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敢在自家嫂子面前晃,怕是知道死到臨頭,想要讓兒子來求饒了。
時沫然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讓他進來吧。”時沫然對傭人說道。
她很好奇,時錦程來找她,是不是葉哲說的那樣。
此時的時錦程跟以往沒有什麼差別,只不過,略顯稚嫩的臉上,多了幾分滄桑。
“傅少、葉少。”
時錦程走進來,神『色』平靜的對傅亦寒跟葉哲打了聲招呼,在看向時沫然的時候,目光很是複雜。
不過,最終還是開口了,“傅少夫人。”
對於時錦程的稱呼,時沫然挑了挑眉,顯然是有些意外,畢竟,她還以爲他是來攀親情的呢。
“請坐。”
時沫然吃完手中的水果,拿紙巾擦了擦手,隨即對時錦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時錦程也沒有矯情,在對面坐了下來。
“說吧,你來找我什麼事?”時沫然看向時錦程道。
剛坐下的時錦程,又突然站起對時沫然鄭重的鞠躬,“對不起,這輩子是我們欠了你。
我知道我的道歉,沒有任何作用,也無法挽回什麼,但是我還是想要跟你說聲‘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其實我十一年前就想說了,可是一直沒有勇氣,直到今天……”
時沫然雙眸微眯,眼底閃過一絲鋒芒,“十一年前?爲什麼十一年前就想道歉?”
十一年前,是她母親去世那年。
時錦程臉上滿是隱忍的複雜,眼中充滿了愧疚,“因爲……因爲當年你母親被父親下毒的事,我知道。
那天,其實我也去了時家老宅,我還親眼看到我父親下毒,我……我當時不知道那是什麼。
等我意識到時,已經來不及了。”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後悔,後悔當時爲什麼要害怕被父親責備,而不去問父親。
如果我問了,現在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說着說着,時錦程的雙眼變得通紅起來,眼底深處的悔恨,並不像作假。
“嘖嘖,你說的這個故事倒是挺精彩的,我都忍不住要爲你鼓掌了,你真是好樣的。”
看着時錦程的‘真情流『露』’,葉哲陰陽怪氣的說道,看着時錦程的目光充滿了嘲諷。
說了這麼多,不過就是爲了求饒罷了。
對於葉哲的嘲諷,時錦程沒有辯駁。
時沫然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嗤笑一聲,“如果?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如果呢?”
頓了頓,時沫然又再開口道,“你以前的不學無術,都是假象吧?”
時錦程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苦澀的說道,“我曾經試圖努力忘記,可是我越想忘記,就越記得。
所以,我只能去酒吧買醉,只有醉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時錦程把頭扭到一邊,不讓時沫然看到他溼潤的眼角,秘密隱藏在心裡多年,終於說出來了。
再不說出來,他真的快要被『逼』瘋了,被自己『逼』瘋!
一時間,偌大的客廳裡變得寂靜起來。
原本不以爲然的葉哲,聽到這裡不由審視的看向時錦程,根據以前的調查,時錦程確實沒有針對過時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