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斐離不願意承認也不敢承認,因爲他知道,如今他身處地位一旦是動了感情下場該是如何的。
一個人有了感情就有了軟肋,在做出任何的決定的時候,就會猶豫不決會心軟,這樣對於他來說是致命的。
斐離在和洛林交手的時候,越大越痛快,那些不良的情緒也漸漸的被他拋在了腦後了。就算是動了真心又怎麼樣呢,動了真心他也會想辦法讓自己變得狠心。
如今萬里江山戳手可得,他絕對不會因爲任何人而捨棄這萬里河山的,斐離原本幽暗的眼越來越清明,卻聽到一聲悶哼。
原來,因爲他一時的沒控制住力度,傷了洛林,他趕緊的收手,對被他一掌打在地上的洛林說道:“沒事吧!……”
洛林的脣邊出了血,依照斐離往常是絕對不會將洛林傷的這麼重的,洛林顯然的是受了內傷的。
洛林從地上起來,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侯爺,我沒事。”
洛林見斐離又恢復了往日的風輕雲淡,就知道困擾斐離的情緒已經得到了發泄,現在的斐離還是往常一樣對任何事情都如同掌握在他手裡一樣自信的斐離。
他沒問斐離爲什麼會如此的失常,洛林知道這不是作爲一個下屬該做的,他要做的,就是做好主子吩咐的事情就夠了。
斐離恢復了情緒之後,回到了營帳,洛林跟在身後,到了營帳便問洛林:“到這裡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洛林說道:“屬下按照侯爺的吩咐已經佈置好了一切,我也已經跟阿霜說了我們的計劃,阿霜說她已經派人修書到金陵,林家的人願意幫助我們起兵。”
斐離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南邊的我有靖王做後盾,而北邊的如今掌握大軍的田念是我們的人,我唯一顧及的是金陵那邊的林家。如今金陵那邊同意和我們合作的話,那我們可以說是穩操勝券了……”
洛林聽了斐離的話之後,依舊以平靜的語氣似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金陵林家的家主林峰是個識時務的人。他明白當今的局勢如何,知道和侯爺合作能得到更大的利益對於他的家族也有利。”
斐離淡淡的笑了:“本候與林峰並無交情,林峰之所以這麼快的答應與我們合作其中霜姐大概也出了不少力吧!……”斐離的話語漸漸的柔和了起來:“斐家能有今天,你和霜姐在其中犧牲不少,本候都會記得的!……”
洛林說道:“侯爺言重了,斐家對洛林有着莫大的恩情,洛林做什麼都是應當的!……”
斐離搖搖頭,說道:“沒有誰爲了誰犧牲是應當的。我知道你之所以這麼忠心的對待斐家,是因爲霜姐的緣由。洛林,本候答應你,等我得到天下之後,必定會親自下旨讓你和霜姐在一起。”
洛林先是驚喜的看了斐離一眼,接着又說道:“我怕,霜兒她顧及太多,會不願意。”
斐離淡淡的笑了:“霜姐有什麼可顧及的,天下之口由本候下旨親自賭住,她不在意什麼流言蜚語。至於阿念麼也不用擔心,反正阿念還是挺喜歡你的,只要你多帶阿念玩玩,阿念肯定十分的樂意接受你這個新父親的。上次我不是聽到阿念纏着你做他的爹爹麼?”
洛林被斐離這麼一說,居然有些微微的臉紅,這讓斐離想笑卻又忍住了,洛林費了好大的勁才壓抑住激動的情緒,接着和斐離談正事:“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可是皇上會不會答應侯爺去柳州呢?”
斐離聽到洛林的話,淡淡的一笑,說道:“如果本候猜的沒錯,舒玄明天一早便會在朝堂上開口我去柳州的事情了吧。畢竟,我走的越早,越有利於他。”
果然的,次日清晨早朝的時候,舒玄將那聯名高柳州官員貪污的秘密奏摺丟到了衆人的面前:“有官員上奏說柳州貪官如雲幾乎是一手遮天,弄得原本富裕的柳州名不聊生
,朕原本是不信的。可是前日卻有人聯名送來血書,朕纔不得不相信。柳州之事這麼大,爲何從未聽你們提及過。”
官員們除了斐離之外,被震怒的舒玄嚇得不敢說話,都俯首跪地不發一言,說道:“臣等知罪,聖上息怒。”
而斐離因爲是被封爲永樂候,歷代的永樂候是不用向皇上下跪行禮的。更何況斐離功高蓋主,在舒玄尚未親政的那幾年,都是以攝政王的身份存在的,更沒有人敢讓斐離下跪了。
於是,金殿上跪了一地的朝臣,只有斐離站着,舒玄坐着。斐離穿着紫色的蟠龍官袍,長身玉立,悠閒的站在那裡讓舒玄看的更加的刺眼了。
舒玄顯然的是爲柳州的事情氣的不清,聽他們只會請罪沒說任何的解決方法,更加生氣的說道:“讓朕息怒,朕怎麼的息怒?柳州位於天子腳下,晁啓的經濟重地,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往小的說是出了幾個貪官污吏。可是這麼多的貪官污吏在柳州,是要動國之根本,可是朕在深宮之中,卻一點的不知情。等他們將朕的江山敗光了,朕才該查嗎?”
見舒玄這次動了真氣,朝臣們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也不敢說話,再三的請罪,舒玄的氣好像是消了一點之後,纔有大膽的臣子向舒玄進言:“陛下恕罪,其實柳州之事也不能怪臣等啊!……”
開口的是禮部尚書李元才,舒玄見有終於有人大膽說話,但是說的話卻是爲自己該負的責任辯解,於是不悅的說道:“李愛卿這是何意?”語氣中帶着濃烈的不滿。
李元才俯首在地上不慌不忙的解釋:“陛下有所不知,柳州富裕,而柳州的局勢也是錯綜複雜,裡面牽扯着許多的關係。因爲柳州氣候十分的好,自太祖那時,便有不少隨先帝馬上征戰之後被封爲王爺的功臣在那邊頤養天年。所以小小的柳州,其實聚集着不少的異姓王,而柳州的太守名爲太守,實則權勢並不能管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