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了一些事宜,李梨兒就出了房間到大廳裡去了,廳裡大家都在,李祥他們正在和顧大仁他們說搬來這裡的事情。
顧大仁他們都是很意動,但是最後還是得回去和家裡的人商量一下,搬家也算的上是一個大事,李祥也就沒說什麼了,不過他倒是想起了另一回事,就是戶籍的問題了。
見到李梨兒出來,李祥就把這事給她說了。
“,梨兒,你看咱們還是得到衙門跑一趟,不是說咱們這裡是新村嗎,名字也是該有的啊。”
李梨兒是真的忘了這茬事情了,她這裡算是新村了啊,可是名字什麼的都是沒有的,還有戶籍什麼的,她也沒去關係太多,不知道王掌櫃的是將他們的戶籍怎麼弄。
“是該有個名字,我想想啊,叫錦繡新村好了,明天大伯和我一起到鎮上找王掌櫃的吧。”
錦繡村,這名字好啊。“行,明天咱們一起去。”
時間已經不早了,李祥讓那些受傷的孩子都留下來過夜了,而大人們則是回去村子們和家人商量一下搬家的事情。
而神醫因爲一時半會也清醒不了,所以也是留下來了。
於是問題來了,這住宿是要怎麼個安排,家裡也就八間房,樓上其實已經被李祥他們視爲家裡的重地了,因爲書房在上面,李梨兒的房間也在上面,平時有什麼事情都是在書房一起討論的,而且關於產業的賬本也都是放在書房裡的。
至於李梨兒的房間,那更是重中之重了,李梨兒製出來的毒藥解藥或者是補藥都是放在她的房間裡的,還有平時一些用來週轉的資金也都是放在她的房間的,所以二樓一般都是不讓其他人隨便上去的。
當然了,除了君奕君奕帶來的護衛以外,李梨兒對君奕那是不設防的,而像姜和這樣神出鬼沒的侍衛他們也是防不了的,所以君奕就成了一個例外了。
不然就是白洛風要上二樓,都是一定會有人陪同的。
所以二樓貌似是沒辦法安排人上去住,於是就只剩下樓下的三間房了。
楊氏看了一下,將李三和江子的那間放給那些受傷的孩子睡,好在當時做牀的時候李梨兒都是按豪華大牀的尺寸來的,所以一張牀就是睡五六個孩子都是不成問題。
李大和錢氏的房間則是給將阿婆住了,李祥他們這一間就給王小澤兄弟兩還有那個神醫住,因爲擔心王小澤所以路嬸也是留下來了,她則是和楊氏錢氏一起到李大那房間和將阿婆一起。
而李祥父子三人還有江子,哦對了,還有一個白易陽,他們都是住到君奕之前住的那間,話說這間房間儼然已經成了君奕的房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家就突然有了君奕的一個位置,即使他人不在,但是他的房間就是一直給他留着。
小宗則是和小六他們一起,反正以前小宗也是時不時的會和小留他們一起睡,所以也沒什麼。
倒是白易陽還是頭一次和人擠在一張牀上呢,他心裡的真心很複雜。
至於剩下的那位白書意,總不能讓人家和一幫男子睡在同一個房間吧,可是人家看着就是那種嬌貴的千金小姐,楊氏她們就不敢和她一起睡了,但是也沒辦法騰房間給她了。
最後還是李梨兒讓她也是上樓去和李果兒一起,她十分的不喜歡這白書意,所以就到書房睡一晚就行了。
不能自己睡一個房間,白書意就明顯有些不喜了,在知道還要和一個鄉下丫頭睡一張牀,她就的臉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在她看來,她是和這些基層人民不同的,即使自己的身世成迷,可是她身上的那股優越感卻是很強的。
在身爲林家養女的時候,林家人對她雖然不是很好,但是該有的她都有,就是離開了林家,她依舊還是那樣不可一世自恃高人一等的,在醫仙谷也是有丫頭在伺候她。
這些農家女在她眼裡一直都是那種卑賤之人,就像府裡那些丫鬟一樣,而如今要讓她和這樣卑賤的人睡在一起,簡直就是一種侮辱了。
她這麼想着,也是這麼表達了出來,話是有些委婉,但是裡面包含的高人一等就是小六這種小孩子都能聽出來。
她說,“李家大叔,小女實在不是很習慣和其他人一起睡,能不能勞煩李家大叔給小女另外安排一間房間。”
的確,大家千金怎麼會習慣和別人睡在同一張牀上呢,就是有些千金都是不習慣和自己的姐妹或者母親一起睡的。可是這話從白書意口中說出來,說真的,讓他們很是不爽。
