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院再添新傷,楚東次是被攙扶着出院的,這回是被擡着出去的。譚雪在公司裡找了好幾個保安弄了一個擔架,她在一邊還打着傘,依舊是李叔開車,還是那輛房車。
剛走到醫院門口,譚雪就看見一個她不太願意看見的人。
洛飛雨拎着一個小包,穿着一身牛仔就站在醫院門口。
譚雪一怔,想起自己跟分局長提出的那個要洛飛雨照顧楚東的條件,她在自己大腿掐了一把,這不是找事嗎?原本是爲了出氣,現在人家還真來了。
“你回去,我家裡就算是人手少也用不着你來摻和了。哪來的哪去,謝謝配合。”譚雪還像模像樣的鞠了一躬。
“對不起,我是接到命令纔來的,如果你不需要,還請你親自跟我們局長說一下。”洛飛雨面不變色,往邊一躲,把球又丟給了譚雪。
“願意就跟着來,誰怕誰?”譚雪一看人家當真了,也沒有辦法,丟下一句話就車了。
洛飛雨也不多說,跟着了車。
譚雪把家裡的私人醫生弄到了租來的別墅常駐,換藥什麼的也不至於手忙腳亂了。來到別墅,把楚東安置好,譚雪指着原來楚東住的房間,“你就住那間,這期間我就不跟你要房租了。”
洛飛雨根本就是把她的話當了耳邊風,拿着包就進去了,不一會換了一件白大褂,要是加小白帽,整個跟護士差不多。
“喲,還挺專業的。”譚雪從自己屋裡一出來看見洛飛雨的打扮就樂了,“我看看,這不是在醫院順的?”
“好玩嗎?”洛飛雨對譚雪一笑,還轉了個圈。
“好玩。”譚雪還鼓掌,差點樂翻了。
“小孩,我沒時間跟你玩。”洛飛雨坐下,“我只是服從命令來這裡照顧病人,還有就是對於楚東受傷心裡愧疚,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我不會跟你搶男人,不是說他不夠優秀,而是我根本就沒想過和他會怎麼樣。所以你放心,他是你的,跟我沒關係。明白?”
“真的?”譚雪歪着腦袋盯着洛飛雨好像能看穿她一樣。
“廢話,我就沒看出他有什麼好的,也就是你把他當個寶。”洛飛雨站起來,“他的房間從今天開始我接管了。”
楚東現在十分的困惑,他記得從船下來就了救生艇,最後他是安全的把譚雪她們送到了岸,他是眼見着譚雪姐倆的岸,這沒錯。但是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傷得這麼重啊,咋身哪都疼呢?
房間有點眼熟,這不是譚雪的屋子嗎?咋自己夢遊了?不能啊,就算是自己有這毛病,這麼重的傷自己咋走過來的?難道是夢遊的時候發揮最大潛力了?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洛飛雨進來了,開始的時候他還沒認出來,就是覺得眼熟,但是仔細一看就知道了,這不是曾經胖揍自己一頓那警察嗎?完了,事發被逮了?
他想說話發現有點困難,也不知道誰的手藝,連他嘴都包起來了。只有眼神能表達自己的意思。他就拼命的眨眼睛。
“怎麼了?是疼的受不了嗎?”洛飛雨一看他那樣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能問他。“要是疼的話就眨一下眼睛,不是就眨兩下。”
楚東眨了兩下,可一想自己也疼啊,就又眨了一下。
“你到底是疼還是不疼呀?”洛飛雨別看穿着白大褂好像是那麼回事一樣,其實對於護理來說,她還真是不太懂,自己受傷還得找別人,現在也就是趕鴨子架。
“疼不疼都讓你說了,讓我老公說什麼呀?”譚雪聽到聲音就跑了進來,蹲在楚東身邊輕輕摸着他被包得跟竹筍一樣的腦袋,“老公,你是不是想廁所了?”
楚東就是現在不方便,要不非得跳起來不可,這一向冷冰冰的譚雪現在居然親熱的腳自己老公了,莫不是自己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了?
