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柔走了,楚東好像覺得稍稍透過一點氣,他現在有點得過且過的意思,蕭柔的事這麼拖着不是辦法,但李幽蘭那裡可是不等人的,一天天過去,肚子大了可是掩蓋不住。
譚雪過去好幾天了,會和了李幽蘭以後就來了電話保平安,當着李幽蘭的面對楚東是一點都不客氣,大呼小叫的訓斥了一番才了事。
王棟良父子的事瞭解了,楚東就是去了一大塊新病,有人惦記你是好事,可有人琢磨着壞你可就討厭了,楚東現在什麼心思都沒有,一心展楚氏,一時間順風順水。瀋陽有蕭柔過去,業務開展的也很順利,從回饋的報表中現,她已經在計劃開第二家店了。
這裡是平和安靜的,可是在地球的另一邊卻一點都不平靜。
克瑞斯回去已經很長時間了,她從中國走了以後沒有休息,直接替換了保護譚家老兩口的人,把他們派到了中國,而自己擔負起保護楚家老人的工作。
楚畫舟一天在酒店沒事跑網上下棋,可楚東老媽閒不住啊,出門逛街又沒有人陪,在家看老頭一天悶着也難受,後來找到了事情做,給孫子或者孫女打毛衣。老人這手藝都丟了幾十年,這回算是撿起來了。
老人們這樣的生活讓克瑞斯省了很多事,一天呆在兩個老人對過房間裡就足夠了,走廊還有老人門口都安裝了監控,有一絲風吹草動她都瞭如指掌。
可平靜的日子並沒有多久,克瑞斯有一天突然接到一條消息,打開她的電子郵箱,她有點傻眼了。她接到的郵件是,黑手黨領導之一的卡蒙出了一條sss級的傭兵任務,任務內容是針對原銀狼成員東方楚的,如果誰能殺了東方楚的家人,每人賞金5ooo萬歐元,活捉一人賞金一個億歐元。時間不限,賞金由黑手黨基金下設的機構來支付,只要經過確認,錢就會在第一時間到賬。
這sss級任務在傭兵界又成爲不可撤銷任務,也就是說,任務一旦出,即便任務的起人死亡,有人達到任務條件,賞金一樣支付。懸賞永久有效,值到懸賞的標的消失爲止。
卡蒙這個懸賞簡直是太陰狠了,他是不但要讓楚東嚐到失去親人的痛苦,還要斷楚東的後啊。也就是說,只要是楚東的親人,無論是人或者是命,在這裡都有效,都可以兌換相應的賞金。這招實在是太狠了。
克瑞斯從銀狼退役以後沒有閒着,在她看來,楚東這樣直接退出是不明智的,一旦以後有什麼事,連自己家人都保護不了,所以她又換了名字組建了新的傭兵機構,就怕有一天生什麼無法應對的情況。她郵件是通過傭兵界最神秘的任務布系統出來的,也就是說,不單是她,很多人都會看到這個郵件,現在開始,全世界的傭兵組織還有個人都會一窩蜂的涌向這裡,血腥的殺戮又將上演。
克瑞斯看過郵件嗓子幹,不免有點緊張,拿在手裡的咖啡杯都已經冷卻了都沒有覺,小手關節因爲用力太大都有些泛白。她知道自己已經處於風口浪尖上了,從現在起,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向她起挑戰,只要她站着保護譚家人的立場上,這一點就不會改變。她會不管楚家人的死活嗎?當然不會。
克瑞斯馬上聯繫自己的傭兵團隊,讓他們所有人都集結待命,吩咐完以後,她拉開酒店的房門出去做準備了。
午夜狂風大作,寬闊的大街上只有少數車輛通過,寂靜而安詳,克瑞斯開着車來到附近的一家小商店,這是她在這裡設的一個據點,商店正在營業還沒有關門,但是裡面只有一個人,根本就沒有顧客。那是一個駝背的老人,灰白的頭蓬鬆,當克瑞斯拿出剛纔寫的那份清單交給他,他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掀開通往後面的布簾鑽了進去。
外面風很大,老舊的拉門被颳得有節奏的在門框上出砰砰的聲音,門上方的捲簾門也不甘寂寞的嘩嘩聲響。屋裡的燈光忽明忽暗,克瑞斯心裡雖然有說不出的不安,可是她卻依然耐心的等待着。
駝背老人一會就出來了,手裡拎着一個看似沉重的箱子,放到了克瑞斯的面前,還是一聲不吭。
克瑞斯也沒說話,對老人點點頭,看都不看,拎起箱子,轉身就出去了。
這個駝背老人昏花的眼神突然有一股光芒射出,一閃而逝。
