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處長退回了賄賂款（2）
陶經理開始整理牀頭櫃、提開水、掃地，倒垃圾、拖地板，他很快把這一切做的亭亭噹噹，然後氣喘吁吁地笑着看王處長，看吊瓶裡還有多少藥水，看點滴的快慢。百度 XS52
王處長扳起臉來說道：“陶經理，你在這兒服伺我可沒有工資！”
“不要工資！想吃什麼？想要什麼？你儘管說。”
“我想要天上的月亮，你能搞得到嗎？”
“沒問題！沒問題！我明天給你帶來。”
王處長笑了。
陶經理掏出貼着標籤的臘羊肉，把它倒在洗淨的碗內，王處長不待筷子和紅葡萄酒拿出來，先用手捏了一片放在嘴裡。然後連稱：“好吃！好吃！”
“這兩天你的事辦的怎麼樣？”王處長邊吃羊肉邊喝酒問道。
“這兩天，判決下來啦、合同解除啦、徹底解放了。劉總贏啦、我輸啦，現在正四處找錢交訴訟費呢。”
“那訴訟費多錢？”
“法院算了一萬多塊！”
王處長不說話了。他讓把小酒瓶蓋好，收起來。
到了九點鐘，吊瓶打完了，陶經理把王處長扶起來，穿好衣服，扶他上了一次衛生間。
晚上，陶經理把王處長安頓睡好以後，撐起了王處長女兒從家帶來的鋼絲牀，自己便睡在醫院裡。
半夜，王處長剛有個什麼響動，陶經理便會立刻起來，要不給王處長倒一杯水，要不從牀底拿起尿壺給王處長，然後靜靜地觀察着王處長有什麼不好。
早上起牀後，陶經理倒尿壺、洗尿壺。然後幫王處長穿衣服、整理牀鋪、擦洗碗櫃。
端來水讓陶經理刷牙、又端來水讓王處長洗臉。提來開水，再徵求王處長怎麼吃？然後從醫院營養竈上買回來，看着王處長一口一口吃完，然後拿到盥洗間洗碗。
早上點種，那個小男孩來換班，陶經理再三叮嚀他怎麼服侍王處長，王處長背過臉去偷偷發笑。
陶經理下班了，王處長躺在病牀上想，陶經理怎麼知道他愛吃臘羊肉，就給他買了些臘羊肉。
自己還愛吃那又薄又脆石頭烙的殼隆饃，看他能不能給我買些來，他要是能給我買來，就證明他能猜透我的心。既然他能猜透我的心，就應該知道我最怕什麼。
我最怕聽到反*的新聞，最怕看到反*的文章，他就會買些報紙呀、雜誌拿來叫我看，把我嚇一嚇，我就會把錢給他拿出來。
到了晚上，陶經理來接班，手裡提着個塑料袋子，塑料袋子裡裝着幾份報紙，沒有王處長想吃的殼隆饃。
“我怕你寂寞買了幾份報紙。”
王處長自己接過報紙，快速地在裡面瀏覽，果然，每份報紙都有建築領域反*鬥爭的文章，芙蓉都市報第一版全是這方面的內容。
評論員的文章標題醒目，頭版頭條。陶經理惟恐王處長看出破綻，他趕忙摸熱水瓶，看有開水沒有。
“哈哈！”王處長突然笑了。“你這個陶經理呀！你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