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嶽瓊芳還有些微的顫抖,這女孩兒倒也不重,揹着她走並不吃力。剛走沒幾步,江鬆就聞到一股極其淡的清香,倒是讓他勁頭十足,連帶着腳下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江兄弟,這任務就交給你了!”
劉老三笑盈盈地輕聲說道。
“行了,快走吧!”
江鬆總感覺這傢伙就沒憋着好的,一肚子壞水。
夜色漸漸深了,地面上影影綽綽的,讓人感覺上有些滲人。回憶起曾經系統所說,江鬆鼓盪起蓄積在丹田中的氣血流遍周身,令他整個人如同火爐子一般。
寒意瞬間消失,連帶着他背上的嶽瓊芳都發出均勻的呼吸,時不時地咂巴咂巴嘴,似乎於夢中吃到了什麼好東西。
一連走了一兩個時辰,除了鼓盪氣血對江鬆的消耗過大之外,揹着嶽瓊芳反而沒消耗他多少體力。
這丫頭的體重大約也就在七八十斤的樣子,並不算重,江鬆感覺自己可以一隻手提着她走。
總算到平陽莊,盧俊義坐在村口抽菸,夜色太深,看不清他的表情,巧的是後者也沒看到江鬆揹着的嶽瓊芳。
於是,盧俊義着急忙慌地跑了過去,只以爲發生了什麼事兒,去了三個回來兩個。
因爲視角問題,到了近前,盧俊義仍舊沒看到江鬆背後的嶽瓊芳,登時怒火中燒,語氣極度不好地質問起江鬆來:“我妹嶽瓊芳呢?”
剛質問完,還沒等江鬆解釋一番,他背後的人卻被吵醒,她迷迷糊糊間有些不高興,聲音軟糯,但罵罵咧咧地說着:“吵什麼吵,我還在吃雞腿呢!”
聽到聲音,盧俊義就是一喜,隨後看到江鬆揹着的嶽瓊芳。心中的巨石剎那間放下,重重地拍了下胸口,放輕了聲音說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江老弟這是一路把她揹回來的?”
江鬆點點頭,暗道這傢伙肯定是妹控,要不怎麼這麼擔心他妹妹?有他在還不是一切平安?
“吃……”
嶽瓊芳還在無意識地說着什麼。盧俊義也不說話了,只是用手勢交流。
看了半天,江鬆才弄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是把嶽瓊芳背到她家,讓她好好睡一覺。這是肯定的,就算盧大隊長不說,江鬆也肯定會去做!
將這丫頭身上的泥巴勉強擦洗乾淨,再放回到牀上,替她蓋上被子,兩個大男人弄了一身汗,不是累的,而是羞的。沒劉老三什麼事兒,他就在屋外。
江鬆和盧俊義二人出了屋子,齊齊擦了一把汗。
盧俊義從身上拿出一包白皮煙,這顯然是搜刮的小鬼子的,接着說道:“江老弟抽菸不?”
“抽!”
江鬆接過煙點上,趕了一天路,精神上的疲乏徹底消失。
“這次還算順利?”
盧隊長隨後問道。
“還行,除了中途暴露……”
江鬆細細地講了一遍中途遇上的事兒,加上劉老三在一旁添油加醋,把盧俊義說的心驚肉跳,他沒想到看似順利的三人,居然遇上了這麼多事兒,心道要是隻有劉老三一個人去,能不能回來還兩說。
最後,盧大隊長用了一句話總結:“能回來就好!”
劉老三擦了把汗說道:“隊長,這一路過來累的要死,渾身是汗,我先去洗澡了!”
“對對對,衝個涼,江老弟也過一起來吧!”
在這傢伙的盛情邀請之下,江鬆也不得不跟着去。
要是和哪個漂亮的妹子一起,江鬆恐怕很有興致,但是和盧俊義還有劉老三一起,他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到了地方,江鬆發現這裡專門弄了個小池塘,裡面的水連接着旁邊的小溪。
不等他反應過來,另外那兩人已經快速脫了衣服,一下子跳進池塘之中。不過盧俊義好像錯估了池塘的深度,上半截身子居然紮在泥裡,剩下兩條腿在外面不停亂蹬。
劉老三一邊扯着對方的兩條腿,一邊大笑道:“哈哈哈,隊長,你這是表演戲法嗎?”
眼前這一幕把江鬆也逗笑了,向來嚴謹的盧俊義,這次可算是名聲掃地。
江鬆這會兒也脫了衣服,現在的他,身上的肌肉並不明顯,但看起來也不那麼瘦,他的力量都蘊含在體內深處,只有運轉氣血纔會爆發出來。
不理盧俊義罵罵咧咧地叫囂着,如果劉老三敢告訴別人,他的訓練量就會翻倍。至於江鬆,他還不屬於八路,沒法威脅,盧俊義不停地說着好話,如同唐僧一般叨叨了許久。
最終江鬆才勉強同意。
洗完澡,打坐!
現在的他打坐已經如同吃飯喝水一般重要,直到第二天的來臨,一大早的嶽瓊芳就來找江鬆。
一夜的打坐,吐出一口濁氣,看着眼前換回村姑裝扮的嶽瓊芳,江鬆還以爲她是來送飯的,前段時間過了好幾天有人送飯的日子,他有了些許依賴。
站起身繞着她看了一圈,結果沒見到“愛心便當”!
“咦,你找我有事?”
既然不是送飯的,江鬆便忍不住猜測道。
嶽瓊芳思考了片刻,組織好語言才說道:“有事!你能不能教教我那種打人的法子?”
“打人的法子?”
這丫頭看來是不知道什麼叫做功夫!功夫的本意是用來上陣殺敵的,後世也稱作國術。
取其護衛家國之意。
並不是單純的爭勇鬥狠,若是想要拜師的人之是單純的與人爭鬥,有些老拳師是不會教授真功夫的。
嶽瓊芳連連點頭,江鬆微微一笑問道:“那……你學這打人的法子要用在什麼地方?”
“打鬼子!”簡單明瞭的三個字,嶽瓊芳想了想似乎覺得不夠,堅定地說道:“保護我自己!”
聽見對方的答案,江鬆估摸着這丫頭是看見自己在鬼子的大隊伍中來去自如,還能擊斃不少,羨慕不已,纔有了這樣一個決定。
“學習這個法子很累的!”
江鬆忍不住嚇唬她,要不是系統,他這身武力,沒有個十年八年的苦修,根本沒可能擁有!
“我不怕累!”嶽瓊芳撅着嘴巴說道,眼神中帶着幾縷堅定之意。
“到時候可別累的哭鼻子!”
“我纔不會哭鼻子!誰哭鼻子誰是小狗!”
這丫頭態度很是堅決,江鬆一時間沒有辦法,只得拖延道:“我問問老盧的意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