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永樂候三個字的時候,季寒煙的心裡一驚,很快的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而季寒煙將那夾着紙條的書放回原地的時候,正看見舒玄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饒是季寒煙再怎麼的鎮定這下子也有些慌亂,也不知道舒玄在那裡看着她多久了,知道她的舉動了嗎?
季寒煙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想躲避舒玄的目光,就勉強的笑着問舒玄:“皇上奏摺批奏好了嗎?”
舒玄墨色的瞳孔裡蘊藏着季寒煙不知道的情緒,看着季寒煙心裡更加的慌亂了,幾乎手心都沁出了冷汗來了。
舒玄給季寒煙的映像一直都是公子溫潤如玉的那種的,這樣帶着懾人的氣勢來壓迫人的舒玄是第一次見到的。
季寒煙想到,如果真的被舒玄發現自己在竊取他的機密的話,這個罪責可非同小可,輕則的話是殺頭,重則的話是誅九族的大罪呢。
季寒煙有些哀怨的想着自己真的出師不利啊,第一次出手就被逮了個正着,果然自己沒有幹壞事的運氣啊。
正在季寒煙被舒玄用那種意味不明的眼光盯着看着,準備是打算來個坦白從寬的時候,舒玄忽然淡淡的笑了。
那一笑掃去了所有的陰霾,也掃去了季寒煙手心之中的冷汗,舒玄對季寒煙說道:“還沒批奏好呢,朕怕你無聊就過來看看你。這些書,好看嗎。”
季寒煙哪裡看的下去書裡是什麼東西啊,見舒玄問她,直接的反射性的說道:“十分的好看,寒煙都挑花了眼不知道看什麼呢!”
舒玄看了季寒煙一眼,沒有言語,正當季寒煙以爲那種壓迫感又要來的時候,舒玄忽然說道:“朕有一件禮物要給你一個東西。”
季寒煙跟着舒玄,御書房的書架一個側面有一個青花瓷的花瓶,舒玄也不知道開動了機關,那花瓶緩緩的移開了,露出了原本的一個小櫃子。
季寒煙好奇的看着心裡想着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機關了,舒玄將櫃子打開,櫃子裡面有一個盒子。
舒玄見季寒煙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地方,就對季寒煙說道:“這裡是朕放一些重要的東西的地方。”既然是他放着重要的東西的地方,爲什麼還要給她看呢,舒玄,太相信
自己了吧。
舒玄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盒子裡面也不知道裝了什麼,季寒煙不明白舒玄到底要拿什麼給她。
舒玄將那個盒子打開,季寒煙看見那精緻的紫檀木雕刻的盒子裡面裝的東西並不起眼,不過是一個木頭雕刻的一個小掛墜,也不知道舒玄爲什麼這樣的珍惜它。
那木頭雕刻的小掛墜雕刻的十分的精緻,雕的是一隻可愛的小葫蘆,用一根紅繩繫着。只是比起裝飾它的盒子,這小掛墜十分的不起眼,但是舒玄卻無比的珍惜着它。
舒玄將那小掛墜從盒子裡取出,小掛墜是由沉香木雕刻成的,有淡淡的香味。季寒煙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舒玄將這小掛墜親自的繫到季寒煙的脖子上並用繩子打了個死結,對季寒煙說道:“這是朕親手雕刻的,原本想等着你與朕成親的那晚上送給你,只是沒想到沒有這個機會了……”
舒玄說這個的時候,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季寒煙聽到舒玄說這掛墜是舒玄親手雕刻的,就想將那小掛墜取下來,說道:“皇上,這個禮物太珍重,寒煙受不起。還請皇上將這收好以後遇到合適的女子再送給她。”
誰知道舒玄卻攔住了季寒煙,說道:“除了你誰也配不上這個,寒煙,既然我爲你戴上了你就永遠不要拿下來。”
季寒煙還想說什麼,可是舒玄卻是帶着祈求的看着季寒煙,說道:“寒煙,答應我好嗎?”
舒玄這次在季寒煙的面前並沒有用朕來稱呼自己,而是用了我。季寒煙心裡漸漸的軟了,嘆了一口氣說道:“好,我答應你。”
一時間季寒煙有些淡淡的傷感,唯一一個對自己用情如此之深的男子,自己卻要利用他。
季寒煙因爲心情低落,再加上剛剛差點被舒玄發現她在御書房裡翻他的秘密,有些害怕。於是也沒有再打探的心思了,便乖乖的尋了幾本好看的書在角落裡坐着看起了書來。
季寒煙剛開始看那些書的時候,是準備打發時間,可是舒玄的御書房裡的書是一般的地方都看不到的,非常的精彩,看着看着季寒煙就被書上的內容漸漸的所吸引了,一時間忘了身在何處,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書裡面去了。
所以,在季寒煙認真的低頭看書的時候,如果她擡頭的話就會發現舒玄正在看着她,且是帶着化不開的弄情和哀傷。
季寒煙是靠在窗邊看書的,初夏的一縷陽光照在季寒煙的身後,光與影的錯覺,看起來如一幅畫一般的。
舒玄那一刻,多麼的希望時光就此的靜止下去,就這樣的靜靜的看着她,有她陪在自己的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舒玄對季寒煙的感情,就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明明知道那是死亡,可是因爲嚮往着光明,嚮往着溫暖,就算是以生命爲代價,也要靠近她。
舒玄將手按壓在心口,默默的對季寒煙說道:“我不管你靠近我是什麼樣的目的,只要你在我的身邊,我就覺得滿足了……”
季寒煙看書看的十分的入迷,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黃昏,若不是斐離過來,季寒煙還不知道過了這麼久了。
斐離一過來就向舒玄行了一個禮之後,似笑非笑的對季寒煙說道:“讓你陪皇上下棋你就在御書房偷懶看了一個下午的書?”
季寒煙覺得斐離的態度還是挺奇怪的,還以爲斐離是責怪自己只顧得看書,忘了他交代的事情呢,於是剛想爲自己辯解幾句,就聽舒玄說道:“今日是朕的奏摺太多了沒時間下棋,於是怕寒煙悶就讓她自己在御書房裡看書了……”
斐離的用眼角微微的掃了一眼和往常一樣多的奏摺,輕輕的哦了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對於斐離這種奇怪的態度,季寒煙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舒玄卻是清楚的。
舒玄看了一眼在季寒煙做的貂皮大衣,那大衣放在非常顯眼的位置,斐離想必也是看見了的。可是斐離卻並沒有說出來,只是在生着悶氣,可以看得出斐離是吃醋了。
舒玄的心裡暗爽,想着總在斐離的面前搬回了一局。他將這大衣掛在書房裡的用意也是用來氣斐離的,如今目的達到了,斐離果然的吃醋了。
斐離確實的是在吃醋,只是當時斐離還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心裡難受,並沒有想到這是吃醋。
斐離在聽了徐文嘉的話之後,一直想着季寒煙什麼時候將那大衣送給他。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生出了那種的期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