老人的身份只有兩個人知道,除了克瑞斯,就是楚東了。他就是當初銀狼團團長的父親,曾經也是一代縱橫天下的牛人,可是一次負傷傷了聲帶,再也說不了話,也就退休了。
回到酒店,克瑞斯打開了箱子,裡面是一把正宗的ak47,還有大量的子彈。一把鋼銼和閃着寒光的刻刀,都是按照克瑞斯的吩咐準備的。
槍直接就丟在了牀上,用被子蓋住了事,克瑞斯拿起刻刀抓了一把黃橙橙的子彈坐在牀上,用刻刀在子彈的頂端開始工作了。
刻刀在克瑞斯的手裡就好像活的一樣,很快就在子彈的頂端輕巧的割了一個十字花,然後在邊上開始雕刻着簡單的花紋。
這是和楚東學的,那還是在戰火紛飛的非洲,他們在進行一場和非政府武裝的廝殺。他當時是這樣告訴克瑞斯的,ak的優點誰都知道,但是子彈上小小的改動卻能更大的增加它的殺傷力,這樣的子彈打出去,一旦碰到人,可就不是一個洞那樣簡單,那會形成一個巨大的炸點,甚至都可以比擬小型炸彈。說着他就給克瑞斯示範,一槍打出去克瑞斯清晰的看見一個人半面身子都不見了。
後來克瑞斯磨着楚東交給她怎麼做,現在她正在回憶中,手上可是一點都沒有鬆懈,連一絲停頓都看不出來。
耳機中還聽得到楚畫舟老兩口在鬥嘴,說是鬥嘴,更多是老太太在強勢的指責老頭,什麼一天到晚一句話都不說啦,什麼到時間洗澡還磨蹭着在網上下棋啦等等。克瑞斯每次聽到都會開心的笑出來,她好羨慕老太太能有一個人聽她說話,被她欺負……
克瑞斯在刻完五十顆子彈以後就打開了電腦,十指翻飛的羣出一道指令,“馬上向我集結,收到立即回覆並回報到位時間。”接着大眼睛就盯着電腦屏幕一動不動。很快,上面開始有回覆,三分鐘之內,一共三十個人接連表示收到,其中集結到位的最長時間也就是五個小時。
五個小時天都快亮了,但在這五個小時中會生什麼,誰都不知道。克瑞斯現在也只能等待,她抱着槍,坐在牀上,碧色的眼眸緊閉着。耳機已經換了頻率,外面崗哨現有什麼情況她會第一時間知道。
時間來到凌晨一點,克瑞斯睜開了眼睛,機場的人就來了消息,有一夥人大約六個,下了飛機以後就被人接走了,看他們頸上的紋身標記應該是颶風傭兵的人。車子的方向就是克瑞斯這裡,預計到達時間,一個小時以後。
克瑞斯把剛纔出去穿的風衣脫掉,換了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皮衣裡面不是現在流行的那種細絨,而是暖和的羊毛,皮靴都是那種適合登山和雪地奔跑的,和皮褲接觸的地方還有銅釦可以連接在一起。長隴起,紮成馬尾,一副淺茶色的防風鏡,遮風帽扣在頭上,克瑞斯提着裝了ak47的箱子出了門。
這家酒店位於羅馬北部一個並不繁華的地區,看起來很不顯眼,但由於有一個知名的滑雪場地來往入主的並不少。楚家老兩口在這裡雖然很低調,可是她一點不懷疑傭兵的消息系統,這裡應該是早就已經被現了。
酒店後面就是滑雪場,來這裡有兩條路,都是在南方,其中有一棟在建的大樓正好在岔道口,距離酒店不到兩公里,是一個絕佳的狙擊地點。
克瑞斯要去的就是那裡,她沒有開車,步行着走過去的,漆黑的夜色中一個身影在雪地中迎着風行走,雖然孤單卻步伐堅定。
面前的大樓就像克瑞斯一樣,很孤單,周圍什麼都建築都沒有,看樣子也是做酒店的,正好卡在兩條路的路口處,上面已經封頂了,不過要想開工完成也得等春暖花開才能繼續,天寒地凍的什麼都幹不了,工地早就已經廢棄,連個打更的都沒有。
也好,生什麼事都沒人管,克瑞斯翻手把箱子放在一個臺階上,把裝滿子彈的彈夾上好,拎着槍順着樓梯,一步步的往上走。風穿過大樓的縫隙出嗚嗚的聲音,臺階上的積雪在她腳下出咯吱咯吱的動靜,鋥亮皮靴上沾了雪,很快就化掉了。
一路來到十樓停下,克瑞斯呼出長長一道白色的霧氣,找到了一個窗口,視野開闊,恰好能兼顧兩條路。她慢慢的俯下身子,把冰冷的槍身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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