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姐,小豹也要說聲再見了。”許小豹似有不捨,年輕人哪裡受到了成熟少婦的蠱惑。
魯玉妙目在他身上停留了三秒鐘,她做了一個凡人不敢想象的決定:“小豹,你還沒吃早餐吧?陪姐一起吃早餐吧。”
“不好吧。姐。”許小豹裝着很難爲情。
魯玉生氣了:“這有什麼不好?我又不吃了你!”
“不是的。我怕人言可畏。我倒是沒什麼。主要是——”
“別胡思亂想。你陪姐吃早餐,又不是陪姐上身。別人愛怎麼想就讓他想去。別廢話了。上我的車。”魯玉決定了事情,她是不輕易反悔的。
許小豹坐在副駕駛位上,魯玉忙幫他拉過安全帶,怕他不會綁似的。半個身體肉乎乎地壓在他身上,讓許小豹的肉麻了又麻,顫了又顫,心速達到了超音速了。
魯玉一甩長髮,坐正了,自己束上安全帶,發動了車。法拉利的油門,稍點一下,就“嗚”一聲飛竄起來。許小豹都看得有點手癢癢。不過,看女士駕車,其實也是一種享受,怪不得現在的爺們再不用高大威猛的男保鏢開車,都找一個小妞開車,真是妙不可言。
“你看着我幹嗎?還沒看夠啊。”魯玉嗔怪似地說。
“我看到你,怎麼想起這樣一句話。牡丹花下死。過去,我對這句話,沒有理解。我現在就有這種感覺。”許小豹膽顫心驚地說。
“你說什麼?我一點聽不懂。”魯玉明知故問。
“魯姐,我雖然想跟你好,跟你在一起,可是我生性膽小啊。我知道,有人不願意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他要是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可死定了。可是我又犯踐,很想跟你在一起,那只有牡丹花下死嘍。”許小豹說出了心中的糾結。
魯玉撲哧笑出了聲音:“怕什麼?姐沒有老公呢,誰也管不了我。你要是對姐產生感情,你把姐娶回家也沒關係。你別聽人家瞎說。姐是靠自己掙錢。姐願意跟誰好就跟誰好。你沒看我,載你招搖過市。”
許小豹抱着腦袋說:“要是小豹這輩子娶一個姐一樣的仙姑,小豹算沒白活一輩子。”
“喲,你還當真想吃姐的豆腐?”魯玉也回過臉來,給了他一個神秘的微笑。
“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姐,讓你看到我的醜惡靈魂了。見到美女,誰都有想法,這很正常吧?要是看到香豔的鮮花,不懂得欣賞。那這個人一定腦筋有問題。”
“姐,美嗎?”魯玉逗他。
“反正,我在現實生活中,第一次見到姐這麼有魅力的人。我感覺,讓我爲你死,我也願意。”
“什麼死不死?別說不吉利的話。姐可不好養哦。你養不養得起姐啊?”魯玉熟練地打着方向盤,許小豹也有了一種自卑感,是啊,這種名貴的女人不好養,就像養名貴的花,名貴的狗,名貴的貓,沒有身家可養不起。
“姐逗你的。別緊張,姐不要你養。姐有的是錢,姐養你,行不?”魯玉破脣而笑,笑得前面的大胸亂顫。
“我可不是小白臉。”許小豹嘰哩咕嚕地說。
“喂,那你有不有房?有不有車?”魯玉說着很現實的話,她很高姿態。
“房有啊,我有一頂帳篷;車
,有啊,我有寶馬。”
許小豹逗着魯玉笑岔了氣:“小豹,你真逗。”
“我再講個笑話你聽。”許小豹投其所好,“有一天,我心血來潮,我去買車了。我覺得上班走路有點累,想去買輛好點的自行車,結果去了一看要兩千塊。旁邊的人說:兩千都掏了不如加點錢買輛電動的。於是問電動車價格:三千。我決定買電動車算了。有人告訴我不如加點錢買小踏板摩托車划算,於是看小踏板摩托車五千,決定買。又有人告訴我說小踏板不安全,不如買大摩托。於是再看大摩托要八千,決定買。挑來挑去,發現看上眼的居然靠近一萬。不料聽人說一萬可以買個二手車,於是改作買小車。挑來挑去,二手捷達要將近三萬,決定買,可是隔壁奇瑞的說三萬,可以買他們的新車了。於是就改買奇瑞QQ,上去一坐,有點擠,不要緊。加錢換A3,覺得車子矮。又去看瑞虎。下來一算十萬多,不如買合資的。看上polo。被告知是簡配。去訂高爾夫。人家說要加價。一咬牙,決定買CRV。反正和高爾夫價格差不多。結果聽說途觀好像也是那個價格左右。又去看途觀。不料看中了新passat。決定買。一算價格,似乎可以買奧迪,於是又反悔去看奧迪a4。準備付款,門口開過一輛jeep自由光。挺好看,一問價格沒差多少。改!去jeep店。快訂車時碰到熟人,他說你他媽都花五十萬買車了,不如一步到位買路虎?有道理啊!於是去看極光。對外形滿意,決定買。諮詢單位司機,被告知越野性能不如普拉多,價格只差九萬。好!買普拉多!去豐田看了普拉多覺得醜。媽的!咬牙買蘭德酷路澤。我靠一百多萬了,不買suv了。買寶馬7系……一番折騰最終看中了輛勞斯萊斯!訂車的時候,開心得不得了。上去一坐纔想起來——身上只有兩千塊!駕照還沒考!媽蛋,我是來買自行車的!”
