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輕狂在等。等一個人。
先前在廂房與朱鄞禎周旋的時候,她用餘光瞄到窗口有人影閃過,雖不確定,但直覺告訴她那不是朱鄞禎的人。
她不像沈家其他人那樣,對朱鄞禎有過多的期待。將性命押在別人身上不是她閻輕狂的風格,閻輕狂深信一句話,靠人不如靠己!真想活命,還得想辦法見皇上,那個人才主管着他們的生殺大權!
況且這個朱鄞禎將他們留在這裡別有私心,朱鄞禎眼裡那抹興趣,閻輕狂沒興趣去讀懂!
閻輕狂沉.淪在自己的世界裡,連獄卒送來的晚飯也沒有吃。
夜漸漸深了,沈家人個個睡去,獨留閻輕狂一人清醒着。閻輕狂靠着牆角假寐,心裡默默數着數。
突然一陣細微的開鎖聲傳來,閻輕狂身子一僵。來了!
一襲明黃色長袍出現在牢房門口。
閻輕狂倏然睜眼,眼前的男子約莫三十上下,器宇軒昂,文質彬彬,五官與朱鄞禎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之間多了一絲厭氣。來人顯然是太子殿下。
“沈小姐是在等在下?”面對清醒的閻輕狂,朱鄞祁有一絲意外,他明明讓人在膳食裡下了藥。
“太子殿下姍姍來遲,本小姐恭候多時了!”閻輕狂站起身,清冷地回答。
朱鄞祁揚揚眉,溫和地笑笑,“抱歉,在下有事耽擱了,讓沈小姐久等了!”朱鄞祁示意隨從開門,“沈小姐,請!”
“多謝!”閻輕狂踏出牢門,走過朱鄞祁身邊的時候,一股淡淡的藥草味夾雜着薰香味傳入閻輕狂的鼻子。
閻輕狂不舒服地退開兩步,“太子殿下要多保重身體!”
朱鄞祁輕笑,“沈小姐懂醫術?”
“略知一二。”閻輕狂淡淡地回答。
“沈小姐過謙了,在下聽說是沈小姐救了景軒。”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症狀,她能治好,這隻叫略知一二?朱鄞祁可不這麼認爲。
“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閻輕狂不願多談。
朱鄞祁也不追問,“無論如何,你救了景軒,本宮謝謝你。”
閻輕狂譏誚地勾勾嘴角,她救了景軒以來,聽到的第一句道謝居然來自太子,這未免有點太可笑。“太子客氣了!”
見閻輕狂一副敬而遠之的態度,朱鄞祁也不再多言。
出了大門,閻輕狂發現門口只有一輛馬車。閻輕狂皺眉,他們要共乘一輛馬車嗎?
朱鄞祁注意到她的表情,還以爲她大小姐脾氣不習慣與人共乘,“沈小姐見諒,此行特殊,就委屈沈小姐與在下共乘一輛馬車了。”
與太子共乘是委屈嗎?對普通人來說應該是榮耀纔對吧!
閻輕狂看了他一眼,太子殿下,你這麼平易近人毫無架子,皇帝老頭知道不?
“太子說笑了,能與太子共乘是民女的榮幸!”人貴有自知之明,太子都自稱在下,她還敢囂張地自稱本小姐麼?
閻輕狂雖然張狂慣了,不過卻懂得審時度勢,眼前的太子爺極有可能是救他們脫身的關鍵人物。
朱鄞祁對閻輕狂的態度表示滿意,這女子比他想得更聰明,在他面前不懂尊卑倒不是什麼大事,到了父皇面前可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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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大家久等的太子殿下終於和我們女主照面啦,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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