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大會,今年輪到許家的府邸之內召開。
半個小時後,當我們兩輛紅旗車駛到許家府門前之時,許家宏偉壯闊的建築,頓時映入眼簾。
處處張燈結綵,熙熙攘攘,許家正門兩座充滿威嚴的石雕之間,不時有豪車接連進入,其中不乏有名貴的林肯、高配賓利,更有加長版勞斯萊斯的出現。
許家下人,齊齊出來迎接,接引着我們駛入許家正門,從車內一眼望去,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大,特別大,佔地面積簡直大到令人髮指,比寧府還要大,完全像個私人王國一般!
停好車,我們一行四人齊齊落地,不約而同的站到了一起,由寧嶽峰帶頭,二爺在旁,我和寧振華爲後,結伴而行。
此時的許家,非常多人,但凡出現在這裡的,沒有一個不是衣着光鮮,渾身散發着一種成功的氣息。
還有許多的青年,圍聚在一起,津津樂道,如同敘舊。
而我們的出現,也瞬間吸引了目光,使得四周的人紛紛拋來敬畏的目光,距離稍近者,立馬拱手抱拳,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寧老好。”
奇怪的是,只要是年紀小於四十歲的,貌似都認不出二爺,反倒將他忽略了,這讓二爺很不爽,咬着牙說:“看來老子是閉關太久,沒幾個人認得出來了。”
可突然的,二爺又笑了,朝我投來一個古怪的眼神,“也好,反正反正待會他們都會知道,老子是誰,你說對不對啊,涼生?”
“那是自然,二爺一出,誰與爭鋒啊?”我翹起嘴角,心領神會。
二爺立馬樂了,勾住我的肩膀,說,“老子就喜歡你小子,哈哈。”
“涼生啊,我勸你啊,你以後少跟某些人接觸,免得被帶壞了,我看你現在,就已經被某人影響了。”寧嶽峰老臉一緊,故意嗆聲,言辭間,頗有些爭人的意味,很擔憂的看了我一眼,貌似不想我跟二爺混在一塊。
結果,二爺理都不理,完全無視了寧嶽峰的存在,勾着我把手一揮,將引路的許家下人喊了過來,說道:“今天是你們許家主持四家大會,還不帶我們去會場?”
“是,四位,這邊請。”許家下人似乎認識寧嶽峰,急忙點頭,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順着下人的指示,我們一行四人,齊齊邁出步伐,在下人的帶領下,行走在許家之內。
一路上,許家車水馬龍,赫然是一場張燈結綵的盛會,一個個來自各方勢力的人,來回走動,彼此笑談,每一位都是衣着華貴,出身不菲。
直至來到一座建在高地之上,結構如同清代皇宮的建築物前,許家下人頓住了步伐,再次彎腰伸手,“四位,裡面請,在下身份低微,就不上去了,還需迎接其他的客人。”
“嗯。”寧嶽峰點了點頭,隨即一腳邁上臺階,我們也跟在後面,一步步的往上走。
在這階梯之中,有不少人同樣在一步步往上走,遠遠的我便看見了前方的四五個人中,有一個熟悉的肥胖背影。
這個肥胖的身影,似乎察覺到我在注視着他,不受控制的回頭看來,一發現是我,頓時腳步一停,猛地瞪大眼睛,臉直接黑了,“是你?顧涼生!”
此人,正是王國榮。
隨着王國榮話語的傳出,他身邊的那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停住步伐,詫異的扭頭望來。
其中更有一名穿着銀袍的老者,如同他們一行人的帶頭者,直接眯了眯那對褶皺的三角眼,問了王國榮一聲,“國榮,此人莫非就是那個顧涼生?”
“就是他,爺爺,上次就是他打的我,還把雄哥給羞辱了一遍。”王國榮露出仇恨的目光,似乎眼裡只有我一個人,完全忽略了寧嶽峰和二爺,以及寧振華的存在。
而我們這邊,也停止了前行,兩方人相互對視,我毫不畏懼的迴應了一句,“就是我,怎麼的?不服?”
可突然的,那名銀袍老者,側過臉,一見到左顧右盼,吊兒郎當的二爺,整個人神色變幻,原本平靜的臉,立刻露出強烈的恨意,咬着牙說:“寧嶽鬆,是你?!”
“就是我,怎麼的?不服?王麟你個老東西,怎麼還沒死啊?我瞧你那孫子,就跟你一個德行,沒種。”二爺回頭,眼神夾雜着傲慢與輕挑。
我聽見王麟這個名字,一下想了起來,這可是王家的家主,地榜排名第三的存在。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存在,被二爺那麼一說,表情像是吃了狗屎一樣,神色越發忌憚,冷哼一聲,說道:“你!你死了我都不會死,寧嶽鬆你個無恥之徒,你纔沒種!”
一旁的王國榮,發現自己的爺爺,居然會變成這種無可奈何的樣子,瞬息愣在原地,“爺爺,這個寧嶽鬆是誰?”
結果,王麟的臉色更難看了,不忿的說:“就是個專用下三濫招數的無恥之徒而已,哼,寧府主,你有這樣的弟弟,真是替你們寧府漲臉啊。”
說着,王麟調轉目光,看向了沉默的寧嶽峰。
在這種時刻,寧嶽峰也不示弱,微微勾勒出笑容,不急不慌的說:“那也比你們王家好吧?可別忘了,當年是誰當面約戰,最後輸得跪在我二弟面前,哭着求饒的。”
一時間,王麟的臉直接黑成一塊,跟王國榮的一模一樣,像是被戳到痛處一般,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硬是說不出一句話。
二爺悠然一笑,摳了摳耳朵,故意對着王麟彈耳屎,“怎麼的?不服?不服再打一架唄?你敢嗎?敢來,老子就讓你再跪一次,要是你不敢來的話,也行,就讓年輕人約一架,如何?”
說到此處,二爺勾住我的肩膀,彷彿故意挑撥王麟的神經似的,說:“涼生,他可是我們寧府的天驕,還是我們寧府的孫婿,雖然年紀輕輕,但沒有十幾個回合,老子還真贏不了他,你們王家,有這種天驕嗎?你那個沒用的肥豬孫子,敢來嗎?”
我索性跟着二爺,將視線落在王國榮身上,噙着笑容,勾了勾手指頭,“王國榮,你敢來嗎?”
就在這時,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哼,寧嶽鬆,你也就只會使些下三濫的招式罷了。”
我回頭一看,發現來者同樣是一名老者,雙眼涵蓋着一股狠辣之勁,只是在這名老者的身後,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被旁人扶着上臺階。
不受控制的,他也擡起蒼白的臉,與我目光對視,如同察覺到什麼,瞳孔驟然收縮。
此人,赫然是...宋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