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暮雪帶着王一彪三人出了門,胡雷趕緊屁顛屁顛的來到了陳敢的身邊,“敢哥,咱們今天,怎麼個宣傳套路?”
陳敢一直注視着沈暮雪遠去的方向,雖然女神已經出去了,他似乎還能聞到那空氣中飄蕩着的淡淡幽香。
過了好一會,他才一把站了起來,“套路,讓我好好想想,還是從老孃們出發,開闢咱們小姑娘的新戰場,走!”
胡雷一聽,趕緊緊追而上,“敢哥,你悠着點,走好!”
這傢伙,現在真有點纏上陳敢了,跟着陳敢福利好啊,能跟小區的小姑娘隨便聊,這福利,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
兩人從警局的大院出發,依舊騎着那輛電動的小毛驢,到達新光路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郭小花站在十字路口,穿着一身交警制服,嘴巴里面叼個哨子。
陳敢笑了,這小子,還說他呢,自己還不是這個待遇。
這大日頭曬着,也瀟灑不到那去。
陳敢示意胡雷將電動車騎過去,郭小花眼睛尖,一下就看見了,這小子,故意整理了幾下衣服,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將旁邊的車輛緩緩的疏通了一下,這才跑到了陳敢的身邊,“敢少,又出勤呢?”
“那是,怎麼,花少,你這工作環境,也不怎麼樣嗎?這烈日當空的,讓交警隊裝個空調啥的嘛。”
陳敢調侃的說道。
郭小花眼睛一撇,笑着說道:“敢少,你看見的,那只是表面,真正的福利,你還沒看見呢。”
“啥福利?”
陳敢有些好奇。
“讓哥們演示給你看看?”郭小花一下子就得意了起來。
“演示演示!”
看着時間還早,陳敢也一下子來了興趣。
郭小花笑了起來,前後左右的打量了一番,然後說道:“看好了啊!”
說完,他揚起手,將一輛緩緩開來的白色寶馬Z4攔了下來。
Z4的車窗徐徐的落下,從駕駛位探出了一張漂亮無比的臉蛋。
再往裡看,好傢伙,開車的,是一個妙齡女郎,二十多歲,穿着一*身的低胸包臀裙,從郭小花的這個位置望過去,那女郎胸前的風景,可謂是一覽無遺啊。
“怎麼了?”
那女人不爽的問了一句。
郭小花笑了笑,然後敬了一個禮,彎着腰,“你好,請出示你的駕照。”
“憑什麼?我違章了嗎?”
那女人有點不耐煩。
郭小花笑了笑,“例行檢查,美女,請配合一下。”
那女人扶了扶眼鏡,更不耐煩了,她轉頭找來了自己的挎包,翻了一番之後,將駕駛證一把就遞了過去,“拿去,給!”
郭小花沒脾氣的樣子,假裝看了看駕照,又盯着那美女瞧了好一會,這才雙手遞了過去,“美女,注意安全。”
這小子,哪裡是檢查什麼駕駛證,完全就是想跟美女熱聊幾句,欣賞一番,用他的話說,哥們這指揮的不止是交通,還有風景。
見自己的這番演示成功了,郭小花將手放了下來,朝着陳敢就做了一個’V’字型的手勢。
這種跟美女搭訕的方法,可真是便利無比啊。
一旁的胡雷此時此刻才發現了郭小花的意圖,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忍不住來了一句,“敢哥,早知道我也做交警了。”
陳敢其實也是這個想法,那知道,他還沒反應過來,開着Z4的美女突然就罵了一句,“你們這幫交警,我還不知道你們,故意攔下我的車子,想看女人吧……你還看,像只蒼蠅一樣。”
這女人,明顯發現了郭小花的不軌目光,直截了當的就開罵了。
郭小花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不過,作爲警校三大賤人之一的花少,這個時候,怎麼可能示弱,當然更不能讓對方佔據上風,他盯着那美女的胸口,又狠狠的看了兩眼。
“你再看,死蒼蠅!”
美女,更怒了,一看,也不是什麼好鳥。
郭小花臉色雖變,可語氣不改,“美女,這像什麼,也不能像蒼蠅吧?蒼蠅盯着的,可是屎啊!”
“你……不要臉的臭警察!”
