,不過他們也不會知道具體的位置,而且在進入基地之後,教官會給他們洗腦,所以他們的忠誠是可以信任的。
崇順帝不是不相信御王爺,只是這麼機密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有一天大曆有這麼一個訓練基地的事情會被傳出去,到時候知道基地位置的人將會非常危險。
崇順帝只說金靖和獨立有個營來專門鍛鍊士兵的,每個士兵從營裡出來後各方面都是提升的非常快,相信御軒到那裡後也是能成長不少。不過他還是讓御王爺對這件事給保密,不然這麼一個好地方要是讓別國知道了,起了歹心然後派奸細混來了,那可就出大事了。
御王爺也沒猶豫就點頭答應了,只要能讓自己的孩子成長的地方,都是好地方,他沒什麼好挑的。於是這件事就這麼愉快的應下了,當然他也是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的,自然是不會說出去。
不過這件事御軒還不知道就是了,等四國賽過後,御軒就會被送到基地去。
“你們剛纔在說什麼呢?”御軒和金靖和打了招呼又問,大曆的兩位戰神他都是很欽佩的,他自然是希望能夠結交。
“沒什麼,只是在說梨兒不會來這種宴會。”白洛風解釋道。
御軒卻是有些驚訝,“丞相大人也請梨兒過來了麼?”他怎麼沒聽說啊。
白洛風和金靖和相互看了一眼,這御軒不知道今天也是請李梨兒了啊?這消息好像不怎麼靈通啊,昨天這件事就傳開了啊。
雖然驚訝他們也是不會說出來,而是點點頭,“是啊,不過梨兒那性格,想也知道是對這種宴會不感興趣的。”
“也是,還不如直接到酒樓去找她呢。”御軒說道,“我都有兩天沒見到梨兒了呢?”
這兩天家裡都在忙着白書意的事情,還有那個庶女,這兩天一直鬧個不停,他都快給煩死了。如果不是因爲白書意一直的維護着這個庶女,他都想直接將人給踹飛了,自己沒本事還折騰家裡人,真是夠了,照理說將姨娘也是聰明的,不然當初也不會被老太太挑中硬是送上自己爹爹的牀上,而這麼些年來又是在後院穩坐寶位,一點事情都沒有。
可是這樣的將姨娘教出來的女兒,卻是仗着自己是王府唯一的庶女而橫行霸道,驕縱愚蠢,一點的腦子都沒有。
想到這個,御軒又是來氣,那個庶女竟然到梨兒的地盤鬧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還有白書意,御軒心裡很是複雜,白書意居然是他失蹤了十多年的妹妹。
老實說在聽爹爹說找到妹妹的時候,他是高興的,激動的恨不得馬上將自己的妹妹接回來,但是一看到那所謂的妹妹的時候,他的一腔熱血,就這樣瞬間的冷卻了下來。
他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但是心裡的失望卻是真實的,不是都說血緣親近的親人都是會有一種毫無來由的親近感麼,但是他在白書意的身上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就好像是一種陌生人一般,而且不知道爲什麼,白書意給他的感覺很是違和,好像是帶着面具一般。
這和他腦子中想到的任何一種重逢的場景都是不一樣的,沒有太大的喜悅,沒有激動,有的只是陌生和莫名的失望。
只是爹爹卻和他不一樣,表現的很是激動,恨不得能一切好的都給捧到白書意麪前,御軒很相信,只要是白書意說是想要天上的星星的話,爹爹也是會想盡辦法的給她摘下來的。
御軒不是沒有懷疑過白書意的真假,只是爹爹說他已經確定了白書意就是他的妹妹,因爲白書意和他娘確實是有幾分的相似的,雖然沒有玉佩爲證,但爹爹也是滴血認親了,兩人的血的確是融合了。事實已經證明了白書意的確是他的妹妹,他要是在懷疑的話,爹爹會打死他的吧。
只是或許因爲他沒有御王爺的那份激動,所以他看的更清楚,白書意不管是在哪一方面都是透露着違和,不管是她的爲人,還是她的年紀。說起來白書意該是和李梨而相差不到一歲的,可是兩個人看起來卻是相差太多了。
光是外表看起來白書意就大了李梨兒一兩歲,雖然說個人的骨質和生活壞境也是會改變一個人日後的樣貌和體格,但是怎麼看都是不會相差太多的。白書意看起來像是已經停止了發育一般,她現在的很高都是有一米六左右了,身體發育的也很好。可是李梨兒顯然還是自發育階段,日後肯定會成長的更好。
這麼相比起來,御軒只覺得好像哪裡充滿了疑惑,又想不出個所以然出來,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