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公交被撞絕非偶然,那輛貨車明顯是故意闖的紅燈,還一路加速,徑直的撞了過去。
看着眼前火光沖天,慘叫回蕩的車禍現場,我是氣得咬牙切齒,這麼多條性命全部因爲我,意外葬身車禍!
背後的罪魁禍首,是草菅人命,不擇手段的宋家!
“司機,前面調頭,繞路過去,越快越好。”我一揮手,指了指前方道路,司機連忙穩住心神,重新踩下油門,十分心悸的調頭繞路。
幸好,當我趕到寧府大宅附近的時候,並未再次發生意外,估計宋家以爲我死在那場車禍裡,燒得面目全非了,就算要驗屍,也得需要時間去查證身份。
“死了,正好,無後顧之憂。”乾脆我一下車,立即從行李箱拿出當初中大獎,特意留下的面具,戴在了臉上,然後拿起電話,發了條短信給寧杏。
“寧杏,我要置之死地而後生,我不在的時候,就當我死了,你替我穩住局面,不要問什麼,有困難就找蘇南,黑火的錢和慈善基金會的錢,我先轉到你賬戶,你只需要知道,我在寧府就可以了。”
隨即,我把資金轉入寧杏的賬戶,接着拔出手機卡一扔,在路邊的手機店,重新換了個號碼,這才徒步向前,晃晃悠悠,跟個沒事人一樣,走了大半公里的路程,來到寧府大宅的大門。
偏偏在很久之後,我才知道當時的這場車禍一發生,楚聞陽便告訴了楚玉嫣,說我死了,一出門就被車撞死了。
楚玉嫣頓時面如死灰,以爲我真的死在了這場車禍,整個人傷心欲絕,泣不成聲。
甚至消息最後傳回東陵,除了寧杏以外,全世界都以爲我死了!我那個微博的粉絲,齊齊悼念我英年早逝,天妒英才...
當然,我肯定沒死,我只不過是戴了個面具,換了個身份,不以真面目表露,自稱“顧涼生”。
看我戴着一個滑稽的孫猴子面具,朝着磅礴大氣的寧府大宅正門走去,瞬間有數名保鏢警惕起來。
“你!站住!”
“什麼人?”
“鬼鬼祟祟,裝神弄鬼的,這裡不是你能接近的地方,速速離去。”
“那什麼,開門。”我拿出寧府鳳牌,在手裡晃了晃,困的打了個哈欠,擡頭看了眼寧府大宅,真是個好地方,比楚家還要大,何止是莊園?簡直跟城堡差不多了,不愧是寧府,索性在這住下算了。
“這是?”
“這是寧府嫡系小姐專用的鳳牌,嫡系公子則是龍牌。”
“寧府有規定,但凡是手持龍鳳牌的公子小姐,都必須放行。”
“還有一種,那便是寧府嫡系小姐的夫婿,同樣可以擁有鳳牌,此人難道是某位嫡系小姐的夫君不成?”
這幾名保鏢神色爲之動容,面面相覷,很是疑惑,卻遲遲不肯讓步,似乎因爲我戴着面具,在猜疑,在考慮。
“嗯?”我故意露出不耐煩的語氣,順着這幾名保鏢的話,再次晃了晃鳳牌,不懂裝懂的嚴肅開口:“寧府有規,手持龍鳳任何一牌者,必須馬上通行,難道你們不想幹了嗎?莫非我這麼久沒回來寧府,今天戴個面具,就沒人認識我了嗎?”
說完,我還裝模作樣的把手放在腰後,昂起腦袋,鼻孔朝天,趾高氣揚,渾然天成的公子爺富二代風範,剎那間畢露而出,心裡卻是在想,靠~這個逼裝的,我給自己滿分!
“這....您稍等,我們馬上開門,馬上開門。”
“我去着車。”
果不其然,這幾名保鏢,被我嚇得渾身一顫,以爲我真是寧府夫婿,急忙讓路,把大宅正門打開。
甚至,停在大門內,專門用來接送的豪車邁巴赫,也都拉開車門,周圍的保鏢紛紛做出請的姿勢,彷彿我是寧府高貴無比的人物一般。
我把行李箱交到一名保鏢手裡,不等我開口,他立即把行李塞進後備箱。
“嗯~不錯不錯。”我讚賞的看了這保鏢一眼,然後雙手附在腰後,邁着裝逼的步伐,一步兩步,坐進了邁巴赫的後座。
不得不說,寧府確實非常大,足足比楚家大了一倍有餘,同樣是建立在莊園內,卻是如同城堡,大的連車開進去,都要好幾分鐘。
五分鐘,我從邁巴赫下來,看着眼前的雍榮華貴,連貫在一起的大型別墅羣,便知曉寧府不單單是嫡系居住,就連旁支親人,也都居住在此。
這纔是一個真正的家族!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這些保鏢竟然通知了寧府的人,從最大的一棟別墅中,頓時出來二十幾個人,有男女老少,彷彿是嫡系一脈,目中有好奇也有喜悅,好像以爲是哪位賢婿回來探親了。
但是,他們齊齊投出視線,落到我臉上孫悟空面具的時候,全部傻眼了。
“這...這是??”
“剛纔門口的人,不是說有不知道是哪位小姐的夫君回來了麼?怎麼還戴個面具?”
“瞧這身形,不像是我們認識的啊?”
這些守門的保鏢倒是機靈,知道這些事情不歸他們管,也不歸他們管,把我的行李箱放到一邊,就開車走了。
頓時,就剩下我一個人,面對着眼前的二十幾個人,一下變得無比尷尬,心想既然這個逼已經裝了,那索性裝到底!
於是我走到這些人的面前,拱手一拜,臭不要臉的說:“叔叔阿姨,弟弟妹妹,哥哥姐姐,爺爺奶奶,各位好。”
有幾位年紀較大的老人,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問道:“你是何人?爲何要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嗯,你又是怎麼會有寧府鳳牌的?”
“寧府鳳牌,非傾心者,絕不會交給對方,可既然你拿到了鳳牌,也算是我寧府的未來女婿了,何不將面具摘下?”
“這是誰的鳳牌?寧傾城?還是寧杏?如今尚且未婚的,只有她們兩個了。”
就在這時,從這棟最大的別墅中,走出一位華髮蒼顏的黑袍老人,他似地位極爲尊高,邁步間,四周的人紛紛露出敬畏,讓開道路,使其站到了正中間。
這位黑袍老人,雖已是垂暮之年,但面容卻煥發出一股硬朗的精氣神,他雙目微微一凝,散發出一股如若能將我看透的目光,問道:“不必問了,我已知是誰,既然來了我寧府,那這裡以後便是你的家,跟大家說說你的名字吧,老夫也甚是好奇。”
我乾咳一聲,信口雌黃的說:“各位,鄙人面容醜陋,唯恐嚇壞孩子,所以就此面目示人便可,鄙人姓顧,字涼生。”
ps: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會比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