女人大罵了一句,關上車窗,Z4一陣轟鳴,衝了出去,往前開了一會,車窗又打開,女人從窗口伸出一箇中指,朝着郭小花狠狠的比劃了兩下。
郭小花此時也罵罵咧咧的,走到陳敢身邊,這才說道:“這個賤人,一看那車就是她乾爹買的,還以爲自己多傾國傾城呢,衣服裡面都塞了海綿墊,別以爲老子沒看出來。”
陳敢跟胡雷頓時哈哈大笑。
郭小花臉不紅心不跳,“敢少,這是極個別的奇葩,有些美女,可是又禮貌又溫柔的,你等着吧,美女司機愛上俏交警,這種事情,是遲早會在我花少身上發生的。”
警校三大賤人,其實做警察的目的都很單純,陳敢,是爲了追沈暮雪,肖猛,進武警大隊是爲了能真實肉搏,至於郭小花嘛,就期待遇到一個對他一見鍾情的女司機,還是那種又溫柔又漂亮還有錢的那種。
這種想法,源之於一則新聞,說的是一個帥小夥交警給一個美女司機開了一張罰單,後來這個美女司機愛上了帥小夥交警,就一天到晚的故意違章,最終,兩人喜結連理,成就了一段佳話。
郭小花,就想做那個帥交警,只不過,他好像並不是太帥,賤倒是出類拔萃。
跟郭小花又閒聊了幾句,兩人再次出發,到達溫馨家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九點多了。
兩人將車停好,還沒等走到昨天的草坪區,早已經等候的大媽們就歡呼了起來。
當然,除了大媽們之外,今天,小區的老大爺們也在翹首盼望。
沒辦法,誰讓咱們敢少的魅力大呢。
“大媽,大爺,上午好啊!”
陳敢快步的走了過去,現場的氣氛,很熱烈,觀衆,很熱情,美中不足的就是,現在的年輕美女們,都上班去了。
看來,下午,纔是真正的戰場。
可雖然如此,陳敢還是慷慨激昂的開始了起來。
用劉海民局長的話說,警察嘛,那就該爲人民服務,而且要全心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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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市龍騰大廈,一輛保時捷卡宴風馳電掣的到達了門口,車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身穿一件潔白的襯衫,打着領帶,頭髮梳的油光滑亮,他戴着墨鏡,關上車門之後,緩緩的往裡面走。
一路上,大廳保安,前臺,還有身穿制服的文職職員,都恭敬的叫了一聲張總。
男人意氣風發,走進了專用電梯,然後直接到達了十二樓,出了電梯之後,往前走了一會,打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房門。
辦公室,很大,非常大,高檔的紅木辦公桌椅,愛爾蘭真皮沙發,再往前看,則是一整扇玻璃落地窗,男人愜意的走到了辦公桌前,靠在了椅子上,點燃了一根菸,從抽屜裡面拿出一個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張總!”手機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們董事局的會議時間定下了嗎?”男人一字一句的問道。
手機裡面的人唯唯若若,壓低了聲音,“剛剛送來了文件,會議,定在下午的五點!”
“五點,方雅很懂得合理安排時間嘛,幼兒園四點下課,時間剛剛好,對吧?”男人笑了。
“張總……”
“有話就說。”男人皺着眉頭。
“張總,以後……”
“你放心,等我搞定了方雅,收購了至誠,你就是龍騰的功臣,你的股份,只會多,不會少,我答應你的事情,算數。”
“謝謝張總!”
男人顯得有些不耐煩,一把掛斷了電話。
他思索了一番,又從口袋裡面掏出了另外一個手機,撥通了上面唯一的一個號碼。
城東,河洲街辦出租屋,刀疤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他不慌不忙的從牀上坐起,看了一下號碼,拿起手機,“喂,張總!”
坐在辦公室椅子上的男人壓低了聲音,“聽清楚了,今天下午五點,別讓我失望。”
刀疤不屑的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刀疤現在出來了,就絕對不允許自己再出錯。”
男人也笑了,“刀哥當年的風采我是肯定知道的啊,那一百萬你看……”
“等事情搞定了,帶着錢來吧,記住,我要現金!”
刀疤一字一句。
男人又笑了,“刀哥,你就不怕我賴賬?要不要先給你一部分定金……”
刀疤晃了晃腦袋,直接打斷了男人的話,“張總,你剛纔都說了,知道我當年的風采,既然知道,那你就掂量一下欺騙我的後果,一百萬,給我準備好了。”
說完,這個傢伙很乾脆的就掛斷了電話。
男人拿着手機,冷冷的笑了,隨即,仰面靠在椅子上,喃喃出聲,“這年頭,還是亡命徒來錢快啊。”
說完這一句,他又坐直了身子,盯着辦公桌上的一個相框,相框裡面,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頭髮花白,溫文爾雅,帶着謙虛的微笑。
男人一把將相框拽了過來,冷笑着,“爸,你真是死的好啊,你要不死,我估計永遠都坐不上這龍騰集團董事長的位置吧?你就是小瞧我,說我比不上張誠,我比不上他?那他怎麼也死了?一將功成萬骨枯,老頭子,你跟張誠一樣,都不是一個男人,男人是什麼?男人就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你懂嗎?你不懂!”
最後一句話,男人狠狠的從牙縫裡面擠了出來,隨即,將相框用力砸在了地盤上,相框,頓時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