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外和方金寶較完勁,我下定決心要闖塔,最關鍵的,是能磨鍊實力。
但回到大宅後,連方若蘭都顯得十分失望,覺得我連第一關都過不去,後面的就更別說了。
除此之外,方若蘭還表示對方肯定是看來者是我,才故意加大了難度,否則以我的實力,要闖過第一關完全沒有問題。
即便是一些實力沒我高的,也能輕鬆過關。
方若蘭怕丟臉,還讓我明天自己去,她就不去了。
不過,方若蘭倒是囑咐了幾句,叫我一定要和黎老婦打好關係,這相當的重要。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早早來到地資塔外。
此時此刻,由於時間尚早,僅有寥寥幾人在外,各自探討着闖關經驗。
見我一來,這幾人紛紛投來目光,不由自主的嘲笑起來。
“還真來了?”
“嘿嘿嘿,你們在這看着,我去通知一下金寶少主。”
“這個賈正京,臉皮也是夠厚的,還嫌昨天不夠丟人?”
“咱們就坐着看好戲吧,我已經大概猜到了,第一層孔前輩是刻意而爲之的,這種人就不該給他好待遇,最好連一關都別給他通過。”
...
我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果斷走到黎老婦的面前,拱手彎腰,禮賢一拜:“晚輩賈正京,見過黎前輩。”
黎老婦擋在塔門之前,伸手打了個哈欠,居然看都不看我,態度和昨天截然相反,讓我好生尷尬。
而周邊的幾個人,也不禁齊齊竊笑。
“黎前輩,還請讓晚輩入內闖關。”我硬着頭皮說。
黎老婦打完哈欠,眼神大變,夾雜着輕蔑和鄙夷,冷聲道:“連第一關都闖不過的廢物,還好意思再來?我看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以免丟了方大小姐的臉。”
“前輩,就不能通融一下?”我急了,心裡很不高興。
結果,黎老婦擺擺手,根本不給我機會,開口就催促我離開,還說這裡不歡迎我。
我僵持了好久,就是不願意走,弄得黎老婦相當不悅,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立刻繃緊,竟然指向周邊的幾人,說:“你們幾個,把這個賈正京趕走,他要是敢還手,我就通報到上面去。”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憑什麼大家都能闖的地資塔,就我不允許進去?
黎老婦醜惡的嘴臉,我經不住差別對待,頓時怒火中燒。
然而,周圍的幾人已經迅速上前,把我圍成一團。
“黎前輩有令,還不快點走?”
“難道真要逼我們打你,你才願意?”
“你好歹也是方大小姐的人,打你有點說不過去,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你最好自覺一點,要是再不走,那我們就真動手了。”
威脅,徹頭徹尾的威脅。
這一次次的狗眼看人低,逼得我幾乎要發作了!
可就在我即將發作的時候,方金寶領着幾個人,遙遙從遠處走來,頗爲戲虐的喊了一句,“住手,別打他,他不是想闖關嗎?就讓他闖好了,我昨天已經說過了,我要天天看着他出醜。”
方金寶一來,我旁邊的幾人迅速散開。
“好,既然金寶少主開了口,那我就讓他進去再試一試。”黎老婦忽然狡詐一笑,似乎這一切都是和方金寶合計好的。
我沉着一想,暗道絕對是這樣的,顯然是設計好的故意刁難,而後方金寶在出來反過來幫我一把,等於是變相的羞辱我。
這招,就像是狠狠抽了別人一耳光,事後又給人糖果吃一樣。
最主要的,是方金寶無形之中,又在我面前裝了個逼,凸顯出他的能力和地位。
咬了咬牙,秉着宰相肚子能撐船的想法,我攥緊了拳頭,沒說任何的話,在黎老婦的讓道下,一鼓作氣進入了塔門,再次來到地資塔的第一層。
“你...怎麼又來了?”老者微微開眼,神色顯得有些意外。
怎麼又來了?
爲什麼要用“怎麼”這個詞?
我當時就懂了,敢情是所有人都合着起來對付我的!
此刻,心中已是怒火奔騰,我大手一揮,再也懶得裝成晚輩,喝道:“我來闖關!”
老者表情驟然轉變,好像沒聽到我喊他前輩,整個人都不大高興,還沒說開始,他就張嘴吐氣,一股看不到的氣息,瞬間從我旁邊掃過,直奔東邊。
這一剎那的時間,我瞬息反應過來,右腳狠狠一踏,強行使身體衝向東邊。
可是,我終究慢了一步,沒到東邊蠟燭前,便已被吹滅。
“第一次失敗,重新點燈,回中心原位站着,準備第二次。”老者冷聲開口,態度和昨天也有了變化。
我掏出打火機點燃蠟燭,心裡思索着,我的難度肯定和別人不一樣,單憑剛纔的那一下子,我就能體會到自己的速度,完全跟不上老者的內氣釋放。
而此時此刻,我才發現第一層上面有個攝像頭,在我第一次失敗之後,外面的聲音全部傳了進來,雖然微弱,但依舊能夠聽見。
“哈哈哈,這賈正京又失敗了。”
“我就說了嘛,他是絕對不可能闖過去的。”
“咱們就是故意的,那又如何?他在方家毫無身份可言,咱們想怎麼對付他,就怎麼對付他。”
在一片嘲諷之中,我重新迴歸原位,等着老者開始第二次。
老者也沒說話,而是閉上眼睛,顯得相當自信,好似在他的心目中,我肯定無法通過,竟然當着我的面,隨意張口朝西邊吹去。
我猛然動身,卻始終跟不上內氣的速度,硬生生看着蠟燭被吹滅。
一時間,外面叫得更爲響亮,還有人譏諷大笑。
“廢物,真是廢物一個。”
“就憑他,也配得上方大小姐?我真是替金寶少主惋惜啊。”
“此人今天又出了那麼大的醜,恐怕不用多久,整個方家都知道了,只怕在這之中,最高興的人就是金寶少主了。”
“再來!”我徹底怒了,點燃蠟燭再次迴歸原位時,已經不想按照套路來硬闖過這一關。
而老者一直都逼着眼睛,毫無防備,渾身全身破綻,神情極度自信。
於是,在老者張口的瞬間,我雙目一閃,掐住了他的脖子,死死捏住了他的喉管。
老者不受控制的瞪開眼,一下子愣住了,然後便是深深的無法置信,似乎沒想到我竟然敢對他出手。
我彎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不是要吹蠟燭麼?不是要玩針對嗎?那我現在...就不讓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