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離和舒玄的鬥爭已經由暗鬥到了明爭的上面,而斐離也漸漸的顯露出了他的野心,朝堂之上,風雲變幻,誰也不知道這一場君與臣的鬥爭,最後誰是贏家。
斐離明目張膽的開始扶持自己的人,來穩固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在暗地裡,操練兵馬,一切只等着最後一戰。
似乎已經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着季寒煙盜得兵符,那麼斐離就沒有任何的顧忌了。
可是,到如今,季寒煙雖然給自己帶來了大大小小不少關於舒玄的情報,但是關於兵符的消息沒有一點的蛛絲馬跡,這讓斐離非常的頭疼。
夜已經深了,田念秘密的到達了侯府與斐離在書房裡密議,季寒煙也在書房裡,田念似乎對於季寒煙的存在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侯爺,朝廷裡舒玄的人已經肅清的差不多了,而我們的人馬都已經準備好了,該什麼時候動手?”
斐離說道:“靖王金陵那邊我都已經聯繫好了,可是唯一令我忌憚的是舒玄手裡那支叫做鷹的軍隊。”
田念不知道皇家的秘聞,但是他在軍隊這麼久,對於鷹的事情也有所瞭解:“不過是一支軍隊而已,侯爺不用這麼顧忌吧!……”
斐離搖了搖頭,說道:“若是他在明面上,我可以想盡一切的方法來對付。可是那支軍隊是在暗處,據說是晁啓最強的精英組成的一支部隊,不僅實力強,而且神出鬼沒,連十萬兵馬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
說着,斐離又說道:“我要得到的是晁啓完整的江山,而不是被金戈鐵馬踏破的晁啓的江山,所以能不動兵馬的情況下就儘量的不動兵馬,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本王成爲千古罪人。”
田念還沒說話,卻聽見斐離一動,說道:“外面什麼人?”
門被打開,是徐文嘉端着甜湯,臉色蒼白的看着斐離。
原來自從徐文嘉小產之後斐離再也沒有去看望過她,不是忙着公務,就是留宿在季寒煙那邊,徐文嘉漸漸的失寵,日子也不好過。
但是徐文嘉也不甘心就這樣的失寵,於是見斐離這麼多天沒找她,就準備自己來找斐離。
徐文嘉端着甜湯來到了書房,原本書房就是侯府的禁地的,徐文嘉在這麼
些年也清楚這個規矩,自然的也沒敢踏足,只是她心裡想着既然季寒煙可以來書房,那爲什麼她就不可以了呢。
就乘着侍衛不注意,自己偷偷的溜到了書房這裡,誰知道在門外,居然聽到了斐離要造反的消息。
徐文嘉的出現,讓季寒煙震驚不少,這件事被徐文嘉聽去了,依照斐離的性格,該會怎麼樣的對付徐文嘉。季寒煙心裡一緊。
田念見有人來了,而且來的人是斐離的夫人,知道這件事情他是不該插嘴的,於是便告辭說道:“侯爺,那下官先告退了……”
斐離緊繃着臉,揚了揚下巴,示意他離開,而季寒煙也想離開,卻被斐離攔住了。
田念從徐文嘉的身邊走過的時候,徐文嘉認出了這個年輕人是誰,正是被皇上予以重任的大將軍田念。
田念一離開,斐離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問道:“誰讓你過來的!……”
徐文嘉看着他的樣子不由得害怕。
這個男人她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縱然是夫妻多年,她也不明白他的心中,到底想着什麼。
他以爲,他只是權傾朝野的一個臣子,沒想到他居然有逆反之心,想要的是那個位置,不由得質問斐離:“爲什麼要這麼做,皇上對你不薄啊,你這樣做是謀反,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斐離忽然笑了,說道:“我爲什麼要這麼做,這天下本該是斐家的,我這樣做只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此時的斐離看起來很危險,徐文嘉無端的生出了懼意:“什麼斐家的,這江山如今是姓舒,而你是亂臣賊子,我要,我要告訴皇上去。”
斐離一把攔住了徐文嘉的去路,“你覺得,你能離開嗎?”
看着如修羅般的斐離,徐文嘉臉色蒼白的說道:“斐離你要幹嘛?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能殺我。”
斐離的聲音幽幽的,說道:“是啊,你是我的夫人,我怎麼會殺你呢!”
說着叫了琴意進來,琴意行禮:“爺,有什麼吩咐。”說着,眼角的餘光看了徐文嘉一眼。
有的人找死都攔不住,本來因爲孩子的事情爺因爲忙還沒收拾她,如今她卻來書房裡偷聽,這是犯了爺的大忌
了。
斐離說道:“畢竟她和我多年夫妻,若殺了她太過於顯得我薄情了……”
徐文嘉原本已經絕望的臉上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她以爲她知道了斐離這麼大的秘密,依照斐離的性格必定不會饒她性命的,沒想到他說饒了她。
可是,徐文嘉的慶幸還沒笑出來,就聽斐離說道:“將她毒啞,讓她以後不至於亂說話,再挑斷她的手筋腳筋,讓她不能將她知道的秘密書寫出來。這樣的一個人留在侯府裡也太礙我的眼了……”
無論徐文嘉怎麼的跪地求饒,斐離還是冷眼看着她,似乎一點都沒有的動容。夫妻這麼些年,斐離竟然對她沒有半分的情感。這樣的冷漠,不僅傷了徐文嘉的心,也傷了遠在一邊冷眼觀看的季寒煙的心。
那一天,斐離親自當着季寒煙的面將一碗藥灌入了徐文嘉的口中,徐文嘉怎麼也掙脫不了,季寒煙眼睜睜的看着之前還好好的一個人不能說話,成爲了廢人。
之後,斐離以徐文嘉犯了七出爲由,將徐文嘉休離了侯府,發配到了偏僻的小村莊。
那時候,季寒煙看着狼狽不堪的徐文嘉沒有一絲的痛快,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那一年初見的時候,徐文建高傲的如同鳳凰一般,豔驚四座。只是不過一年的時間,卻落得了如此的下場。
當初徐文嘉那麼的風光無限,是因爲有着斐離的恩寵,有着永樂候夫人的名義,只是不過一年的時間,卻成爲了這樣的一個廢人,被斐離休離侯府,狼狽不堪。
徐文嘉榮也因斐離,辱也因斐離,徐文嘉是個聰明人,卻錯就錯在她將一生的幸福壓在了一個根本就不愛她,心思狠戾的男子手上。
季寒煙沒有像此時這般的想逃離侯府,逃離斐離這個危險的男人。因爲季寒菸害怕,害怕自己就是下一個徐文嘉。
季寒煙清楚的明白,斐離當着她的面做這些是什麼意思,是再一次的警告着她,不要試圖着背叛,不然她的下場就如同徐文嘉一般。
或許她季寒煙如果背叛了的下場,比徐文嘉還要慘,因爲她知道斐離太多的秘密,斐離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她的。
已經是十一月了,那一年她嫁到侯府的時候,也是這個季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