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煙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額角,說道:“和你走失後,見到了故人,和故人聊天忘了時辰。”
斐離沒有說話,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就離開了,在離開的時候,斐離忽然說道:“京城的探子告訴我皇上忽然秘密離京。”
季寒煙倒茶的手頓了一下,卻面色如常。
季寒煙不知道的是,在她與斐離走失之後斐離怕她出意外,動用了全部暗衛的力量在柳州搜索着她,而自己也在柳州城內不停的尋找着她。
可是,在最後,影衛告訴她夫人似乎是被皇上請到了畫舫,那時候季寒煙不曾想到他的心情是怎麼的冷。
斐離在季寒煙的房間內等了一晚,想了許多,在季寒煙回來的時候,終於下定了決心做了最後的決定。
無論她與舒玄之間有着怎麼樣的藕斷絲連,等到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天,他將會親手斬斷他們之間的情絲,那時候,季寒煙就完全的屬於他的了。
之後的時光依舊如常,斐離的計劃還在進行着。
只是季寒煙自從那天之後就很少的出門了,一直在要不要背叛斐離之間掙扎着,所以她也不知道外面局勢的變化。
轉眼間快要到十月份了,在斐離說要收拾東西回費京的時候,季寒煙驚訝的問道:“柳州的事情解決了……”
斐離的眉眼舒展,似乎是柳州的事情解決的非常的好,他對季寒煙說道:“解決了……”
季寒煙問道:“那長孫宇呢!”
斐離淡淡的說道:“柳州所有的貪官都已經被肅清乾淨,長孫宇做爲罪魁禍首,自當重罰。長孫家誅三族,旁系者男子流放女子充奴,宇文家所有的錢財都充公。”
長孫宇大概到死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引狼入室,將自己多年的經營毀於一旦不說,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季寒煙在感嘆斐離的狠戾的同時又問道:“那柳州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善後。”
斐離笑了,“舒玄讓白鴉接受柳州的事情,你說我還需要善後嗎?”
季寒煙爲斐離的謀算折服,舒玄讓白鴉接受柳州的事情,他以爲白鴉是自己的人,誰知道白鴉卻是斐離安插在他身邊
的一顆棋子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斐離的算計當中的。
似乎一切的局勢都在斐離的掌控之中,柳州的事情解決之後,斐離就帶着季寒煙回費京了。
季寒煙記得,來的時候,正是夏季炎炎,回去的時候,卻已經是金秋十月了。四個月的時間,是季寒煙過得最安寧的日子。
馬車漸漸的出城,兩道邊站着自發送行的百姓們,因爲斐離整治了貪官,開放糧倉,還了柳州百姓們一個安寧的生活,所以柳州的百姓們對斐離很是敬重。
馬車出了柳州的地界的時候,季寒煙又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城池。季寒煙清楚的明白,此次回京,是斐離和舒玄正式的撕破臉的時候,今後費京的風雲會因爲斐離的歸來重新涌起。她這一生之中,最平和的日子也隨之結束了。
季寒煙微微的嘆了口氣,臉上帶着淡淡的惆悵,如果,能一直在柳州不用回去,那該多好啊。
季寒煙猜想的沒錯,斐離的歸來會又重新掀起費京的風雲,她也不知道的是因爲斐離的重新歸來,舒玄氣的將御書房的桌子都給掀了。
舒玄他沒想到的是,斐離居然命那麼大。柳州的人沒能殺的了他,他派出的人只是傷了他,算計那麼久,斐離竟然還是回來了。
萬幸的是,斐離這次去柳州,他也不是毫無收穫。因爲斐離的離開,他又在斐離離開之後大肆的打壓斐離那邊的人,提升自己的人,如今京城裡的天早已變了。
斐離離開了四個月,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看他如何收拾京城的殘局。
只是舒玄他沒想到,他所做的一切居然是爲斐離做嫁裳,他正一步步的將自己,將舒家,推向絕路之上。
回到費京的時候,徐文嘉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了,腹部已經有微微的隆起了。
斐離一回來,並沒有去看望懷有身孕的徐文嘉,而是在書房裡與人談話,徐文嘉去書房看望斐離的時候,卻被洛林攔住了。
徐文嘉回到院子的時候,不平的說道:“侯爺離開這麼久都沒來一封家書,好容易回來了居然都不看我們母子一眼,他究竟將我當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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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嘉:“夫人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了。侯爺公務繁忙,回來肯定是要處理公務的!……”
徐文嘉恨恨的說道:“什麼公務繁忙,我看他是從來就沒有將我放在心上。那書房裡從來都不允許我進去,卻留着季寒煙在裡面,他是什麼意思。”
徐文嘉沒想到,不過是四個月的時間,斐離卻越發的寵愛季寒煙了。
斐離以前在處理公務的時候,從來都不允許別人打擾的,卻不曾想留着季寒煙在那邊。
徐文嘉對於季寒煙的危機感越來越重了,就算她生下孩子那又如何,斐離還是寵愛着她,必須得除掉季寒煙。
徐文嘉將開的正好的菊花給掐斷了,塗着豆蔻的手上沾了花汁,而她的臉上是陰冷的狠絕。
斐離一進京面聖之後就處理堆積了四個月的事情是季寒煙意料之中的事情。
畢竟的話就算是斐離算無遺漏,但是舒玄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所以斐離肯定是會找人來了解一下這四個月京城的局勢。
書房裡,斐離聽着那些忠心於自己的官員來報,閉目不語。
因爲根據情報上來說,舒玄在這四個月確實折斷了不少斐離的羽翼,大肆的提拔自己的臣子,斐離的損失可不少。
可是,季寒煙明顯的看得出來,其實舒玄所提拔的官員上,佔據朝政之中最重要的位置的還是斐離的人,表面上斐離大傷元氣,而舒玄漸漸的得意,但是實際上斐離這次依舊是沒有傷着筋骨,反而柳州那邊佔了天大的便宜。
手下的官員自然的是不瞭解這些了,對斐離說道:“侯爺,你看……這怎麼辦。我們的人被皇上清除了不少,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這次我們真的是傷了不少的元氣。”
斐離依舊的淡定,說道:“呵,這點小事算什麼,由着他折騰吧,反正他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見斐離不驚不慌,手下的人也安心了不少:“侯爺心中有了決策那屬下也放心了……”
斐離說道:“將舒玄明裡暗裡提拔的人的名單列一個出來。”
斐離沒說讓他們列名單是幹什麼的,他們也不好問,只好說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