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他想要賭最後一把
簡湛就在不遠處,他看着醉倒在座位上的餘何,又看着一旁冷漠如霜,不似那個溫情柔弱的顧卿,眼眸裡沾染了一絲笑意。
“你不去嗎?”鄭銘順着簡湛的目光看去,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人是誰,“他喜歡你。”
“我知道。”簡湛瞥了鄭銘一眼,手臂掛在了鄭銘的脖子上,親了親他的側臉,“我們玩我們的,他們喝他們的。”
鄭銘將簡湛扒拉下來,在黑暗中,他依然能夠準確的捕獲簡湛的眼眸,那樣仔細的注視,仔細的讓簡湛不自然的別過臉。
“你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鄭銘將額頭抵着簡湛的額頭,一字一句,冷漠的道,“簡湛,你身上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簡湛看着那雙眼眸,如同他曾經說過,當這雙眼眸深情起來,那將是這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可是此刻,那雙眼眸裡,充斥着更多的,卻是佔有慾。
他笑了笑,笑的誘人,“說出來就不好玩了,你應該自己找。”
原以爲鄭銘會放下這份想法,卻沒想到鄭銘直接抓住了簡湛的手腕,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痛的簡湛蹙了蹙眉,卻沒有發出一聲聲音,他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媚,“鄭銘,你過界了。”
鄭銘整個人一震,握着簡湛手腕的手收的越發緊,呼吸聲略有些粗重,過了幾秒,鄭銘直起身,鬆開對簡湛的禁錮,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走吧,我們去喝酒。”
看着眼前那個高大的背影,簡湛揉了揉手腕,低垂着眼眸,思索了一會兒,笑容就又重新掛在臉上,他跟着鄭銘走到一個小角落,上了幾瓶酒,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鄭銘原先不願意來色藍時玩,一方面是因爲他本來就不太喜歡這種地方,另一方面……簡湛在這裡工作過,而且早上還被那種人這麼辱罵。
一想到早上的事情,再怎麼會忍耐的鄭銘也承受不住那種怒火,狠狠地握着杯子,杯子裡的冰塊被他弄得晃了幾下,深棕色的酒水像是上好的琥珀,讓人着迷。
簡湛瞄了他一眼,修長的手指覆上了鄭銘的手,心不在焉的說,“那種事情,你不用去介意。”
“如果傳出去了怎麼辦!”
“不會的。”簡湛苦笑,側臉在燈光打過來的時候,變得蒼白一片,只是輪廓依舊是那麼的精緻,“徐家不會允許出現這種事情。”
鄭銘沉默,他將酒杯裡的酒喝盡,那低沉的嗓音才悠悠然的想起,“簡湛,我看不透你。”
沒有人能看透。簡湛在內心裡回答,他將冰塊含在嘴裡,感受那刺骨的寒意,通過舌頭,冰透整個神經。
活着,有什麼意思呢?
人活着,不過是七情六慾。感情於他而言,淡薄的只剩下一個概念,而所謂的愛情,他則更不願意去相信,愛了以後呢,愛了以後便是做,做了以後,是在一起,還是分開,又有誰知道?
一切,到最後,所要靠的,還是自己。
可他,卻還想賭一把,賭最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