叫她這麼一說,他還真有感覺了,就趕忙眨眼。
譚雪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啊,就把耳朵貼近他嘴巴,卻一點動靜都沒聽到,這時候才注意到楚東的嘴還封着那。
“誰呀這是,幹嘛把我老公嘴堵了?”譚雪起身跑出去,一會拎着剪刀回來了,照着楚東的腦袋好一陣比劃,就是不敢下手。
“給我。”洛飛雨看她想比劃又不敢剪的樣子就把剪刀接了過來。
“別再傷了我老公呀,都已經被你們警察給毀容了,再給一刀就徹底沒法看了。”譚雪一邊緊張的看着洛飛雨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剪開楚東嘴邊的紗布。
“都毀容了怕什麼?真要是再劃了就當整容了唄。”洛飛雨其實一點都不討厭譚雪,反倒覺得她挺可愛的。
“別了,還是我來,就算是整容那也得我下手才成。”譚雪又把剪刀搶回去,瞪圓了大眼睛,小嘴一邊吹着好像能讓楚東減輕疼痛似地,一邊小心的剪着。
半個小時過去了,楚東的嘴還是沒有一點要露出來的跡象,倒是譚雪累得香汗淋漓,連胳膊都要擡不起來了。
“我的媽呀。累死我了,我要是找出來是誰幹的這活我非得給他課不可。”譚雪把剪子交給洛飛雨,自己趴在楚東身邊眼睛都閉了,“弄開了叫我,我睡一會兒先。”
洛飛雨比譚雪動手能力能強一點,但還是費了好大勁才把楚東嘴的紗布弄開。
“憋死我了,這都是怎麼回事?”楚東好不容易纔解放了,現在他是一肚子疑問。
“問你老婆,我也不知道。”洛飛雨莞爾一笑,接着拍拍真睡着了的譚雪,“你老公能說話了,你們聊,我不打擾了。有事叫我。”
“真的?好了?”譚雪揉揉眼睛爬起來,看着楚東那被剪得跟小天窗一樣地方,還用手摸了一下,“說一句我聽聽。”
“老婆。”楚東費力的叫她。
“誰是你老婆?”譚雪伸手就掐了他一把,她叫楚東老公最近是叫順嘴了,但是楚東叫她老婆她可不習慣。
看楚東說話聲音不大,但慘叫聲不小。
“幹什麼呢?這要是在受傷了可不關我們的事了啊。”洛飛雨斜靠着門框抱着肩,調侃兩個人。
“別鬧了,我這都憋死了,快點想辦法解決一下。”楚東這憋着半天了,十分痛苦。
“別找我,你老婆解決,這事我幫不忙。”洛飛雨轉身要走。
“等等。”譚雪一下跳起來,“你是護理,這應該是你的管理範疇,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洛飛雨一把抱住忙手忙腳要逃的譚雪,“你們兩口子這點事還用別人幹什麼,你別推卸責任。”她一個大閨女,讓她當着人家媳婦的面去幫別人做這事哪能幹得出來。
“我們還不是兩口子,我是怕你搶,那什麼,我現在改主意了,你搶,只要你能搶走,我一點都不攔着。求你了,你幫他。”譚雪差點都哭了。
“不用了,誰都不用。”楚東剛纔還很焦急,現在聲音平穩多了。
兩個美女好像都解脫了,都鬆了一口氣,譚雪更是反應的快,“剛纔我說的話收回,老公還是我的。”
“好,是你的,我不搶。”洛飛雨就要出去,突然覺得不對勁,回頭問楚東,“你怎麼解決的?”
“就,就地解決的……”好半天楚東才爲難的說了一句。
“啊!”兩個美女尖叫一聲爭先恐後的跑了出去,留下楚東一個人在屋裡。
有些事情總是要面對的,譚雪和洛飛雨兩個人最後還是一起回到了楚東那房間,用一牀厚厚的被子給他蓋住,幾乎是閉着眼睛,倆人一個站在牀邊一個跪在牀,一邊一個幫他換了褲子。
“告訴你,以後有事要早說,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敢尿牀我就把你丟外面去。”譚雪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拎着楚東換下來的褲子離自己老遠還不忘教訓楚東。
洛飛雨抱着他身下抽出來的牀單,也在一邊幫腔,“對,最後一次。”
這倆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默契起來。
強子和耗子聽到消息也趕過來,看着楚東一身的傷,強子立刻就火了。
“哪個孫子下的手?東哥你說,我廢了他。”
“我靠,這下手也太黑了,明個我就找個警察練練手,非得把這口氣給你出了不可。”耗子也捋胳膊挽袖子的。
“省省,你們倆咋回事我還不知道?對了,說說最近有啥大事發生沒有。”楚東看他倆那樣跟真事似地,身那都疼也不敢樂。
“你等等。”別人沒說話,譚雪先過來了,驚奇的摸摸楚東的腦袋,“你認識他們了?”
“怎麼不認識?我們穿開襠褲長大的再不認識不出鬼了。”楚東哪知道她爲啥這麼說,雖然臉表情看不出來,但是眼裡滿是疑惑。
“這麼說你現在全都記起來了?”譚雪大眼睛又瞪圓了,仔細端詳着楚東。“你說你是怎麼受的傷?”
“船翻了,我看你們游到了岸,我就不知道了。”楚東盯着譚雪,“不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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