許小豹的笑話,笑得魯玉踩了一腳急剎車,好險,差點刮擦了,好在法拉利的性能好。
“小冤家。差點讓你笑死了。”魯玉佯裝生氣。魯玉將車直接開進了新發地國際酒店,八名保鏢扈擁着兩人進了餐廳。他們選了一個雅緻的俄羅斯風味包廂。保鏢只能在大餐廳,吃簡單的早點。
俄羅斯姑娘穿着拖地長裙,笑容可掬地問:“兩位需要什麼?”
魯玉相對而坐,她不想掃小大師的顏面,撐着下巴,俏皮地說:“你做主。你點吧。”
“紅菜湯一份,餡餅要一份,土豆燉牛肉要一份,魚子醬來一份,酸奶來一份。好了,你呢?”
“你吃過俄羅斯大餐吧?”魯玉看許小豹點的,雖說偏奢華,倒也搭配合理,“我跟他的一樣吧。”
許小豹笑道:“我挺喜歡俄羅斯大餐。因爲營養豐富,口感好;久吃,長得像頭北極熊一樣,壯實有力量。”
“我看你比北極熊差不了多少了。”魯玉白了他一眼,抿脣、掩嘴,吃吃地笑了。
“你是混血兒,對不對?”
“你怎麼看出來的?”魯玉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着他,他越看越中看。這小夥,臉型有力度,連翹起的嘴角也有力度,噘起來似乎還有壞心眼,嘬來嘬去還吊兒郎當。
“你的頭髮是金黃的。”
“我染的啊。”魯玉反駁他。
“你眼珠子是貓眼的碧綠碧綠,你鼻子比東方姑娘翹,你底盤要高很多。”
“什麼底盤?我又不是小汽車?”
許小豹壓抑着笑,笑就從他的呼吸裡噴出來,從眼睛裡噴出來:“我聽一個、一個到俄羅斯做生意的朋友說的。他說,俄羅斯男人非常開通,你要是他的生意合夥人,你到他家裡做客,他就叫他老婆晚上陪你過夜。我們問他,俄羅斯姑娘怎麼樣?他說,不一樣。俄羅斯姑娘的底盤比我們東方姑娘的底盤要高。我就記住了這個詞。他還說,俄羅斯姑娘身上有一種異味,狐臭不像狐臭、香水味不像香水味,總之,像是很久沒洗過澡的濃重氣味。”
“喂,不許你侮蔑我的媽媽。你才身上臭,臭男人。你聞聞,我身上有異味嗎?”魯玉還真的伸過手來給他聞。許小豹可不敢輕易碰觸,他怕肉麻,怕電火花。可魯玉偏把水嫩的手臂往他鼻子上湊,真的又電麻了一下,還真靈,啪一聲,許小豹鼻子電了一下,又麻又灼痛。
“怎麼回事啊?”魯玉都傻了,“是你身上帶電,還是我身上帶電,還是我倆身上都帶電?”
“不知道。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許小豹可是欲擒故縱。
此時,侍者給他們上菜來了,一盤一盤陳上來,每人面前都擺了五樣。許小豹把餡餅卷着魚子醬吃,吃得滿嘴雌黃。魯玉則用湯匙喝着紅菜湯,看他吃得那麼美滋滋,她不禁想起什麼。可能是她的什麼老情人吧,睫毛在飛濛濛撲朔,看着發怔。
“魯姐,你怎麼不吃?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許小豹可是大塊朵頤,吃得津津有味。
“我看你吃,我就飽了啊。這個給你。”魯玉星眸含情,這一刻她心是純淨的。魯玉把她那份魚子醬推給了他,只拿了一小塊餡餅,其它的餡餅也推給了他。
“魯姐,你對我太好了。”
“還叫我魯姐。”魯玉嗔怪他,“你再叫我魯姐,我就不理你了。否則,你把我都叫老了。不要姐姐妹妹的,我也沒你這個好弟弟。”
“玉,玉兒,小玉,哪個好?”許小豹嘻皮笑臉地說。
“就一個字。”魯玉給他定了調子,意思那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一個身價過億的富婆,哪有時間跟你空耗?能讓她心動的人,她絕對不想從她眼皮底下溜走。她對機會的把握,到了萬無一失的地步。
“玉,你真喜歡我?”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不喜歡你,你沒機會當我的教練,你也沒機會動手動腳,你更沒機會現在坐在這裡跟我耍嘴皮子。”魯玉亮明她的底牌,“喂,你還沒跟我說底盤是怎麼一回事呢?”
許小豹正吃得紅光滿面,猛聽魯玉問這個傻問題,還說自己傻,還說她過目不忘,還說她掌控幾十家娛樂場、美容院、桑拿會館,連幾個行話都聽不懂。
“你笑什麼?不說算了。看你一臉壞蛋樣子,肯定沒安好心。”魯玉隱隱感覺這是一句刻薄的話。
“沒錯啊,這是比喻。你想想看,小汽車的底盤在哪裡?人的底盤在哪裡?爲什麼說俄羅斯姑娘底盤高。肯定她的腿長啊。”許小豹說完,笑得差點嗆住了,咳嗽了好一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