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楚玉嫣雖然沉默寡言,不過神色之間,透露着絲絲讚許,我心裡非常滿足,索性不再惦記着下午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又和楚玉嫣一同出門,搭乘公交車前往東陵大學,兩人成雙成對,不清楚的人還以爲我倆是情侶呢。
倒是我穿得很磕磣,跟楚玉嫣走在一起,簡直像個癩蛤蟆似的。
爲了不讓別人誤會,不讓楚玉嫣難做,快到校門之時,我便找了個藉口,說要買點東西,然後叫她先去,不用等我。
等楚玉嫣一走,我在附近的櫃員機,取了幾千塊錢出來作爲零用,看着上面的16億,變成十五億九千九百多萬,我心裡別提多爽了,恨不得仰天咆哮,感覺自從有錢了,天空都顯得那麼美好。
半小時後,上課鈴敲響。
因爲沒我的課,所以我悠哉悠哉的踏入辦公室,走到楚玉嫣替我安排好的位置坐下,四周全是不認識的同事,有男有女,一片沉寂,齊齊向我看來。
“各位同事,大家早上好啊,我叫李少白,是大一特殊班的班主任。”
大一特殊班,即是葉琛徐峰那個班,雖然我不清楚爲什麼叫特殊班,但我依舊笑着打了聲招呼,表明身份。
結果一下子,周圍的同事,全部用可憐的眼神看着我,小聲的議論起來,“瞧,楚玉嫣又從哪兒找的人?這是特殊班的第七個班主任了吧?”
“特殊班,其實就是爲了專門照顧那些公子哥大小姐,特意開設的。”
“我看吶,不超過三天,他就會自動辭職,特殊班的那羣大少爺,哪有這麼好管教的啊?”
“我賭,兩天,兩天他就辭職。”
這些話,我盡收耳底,才知道原來特殊班是這麼回事,當作什麼都沒聽見,置若罔聞,悠然的靠在舒適的椅子上,翻開資料開始查看。
可就在這時,葉琛忽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外,當着所有同事的面,直接走到我面前,旁邊的同事,紛紛竊竊私語,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待我。
我放下資料,看了一眼葉琛,頗爲嚴厲的說:“上課時間,你跑出來,幹什麼?”
“老師,我是來特地告訴你,曹坤知道你做了班主任,回來了。”葉琛不冷不熱的說道,他的話語,頓時令周圍的同事倒吸口涼氣,神色無法置信。
“這...這個李老師,居然成了特殊班的班主任?怎麼可能?”
“我聽說他這只是他第二天上班啊,難道他僅僅用了一天,就搞定了特殊班那羣人?”
“這羣桀驁不馴的傢伙,居然肯讓別人做班主任?”
“等等,剛纔葉琛是不是說。曹坤回來了?”
“那個大魔王,居然回來了?董事會不是批准學校特意給他放長假了嗎?”
“曹坤要回來,誰能攔得住?要知道,他爸可是咱們學校董事會的第二大股東。”
“曹坤回來,我想這個李老師,也當不了幾天班主任了啊。”
......
我乾咳一聲,心裡對曹坤的背景,大概有了瞭解,於是說道:“好了,葉琛,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我不想你這麼快就被趕走,所以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葉琛的態度不冷不熱,說完轉身便走,一身黑衣皮靴,十分冷酷。
我淡然一笑,已然明白葉琛的意思,他純粹是不想我被那個叫曹坤的人弄走,因爲他即使輸了,也認輸了,但是他同樣不服輸,他想贏回來。
服輸,又不服輸,這種精神,非常的好,我是越看這個葉琛,就越是順眼,的確是個可造之材。
隨着葉琛的離開,辦公室緩緩變得安靜下來。
“曹坤麼?”我趁着這點時間,用電腦進了學校的網頁,瞭解了一下董事會的結構,敢情這個曹坤的老爹,是董事會掌股20%的股東,股份僅次於第一大股東4%。
難怪這個曹坤,同事都要叫他魔王,甚至葉琛也爲此來提前通知我,顯然是曹坤在東陵大學,如在自家門戶,囂張至極。
可惜,曹坤遇到的人,是我!
在我面前,就算他爹是第二股東,也沒有資格,在我面前囂張。
就在我準備關掉電腦的時候,一個戴着小眼鏡,長得猥猥瑣瑣的青年男子,悄悄來到我辦公桌,打量了一下四周,小聲的說:“李老師,我叫林書,是特殊班的語文老師,我跟你說,那個曹坤不是好惹的,我勸你還是小心點爲好。”
“謝謝林老師的好意,我李某自有決斷。”我笑了笑,能在這麼多同事中,站出來提醒我,屬實罕見,也由此可見,此人或許值得相交,是個君子。
“唉,權衡當道...”林書輕嘆,默默轉身。
然而,林書走出沒兩步,辦公室的大門,竟被人明目張膽的一腳踢開!
嘭的一聲,嚇得所有同事措手不及。
一個身材修長,穿得像花花公子,樣貌邪俊的男生,赫然出現在大門中央,左右兩旁各自站着一名黑衣大漢,如若貼身保鏢。
他神色傲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誰他媽是李少白?給老子站出來!”
...
“曹坤?怎麼剛一說曹坤,曹坤就到?”
“這個李老師,這次完了,曹坤把保鏢都帶來了,以他的性格,在辦公室動手,都不是沒有可能。”
“遇到曹坤這個煞星,這個李老師完了。”
辦公室一片膽寒,更無人敢制止曹坤的囂張行爲,因爲他有個好爹,可以說掌握着大部分老師的生殺大權,誰敢做出頭鳥?
所以,林書回頭看我之際,雙目充滿無奈,我朝他點了點頭,嘴角不由自主的翹起一抹笑容。
很多同事,包括林書也不明白,我爲什麼到了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笑得那麼的燦爛,幾乎都用一種眼神看着我,好像是在說我是個神經病。
“你就是曹坤同學?”我起身離開辦公桌,向前邁出數步,越過林書,直面曹坤。
曹坤面色一狠,“你就是李少白?”
“是我,那又怎麼樣?你爸沒教過你,見到老師要講禮貌嗎?”我老神在在,慵懶的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