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錢,許冬沒什麼抵抗力,有那麼一瞬間,他心想不如帶着身下的密碼箱傳輸離開。但很快就清醒過來。
他不把車上的三人解決,對方就會來解決他。
一想起那個冰涼漆黑的棺材,許冬的殺心更加旺盛。他蜷縮在後備箱中,想了好幾個方法準備動手,但終究覺得沒把握。因爲他要殺的人不是普通人。
許冬覺得自己得等,等到動手的機會。
只是機會沒等到時,車子停了下來。許冬放出意識,只覺周圍很空曠,不過稀稀疏疏站了不少人。
“我們跟葉先生約好的。”阿偉的聲音傳入許冬耳內。然後車子繼續朝前開去,大約兩分鐘後,車子再次停住了。許冬一直保持着警惕,用意識感受這周圍的動靜。當察覺有人走向車後面時,趕緊瞬移到了車底下,然後後備箱就被打開了。
許冬趴地上,放眼望去,發現自己處身在一個很大的房間內,看樣子,似乎是個的倉庫。
“葉先生,你好。”張先生這時開口道。許冬能聽出對方的語氣很客氣。
“翔少氣色還不錯啊,看來在國外沒少享福。開口說話的應該是翔少口中的葉先生,他的聲音稍帶沙啞,只是卻有着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能有什麼福。”翔少回道:“照我看,還是國內舒服呢。”
“那是,我華夏千年文明,山水如畫,焉能不好。”葉先生笑道:“你要是喜歡,就多留段時間。”
翔少正要回話,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葉先生後面傳了過來:“車下有人。”
對方指的自然是翔少的車。
他這麼一示警,頓時有十多人圍了過去。
……
許冬趴在倉庫的橫樑上,輕籲口氣,還好及時傳送到這個離地面十多米處的橫樑上,不然鐵定被發現了。
任是如此,許冬也儘量將身子藏在橫樑中間,因爲下面那個發現他的人太厲害了。不得不防。
“豪哥,沒人。”圍住車子的一個葉家小弟趴下身子往車底下掃了兩眼,朝葉先生那邊喊道。
“怎麼可能。”一個額頭上留着寸長刀疤的精瘦男子快步走到車邊,從後腰摸出個迷你手電,親自趴下身子查看一遍。
“老大,要不要把車子挪開,讓這位兄弟好好找一找。”手裡拎着黑色密碼箱的阿偉譏諷道。
刀疤男聞言臉色一變,就要發作,葉先生開口了。許冬這時也看到了對方的相貌,是一箇中年人,很帥氣的中年人。
“阿豪,你是不是看錯了。”葉先生雖然很信任自己這個屬下的能力,但現在什麼都沒發現,讓他不得不懷疑。
“俊哥,我剛剛真看到這車底下有隻腳。”阿豪回道。
“是馬腳吧?”阿偉真想衝過去揍阿豪一頓,這小子擺明了是給自己老大下馬威。他頓了頓繼續道:“倉庫這麼亮的燈,有必要拿着個小手電照嗎。”
“給我閉嘴。”翔少狠狠的瞪了阿偉一眼,然後朝葉先生歉然道:“葉先生,手下人不懂事,還請原諒。豪哥也是好意,我理解。”他絲毫不提阿豪看錯眼的事情,這讓阿豪心裡舒服不少。
“行了行了,把東西給我吧。”葉先生微笑道:“這點小事,沒必要扯了,耽誤時間。”
翔少趕緊從阿偉手中接過密碼箱,放在桌上打開了。
許冬側眼看去,目光頓時一緊,箱子里居然是那些藍色立方晶體。
若不是這晶體,許冬現在可能已經死了,就算沒死,他還是得死。
看着這些讓自己得到瞬移能力的晶體,許冬忽然有個想法:是不是自己再吃幾個,能力會增強?
