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嘉惠笑眯眯着說:“你要那天沒有緊跟着他,我當天就搞定他。”
“你也把老公太不當回事了吧?”帕米知道,她可是費盡了心機還是老爸用卑劣的手段,逼他就範的。
泰莎也頗爲不平:“邱姐,你雖然比我們成熟,老公可不是隨便的人。我們可費盡了周折,你不信問欣怡姐,老公曾經四次救我的命,我只要有危險,他就出現;我沒有危險,他連個影子都沒有。我曾經在長城上看到他了,可是在電纜車上他逗我,急得我差點縱身跳下去了。”
“哇,當時遊長城的人,肯定以爲天使飛來了。”劉娜笑着說,當時劉娜是見證了那一幕,她摸着泰莎的臉,“要是知道,躲來躲去還是躲不了。還不如當時認了你,可能不會有這麼多了。”
“我也管不住他。”泰莎很委曲地說,“他當着我的面說,他要娶我的話,他就要娶賴欣怡。我們還大吵了一場。”
賴欣怡吃吃地笑着:“我要是不帶他出道,都沒有你們。不過,泰莎小姐收留了我們,其實,我知道他早就打我的主意,有一次我們掉進了湄公河,他藉此把我玩了個夠。我那時候才知道他是壞死了。”
尹龍嘿嘿地笑着,憑良心講,那天尹龍是逼她了,差點就弄進去了,要不是賴欣怡堅決反抗,可能早就是他的人了,當然世事如棋,人生難料,如果是這樣的話,後面發生的事,可能更難說了,正是賴欣怡的堅持,才讓尹龍昏頭昏腦。
“他不出道,那就回家娶我啦。”蠟桑神氣活現地說。
“那不一定。”青藤插了一句嘴,原來她還有想法,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兩人雖賭氣,不過彼此念念不忘對方。
“你不怕他捉弄你。他玩都玩死你。”蠟桑嘻嘻哈哈地笑着。
姥爺笑着說:“好,孩子們,你們聊得開心。今晚尹龍就在家裡請客,只請你們同輩,我也不參加,去村子串門去。”
“姥爺,你不會也有老相好吧。”董薩尼傻乎乎地問。
“小心你外婆,今晚送夢給你,大嘴巴抽你。你外婆還活在我心中呢。”姥爺指着他腦海,用顫抖的聲音說。
尹龍卻拉着姥爺:“老少,老少,你也是老玩童啊。我們一起說說笑笑嘛。再說,我們要是吵起來了,還有你壓陣。他們冤枉我,還有你爲我平反昭雪。”
“是啊,姥爺,尹龍欺負我們,還有您做主。”青藤也跟着求姥爺。
“我怕你了。你不要挑唆我和董薩尼的關係,我就燒高香了。”尹龍嘿嘿地笑着。
“喂,你這話說反了吧?你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我也燒高香了。”青藤逼視着他。
董薩尼壞笑着說:“沒有尹龍幫忙,你還真不會嫁給我。”
“你懂就好。”青藤驕矜地說。
“三哥,你兩口子負責接客。我請客。哪些客人我就不管了。姥爺的堂屋只能擺四桌,我這些賤人已經佔了一桌,你就再請三桌吧。”
尹龍的話說完,頭差點給打爆,首先是青藤,尹龍說她接客,然後是他的九個老婆,罵她們是賤人。打得姥爺都心疼了:“怪不得他學壞,都是你們把他引誘壞的。”
“姥爺,是他罵我們,你還護着他。”蠟桑向姥爺訴苦,姥爺
一向是護着他的,除非姥爺認爲尹龍做了壞事,怕他不成正果,那就要動用家法了。否則,尹龍是他的掌上明珠,心頭肉,他這麼多外孫孫就痛他一個。老人明地說,就是偏心。
姥爺深有感觸地說:“阿龍在身邊,熱熱鬧鬧。他要是一工作,唉,成天就跟自己說話嘍,跟你外婆說話。”
“姥爺,以後你就熱鬧了,你看這四個混小子,比我還要調皮。還要,她們馬上也要下蛋了,到時候,吵得你成天塞着耳朵。”尹龍的話還是遭到了老婆的拍打。他身上抱滿了兒子,現在三個大兒子佔了他的膝蓋,小兒子還不會搶,在劉娜懷裡拱來拱去,也想加入爸爸爭奪戰。
姥爺抱過尹辰龍,唱着小曲,逗着他說話,尹辰龍“咿呀、咿呀”嚷着與祖爺爺還有呼應,手腳亂撐亂踢,樂得姥爺鬍子亂顫。
當晚,來了十五對兄弟輩的鴛鴦,當然都是沾親帶故的。大表哥恩都尼和表嫂當寶,二表哥切尼與表嫂比撒,大表姐金瓦和表姐夫格亮,二表姐米董與表姐夫木熱波,還有十對也是年輕小兩口,濟濟一堂。可是,景頗人請客可不是白請的,客人不會空着手來的,他們會拎着土特產進家門的,加上還姥爺長輩在,禮物還要重一點。十五份大禮,可堆了一間屋子。
尹龍其實哪在乎這麼一丁點小禮物?他有的是好肉好酒。肉是他在山上打的獵、帶着老婆到壩頭釣的魚、山上採的藥膳、藥是姥爺的藥酒。烤肉是他親自配的醬,親自烤出味來;姥爺煲的老湯,蠟桑做的酒鬼雞,賴欣怡做了一個香芋拔絲,陳豔芳做了一個杭州東坡肉,泰莎做了一個佛跳牆,尹龍教她做的,與粵式做法類似。邱嘉惠做的是泰式冬陰功湯。帕米三姐妹會做泰式料理。劉娜還會做火瓢牛肉,火瓢牛肉,吃牛肉時用銅瓢做鍋,不用現代燃氣,而採用原生態火碳烹製,顧名思義“火瓢牛肉”,火瓢牛肉烹製非常講究,底料配製相當講究,這是劉家傳下來的配方,尹龍幫她配齊的,用紗包包成四大包,一個銅瓢一大包,這可是壓席的菜。在尹龍心底,劉娜還是正室皇后,但是秘而不宣,賴欣怡、泰莎、蠟桑、帕米是偏室妃子吧,後面四位當然是夫人了。
四桌客坐得滿滿的,菜餚雖比不得滿漢全席,也是五星級的。十五對小兩口當然不虛此行。不過都是壯漢,前幾口個菜,還是見底,後面佛跳牆、火瓢牛肉端上來,那就悠着點了。燻蒸的香氣,讓人人熱汗直淌。坐在這裡的大哥大恩都尼鼓着腮幫子:“姥爺、阿龍,該上酒了。”
姥爺便叫阿龍上酒,尹龍可沒功夫一壺一壺給他們舀酒,他把姥爺的酒醢子抱到堂屋:“兄弟們,姥爺一共有十個醢子,一醢子就是二百斤啊,夠你們豪的了吧!”
