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能見他!你沒看他失去了理智了嗎?”猴精巴莫攔住了宋提查的去路。
“酷哥,你還是趕緊撤離大樓吧。榮登真是個玩命的傢伙。他現在人一個命一條。他從小父親走毒,在與軍警交火當中,當場擊斃。他母親帶他流落各地。後來,他母親又遭遇不測,他成了街頭乞兒。佔叻偶爾發善心,給了一個小乞丐一把錢。這個小乞丐銘記他的恩情。後來,長大了,一直找他的恩人。據說,佔叻當年被仇家追殺的時候,十六歲的榮登就追隨他,一直寸步不離保護他。後來,他成了佔叻的經理,專門負責製毒、販毒。可謂是他的死黨分子。酷哥,撤吧,我敬重酷哥是條英雄好漢。”被五花大綁的梅容勸宋提查。
“他是人吧。人都有人性吧。你說他是不是人?只要是人。我就有辦法說動他。”宋提查很自負,“梅容,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給句話。”
梅容勒了勒身上的繩索,意思你懂的。宋提查命猴精:“給梅容鬆綁!”
宋提查的話不容置疑,他給梅容鬆了綁。
宋提查揹着手走前面,猴精還是提着槍押着梅容緊跟在後面。
“宋提查,膽小鬼,你過來呀!”榮登紅着眼,嘶啞地怒吼着。
會議室自動門開了。宋提查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他後面緊跟着梅容和猴精巴莫。
“梅容,你媽的,軟骨頭,賤骨頭,膿包蛋……”
“榮登,我不是來聽你罵人的。你說要見我,有話直說。兄弟們,還等着我整訓。”宋萌根語氣很冷淡,但字字吐出逼人的鋒芒。
“哈哈哈。老子想找你過來墊背!”榮登發瘋一般叫囂起來。
“好啊,有種。既然是我倆的事情。你們先先一步。你們全部退下。”宋提查對身後的梅容和巴莫努了努嘴,看他們站着不動,又揮了揮手,他們只得退出了會議室,又朝孟非、乍篷動了動手指,他們帶着手下也只得退了出去。
會議室大門砰地關上了,裡面頓時凝固了。
“坐吧。算不定,此生最後一次坐了。”宋提查掃了他一眼,自顧兒坐了下來,“吸菸嗎?算不定,也是此生抽最後一支菸了。”
榮登搖了搖頭,離他十步開外,很謹慎地坐了下來。看宋提查款款坐下,吊起二郎腿,燃起一支菸,吐着菸圈。
“大哥,你該瞑目了,我爲你報仇血恨了!”榮登拜倒在地,合掌向佔叻的靈位叩頭。
“你大哥不會瞑目啊。你大哥打拼了一生,就打拼出明浦這塊風水寶地。這塊風水寶地在就你手上丟了,你將有何面目去九泉之下見你大哥?”宋提查說着話,濃煙就從話語中冒了出來。
“大哥,榮登沒用!榮登守不住大哥的家業。大哥,榮登死有餘辜啊!”
“你這叫守嗎?這叫敗家仔,把家產敗光了。有本事,像佔叻一樣開創家業!大哥給
你地盤,你卻拿來內耗!你真死有餘辜!我宋提查只是班家一個網管,不過給人看看場子。可是,我坐在這裡,人家還得管我叫聲大哥。因爲我敢打敢拼,老子拿命去拼,而不是用來尋短見!當年,他媽的,項羽只輸了一次,就無顏見江東父老;劉邦三番五次,被他打得抱頭鼠竄,他怎麼不尋短見?他敢打敢拼。老子一口氣在,就有資本,跟你幹。除非老子死,老子就跟你拼到底!榮登,你他媽的也算個人物,還能不能拼?能拼,就跟着老子拼地盤!”宋提查聲威俱下,榮登怔住了,擡頭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少年,沒錯,他頭髮不倫不類;他斧削的長條臉,深隱的鷹隼眼,讓人不寒而怵。
“瓦格里侖比你聰明。他跟着我,我有虧待他嗎?我雖說是大哥,但整個星力交給他打理。我可不願爲瑣碎的事操心。我可以將明埔交給你打理,你要給老子一個有種的樣子。老子有可能,我說的是有可能,改變金三角。這是一句口號,要有命去打拼。我要讓金三角的老百姓脫離苦海,脫離戰火之苦,成爲一個對國際社會開放的旅遊勝地,打造一個和平倡明的社會!”宋提查用極爲平淡的口吻說,但還是言辭犀利。
“酷哥,佔大哥當初也,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榮登哇地一聲痛哭失聲。
“這叫做英雄所見略同。但他命不由人,佔叻未竟的事業,我們得繼承下來,爲此我們得繼續打拼,將它發揚光大。這纔是英雄本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