一眨眼,便是世界的另一頭。
有這麼好嗎?許冬覺得不靠譜,萬一失敗,他可就死的渣都沒有了。
“葉先生,那段視頻你也看過,我敢說這東西絕對沒問題。”翔少將打開的密碼箱推到葉先生那邊。
“阿豪,把那人販子拉出來,用她做個試驗,正好也讓兄弟們開開眼。”葉先生說話時坐了下來,他揮揮手,示意翔少也坐下。然後看了不遠處的寧影一眼,小聲跟翔少說了句:“你這女手下不錯啊。”
翔少聞言遲疑半刻道:“葉先生喜歡的話,我讓她陪您幾晚。”他深知這個姓葉的在華夏勢力非凡,如果自己結交上了,肯定不會吃虧。
葉先生拍了拍翔少的肩膀:“君子不奪人所愛。”
翔少不再多說。
這時,阿豪拖着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到了桌前,那女人手腳被捆,嘴裡也塞了布條。嗚嗚哼着,掙扎個不停。
葉先生朝阿豪使了個眼色,後者扯開了婦女嘴裡的布條。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婦女顫抖的說着。
“你拐賣那些孩子時,可曾想過他們的父母,你讓他們家破人亡啊。”葉先生淡淡回了句。
阿豪則伸手從密碼箱裡拾起一個藍色晶體,擠開婦女的嘴巴,塞進了去。
許冬看着這一幕,一瞬間覺得這葉先生人不差。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許冬便見怪不怪。
倒是葉家的那些小弟全愣住了,紛紛心道這玩意也太猛了,殺人於無形啊。
“阿豪,把錢付了。”葉先生親眼見證這藍色晶體的威力,自然信了。
阿偉接過阿豪拎過來的兩個大箱子,正準備開箱查看。翔少開口了:“不用看了,葉先生是什麼人,他說多少自然有多少。”
葉先生輕輕一笑:“翔少,以後有什麼好東西,儘管來找我,我葉某人不會坑你的。”翔少正準備說些感謝的話,一輛車從倉庫大門開了進來。
“這是……”翔少疑問道。
“沒事,第二場交易。”葉先生看着來車,面露微笑:“你要沒事,可以留下來看看。”
阿偉瞅着停下來的五菱宏光,小聲嘀咕道:“**絲車。”然後便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從車上走下來,後面跟着幾個年輕人。
這一行人衣着甚是普通,一眼看去,像是進城務工的莊稼漢。
“這些鳥人難不成是來送土特產的。”阿偉靠近寧影說了句。後者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來,介紹一下。”葉先生指着走過來的老人朝翔少道:“這位是南派盜門福字輩的鐘福攀鍾師傅。”
翔少聞言趕緊道:“前輩好。”
鍾福攀的名字,他聽過,而且如雷貫耳。
這個人,是個傳奇。
盜門的傳奇。
而他最值得稱道的一件事則是挖了某國天皇陛下的墓。
“鍾師傅,這位是滎陽張家的四公子張翔。”葉先生指着翔少說了句。
鍾福攀的面相很隨和,朝張翔微笑道:“幾十年前,有幸在南疆見過你爺爺一面,不知他怎麼樣了。”
張翔聞言神色有些失落,但還是回道:“我十年前被家裡趕出來了,這些年也沒回家,爺爺的情況,我也不是很瞭解。”
鍾福攀知道這些世家內鬥不停,張翔不是嫡長子,被趕出來也很正常,他隨口一笑:“年輕人就得自己去拼,靠家裡有什麼用,你爺爺當年立業前不照樣一無所有。”
張翔聽了這話,甚是舒服,朝鐘福攀鞠躬道:“謝謝老爺子點撥。”
鍾福攀扶住張翔,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示鼓勵。
“鍾師傅,既然你來了,東西應該到手了吧。”葉先生不想耽誤時間了,直接問。
“那是當然,就是出了些小狀況。”鍾福攀說着擺擺手,後面一個弟子便託着個黑色的長匣子走到葉先生面前。
葉先生頓時面色一凝,十分小心的將長匣子接在手中,一旁的阿豪則慢慢推開匣蓋。
許冬也好奇的探出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