“好!”兄弟齊聲呼喊助威,景頗漢子天生神力豪飲。於是,大碗喝起酒來了,咣咣先是集體飲,然後敬姥爺酒。尹龍帶着九個老婆先敬姥爺的酒,當然九個老婆,沒有哪一個老婆,能喝乾一碗酒的,包括蠟桑,女人一般小抿一口,尹龍得代她們幹了,其實等於尹龍喝了十碗酒,反正是滋陰壯陽的,睡覺的時候,要從老婆身上使出勁來。
然後一對一對夫妻敬姥爺的酒,姥爺雖是海量,但年事已高,他只是照例表示一下,給年輕人一個吉祥如意的祝詞,年輕人就心滿意足了。
敬完老人。尹龍這個主人,得敬酒了,他搞出花樣來了。讓老婆一桌一桌敬酒,但每個老婆起碼要有三碗的量,纔敢出馬啊!
劉娜帶頭,從親屬一桌陪起,第一碗,她與兄嫂們一碰碗,她就像喝水一樣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她帶了頭,不管男女都得喝,不許代;然後鄰里鄉親,三碗酒下來,她滿臉緋紅,像完成了一項戰鬥任務逃了回來。因爲好事的兄弟們還嚷着敬她一碗酒。
然後是蠟桑出馬,她是自家妹子,在第一桌她就受到了照顧,切尼、董薩尼兩位哥哥,悄悄幫她喝了不少;在第二桌、第三桌,她仍然有粉絲幫她代酒。景頗人就是這樣對自家妹子格外禮遇。她不過裝腔作勢而已。
第三個尹龍讓火辣辣的蒂娜出馬,她會說簡單的景頗語,比如:“兄弟們、姐妹們,一起幹了。”
景頗人看她很熱絡,一起跟她乾杯,三碗酒對於她來說,也是沒什麼問題。
第四個是陳豔芳出馬。她表面看上去有點奶茶妹子的味道,說話卻是軍營花木蘭的性格:“兄弟們、姐妹們,給個面子,一起幹了。”
“一起幹。”董薩尼爲她助威,第一關過了,她先乾爲敬。可是第二關,有的女子開始架不住尹龍的一波接一波的陪酒,她們想賴酒了。陳豔芳可不讓,一定要喝,後來還是尹龍准許男人代,陳豔芳三碗酒下來,也是臉紅到脖子上了,當衆親了尹龍一口,溼漉漉的,引起現場一陣喧囂。
尹龍第五個女將就上陣了,這是攀,攀相當活潑,一掠長髮就出陣了。可這是第五碗啊,女仕們知道這是尹龍故意整她們。聰明的米董不再坐以待斃,來而不往非禮也,她要主動出擊敬尹龍夫婦。
尹龍倒是痛快地接受了,可是她不讓尹龍給老婆代酒,強她的八位老婆喝,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蠟桑抱着二姐憨笑着說:“二姐,你饒了妹妹吧。”
“不行。你要帶頭。誰叫你嫁給他的?你跟我說,我倆都不嫁他。讓他一輩子娶不到老婆。你忘了?姥爺你應該記得吧?你問媽媽,哪一個孩子配尹龍?媽媽就問我倆。妹妹說的原話。對不對?”
姥爺樂開了花,老眼放光亮:“誰叫你們姐妹,你推我讓,結果讓人家捷足先登了。蠟桑再不抓緊,她也有緣沒份了。”
“姥爺,你太偏心了吧。現在,我們可都是你孫兒媳婦。你怎麼還是疼她一個?”劉娜嬌滴滴地說,她現在敢說姥爺,她想起剛結婚的時候,姥爺呆呆怔怔,劉娜叫他,他鼻子哼一聲。
姥爺做着藝術大師卓別林的表情:“沒有啊。我現在看你們都一樣,都是我孫兒媳婦啊?我說的是老話。”
“什麼老話?”米董搶白了姥爺一句,“你就偏心眼,小時候從不抱我們,但尹龍那是抱在你手掌上長大的。有好東西,躲着我們給尹龍吃,一個雞蛋啦,一塊仁糖膏啦,一把花生啦。後來,打定主意要把蠟桑嫁給尹龍,就痛蠟桑了,蠟桑也跟着有吃了。我說的不對嗎?”
姥爺被說到心裡話,嗆得他老人家笑罵道:“我看尹龍跟我黏肉,再說他父母上班,沒人帶,當然要多帶他一點。你們成天有父母捧着,我想抱一下,都沒機會啊。”
“算了吧。姥爺,您。”米董輕哼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