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當楚東跟小玉兒剛要車的時候,一個稍稍有點發尖的聲音傳來。
楚東一愣,回頭一看,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朝自己走過來。
“你叫我?”楚東指着自己的鼻子問。
年輕人面色陰翳,點點頭算是回答了。
“有事?”楚東又問。
“有事。”這個年輕人面無表情的回答。
“那你長話短說,我還要去老丈人家混飯吃,一會不等我,我不是很沒有面子。”楚東靠在車門。
“那是我弟弟。”年輕人回身指了指田海。
“哦,我知道了,和我有關嗎?”楚東看這傢伙不太順眼,就裝糊塗。
“你覺得自己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很有意思嗎?有本事怎麼不找跟你差不多的囂張?”自稱是田海哥哥的年輕人鄙夷的看着楚東。
“你的意思是讓我對你來?”楚東還真懶得跟小孩一般見識,但是看到他哥哥什麼樣,也就知道,田海爲什麼這樣了。
“那也得看你是否有這個膽量了。”田海的哥哥回頭望了一眼,立刻好幾個彪形大漢把楚東圍了來。
“你是賣保險的?給他們過保險了沒有?”楚東看他白襯衫黑西裝,打着領帶,穿的很正式。雖說以他的眼力看得出那是來自歐洲一家有名的手工作坊,一身下來少不了十幾萬,但大熱天穿成這樣,還是有點看着不倫不類。這陣勢還沒有到嚇到他楚東的地步,因此還是忍不住損了他兩句。
“給我砸。”
田海的哥哥一聲令下,幾個彪形大漢變戲法一樣手裡拿着鐵棍就動手砸車。
楚東還以爲會朝自己來,哪成想是要砸車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車的玻璃已經都碎了。五六根鐵棍下揮舞,車都要零碎了。
楚東這個氣呀,次無緣無故的被砸了玻璃,這回看這架勢,車都夠嗆保得住。不過,他是挨欺負的人嗎?當然不是,人家給我一拳,楚東是最少也要還一腳的主。
低頭找了一塊板磚,他剛纔看見年輕人是從邊那輛黑色的悍馬下來的,於是在一羣人丁丁咣咣砸奧迪的時候,他也非常努力的進行戶外做業。
“哐,哐……”
人家的車玻璃是防彈的,磚頭不好用,那就砸鈑金,一個坑?不行,最少也要砸成麻面纔對得起他。
一塊板磚拍成了兩截,那就一手一塊。楚東就跟擂鼓一樣,從車門一直砸到前蓋。
“打他,快,快攔住他。”
年輕人原本是這麼想的,把楚東的車砸了,然後在非常牛X的丟過去一張支票,告訴楚東讓他有多遠滾多遠,這樣才能把自己的財勢和優越感發揮的淋漓盡致,可誰想到楚東這小子在自己這麼多人,佔盡優勢的情況下還敢動手砸自己的車。有錢也不是這麼玩的,那可是悍馬,楚東那板磚就像是砸到他的心頭。
那羣大漢聽他喊就跑了過來,手裡砸車的棍子就朝楚東招呼過來了。
楚東顯然不是吃素的,迎面一板磚就摟倒一個,搶過鐵棍就是一團混戰。他是一點顧及都沒有。反正只要自己不吃虧,誰衝到自己身邊就是一棍子。也不知道是楚東太能打還是那些大漢弱不禁風,不一會楚東身邊就躺下好幾個,到了最後就剩下他自己是站着的了。
甩了甩棍子,覺得挺順手,楚東朝那個年輕人走過去。
“你要幹什麼?”田海的哥哥一邊說一邊不由自主的後退。
“以後裝的時候也要提前看看黃曆,今天你就不應該出門。”走過年輕人,楚東繼續砸車,一下,一下,速度越來越快。
周圍的圍觀者越來越多,把學校大門都堵了。
等楚東丟下鐵棍的時候,那輛黑色的悍馬已經被他砸的跟沙皮狗一樣到處是褶子了,前蓋都砸翹起來。
“車,回家吃飯。”楚東好像只是辦了一件太平常不過的事情,招手叫一邊還有點發抖的小玉兒。
“這車?”小玉兒指着已經可以歸到報廢行列的奧迪猶豫的道。
“沒事,咱不吃虧。”楚東混不在意,旁若無人的脫下T恤,用它把碎玻璃打掃了一下。“坐這裡不會扎到你嫩屁股。”
然後走到後備箱那,把蓋子一擡,找出一套衣服換。等小玉兒坐穩了,他車發動,揚長而去。
年輕人看着楚東離去的影子,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姐夫,你真棒。你就是萬人敵,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威風的人。你就是長阪坡的趙雲,力敵天下的楚霸王。”小玉兒也是見風使舵的主,威風凜凜的楚東現在就是她心目當中的大英雄,讚美之詞毫不吝嗇的丟了一大堆。
“那是,要是沒有兩把刷子,敢娶你姐嗎?”楚東被小丫頭捧的也飄飄然了。
“就是有的時候要付出代價。”迎面吹來的風時刻提醒着他,朋這車是賠定了。
“嗯,那個田冰的確不是好惹的,姐夫你以後可要小心呀。”小丫頭痛快完了還是有點擔心。
“你認識他?”
“嗯,他就是田海的哥,叫田冰,是鴻發實業老闆的大兒子,平時就很囂張,還有一個叫什麼小霸王的外號,不以爲恥反以爲榮,這都不算,他還總騷擾我姐姐。經常去姐姐辦公室外面等我姐姐下班,我姐從來都不理他也沒有個臉,這回好了,算是給他個教訓,看他還敢不敢再來。”嘰嘰喳喳的小玉兒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着。
“我呸,還小霸王,怎麼不叫小王八?再說了,我管他是誰,就算這次他不砸我車,衝他還膽敢騷擾我未來老婆這一件事,我都不應該輕收拾他,下次有機會我給他整整容,長得跟我壓根不是一個檔次的。你坐穩了,咱快點,別耽誤了吃飯。”說着,楚東氣憤的摘下臉搖搖欲墜的假鬍子,提檔,加大了油門。這輛被砸的就快要稀巴爛的奧迪提裡哐啷的拖着碎片逐漸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