你說家裡這麼多人,房間卻只有那麼幾間,能給個地方你睡就很好了你還有話說,他們家梨兒都爲了給你睡得好點自動的到書房睡了,難道還要讓他們果兒也一起睡書房,然後你這個客人大大咧咧的睡在李家重地,這簡直是太可笑了。
雖然白書意可能是不知道這些,但是讓主人睡書房身爲客人的人卻是佔着主人家的房間,這任誰看來都是極爲過分和無禮的。再說了,他們這是不請自來的,身爲主人不留他們過夜真的是可以的,可是他們留下了你們這些客人了,你還這麼的挑剔,真是讓他們開了眼界了。
何況梨兒那房間裡的寶貝那麼多,家裡的房間裝飾又是那麼新潮,要是被隨意翻動然後丟了寶貝,這可就損失大了,所以想要獨自一個房間,還真是不行。
就是你是皇帝也是不行。
“白小姐,如果你實在不習慣和我果兒姐姐睡的話咱們也不勉強了,您慢走不送啊。”這個白書意還真當自己是那麼一回事了。
白書意被李梨兒這麼一嗆,霎時白了臉,眼裡閃過一絲陰翳,這個李梨兒實在太過分了。她當下就咬了咬脣,眼裡頓時有些委屈,“李姑娘,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啊。
我,我只是問問而已,如果真沒房間的話那就算了。”
李梨兒翻了個白眼,這白書意太做作了,真以爲這樣就能博取同情憐惜了,可惜啊,她平時可是對家人的看人眼光有過培訓呢,人心都是難測的,所以這方面李梨兒特別注重對他們的提醒教育,再加上要管理這已經頗具規模的家業,在外面又要和人打交道,所以李祥要看出白書意的做作,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所以除了比較容易心軟的楊氏和錢氏,家裡的男士們都是很從容淡定的像是沒看見白書意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白姑娘,咱們這家裡真的是沒房間了,你看我們梨兒都搬到書房睡了,您就將就一晚吧。”錢氏發誓,她這絕對是在解釋和勸慰白書意,絕不是在暗示諷刺什麼。
可是聰明的人都是自行補腦的聽出了另一層意思了。
就是人家李梨兒都自行到書房給你騰位置了,你還想怎麼着,這裡是李家啊,不是白姑娘你的家啊。
這就是所謂的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了。
白書意恨不得馬上就拂袖而去,可是她還是忍了,沒想到就是這個看似老實的女人也這麼嘴利,竟敢這麼諷刺自己,白書意發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李梨兒這一家子。
當晚一大幫人就這樣睡下了。
而這場幾十年不遇的大雨一直下到了清晨才結束。
一大早的,陳豐收他們就過來了,除了是來感謝李梨兒還有給診金外,就是將他們一行人商量的結果告訴李祥,他們決定搬離小杏村了。
李梨兒照常和小六他們到院子裡晨練,等他們結束了顧大仁他們才迎了上來。
“梨兒,這,這是小丫的診金。”大鐘叔也不知道手裡的這些碎銀夠不夠,昨晚上李梨兒可是給孩子都吃了藥丸的。他們不知道那藥丸的價值是多少,但是光是聽李梨兒說是對身體好的藥丸,他們就知道肯定是價值不菲的,可是他們又沒那麼多的錢。
王大年也是拿出了有大概三兩的銀子出來,其實他都有些拿不出手了,但是這三兩已經是家裡現如今能拿出來的錢了,他來這裡上工和李梨兒說的是半年拿一次工資,但是每個月他可以先預支一些,到時候結算工錢的時候在扣除就行了。所以現在他真的拿不出那麼多。
其他人也是或多或少的拿出了自己的診金來。
李梨兒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哭笑不得了,“大鐘叔,你們這樣是做什麼,咱們是自己人,拿錢多傷感情啊,再說了給大家致傷真的是小事,咱們不用這樣的。”她是真的將他們都當成自己人的。
“梨兒,這是診金你一定要收下,不然叔這心裡不踏實。”他們都是老實人,都是知道無功不受祿,有恩必報的,本來這診金讓他們覺得挺拿不出手的,要是李梨兒再不收他們都要難受死了。
“是啊,梨兒,我們小澤和小軒都是你救的,本來叔就有些拿不出手的,你要是在拒絕,這不是讓叔羞愧死嗎?”
“就是,梨兒,你那些藥都要值要多錢了,咱們不能白白的受下啊,你就收下咱們這些診金吧。”
李梨兒頓時覺得有些好笑,說真的那些藥在她看來真的不算什麼,製藥用的藥草基本上是阿喜他們到後山採來的,也就只一兩味藥是從醫館買來的而已,所以也沒什麼價值。
昨晚上那些孩子吃下藥丸後臉色都是馬上有些紅潤了,所以他們纔會覺得那藥丸肯定是上好的補藥。不過也是,在這落後的時代,那些藥丸的確可以算的上是上好的補藥了。
於是李梨兒一下就拿出那麼多的藥丸出來,對他們來說就更不得了了,對他們的恩德也就更大了。
“既然這樣,好吧,那診金我就收下了。”李梨兒一說,顧大仁他們都明顯的一喜,但是接下來李梨兒的話又是讓他們一愣,然後覺得有些爲難了,“不過,一人只要二十文就好了。”
二十文,這太少了吧。
“梨兒,你不用這樣的,我們雖然付不起那麼多的診金,但是也不會給的太少的。”二十文這不是佔李梨兒的便宜了嗎,這絕對不是他們做得出來的事情。
“大仁叔,真的只要二十文就行了,怎麼你們還都嫌診金少了的。”果然還是樸實的農民,真是可愛,“要是大仁叔你們還覺得良心過不去的話,那就多努力認真的給我上工唄,你們的努力可是能讓我省很多是的啊。”
“可是,梨兒,這活咱們自然是會好好做的,可是這診金該算的還是要算啊,我們不能佔你的便宜啊。”
“大年叔,這真沒佔我的便宜,不然,不然你問問小六,問看看有沒有。”李梨兒拍拍小六的肩。
大家的眼神就都往小六身上飄了,小六卻依舊很是沉穩的站在李梨兒的身邊,“大年叔,二十文剛剛好,那些藥不貴。”
厄,怎麼小六也這麼說,王大年他們面面相覷,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吧,小六也是這麼說了,所以只要二十文就可以了,其實只要是咱們錦繡村的人來看病,我都是打算免費的,還打算開一個小醫館呢。”李梨兒不着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錦繡村?”衆人面露疑惑。
“是啊,咱們這裡總得有個名字吧,昨天我和大伯商量出來的,不然到時候你們搬過來的話總不能戶籍還是在小杏村吧,晚會我會和大伯去縣衙一趟的。對了,叔們昨天晚上可有商量好啊。”其實不管他們有沒有商量好,李梨兒都是會說服他們搬來這裡的。
“都商量好了,剛纔已經告訴你大伯了,梨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對咱們的大恩大德,咱們一定不會忘記的,你放心,咱們一定會好好做工的。”
“對,咱們一定會很努力的好好的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