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澄秋吃的不多,尼克也沒吃多少。飯後甜點上來了,鬱澄秋剛吃了冰淇淋一口都沒動尼克做主點的提拉米蘇。
尼克優雅的吃了兩口,用餐巾仔細擦了嘴角,這才笑着問鬱澄秋:“怎麼樣?可口嗎?”
“很美味,謝謝。”這裡做的東西十分地道,確實地道的揚州菜,只是鬱澄秋不是揚州人,自然不好怎麼品評,再說她本身對食物沒不怎麼上心,倒也不用假裝美食家了。
“你喜歡就好。”服務生過來撤下了餐具,請兩人移步包間附帶的花廳品揚州米酒。
兩人在花廳坐定,正好賀尋傳話過來,他們已經準備就緒。讓鬱澄秋開始隨機應變即可。鬱澄秋一顆心定下來,主動拿過酒樽給尼克倒了一杯酒,她拿着小巧玲瓏的骨瓷杯,與尼克相碰,在一飲而盡,滿足的笑了。
“好酒。”尼克不吝讚美,“現在可以來說說你的問題了吧?”
“請說。”鬱澄秋不再推辭。
“你在修道院長大對吧?”尼克不隱晦,開門見山的問。
“是,我是孤兒,是修道院的嬤嬤養大了我。”鬱澄秋點了點頭。
“嗯,據我瞭解,你現在爲了能繼續上學,經常需要做一些兼職,生活艱辛,你沒有想過一種不一樣的生活?”尼克循序漸進的問。
“當然啊,誰會不想生活得輕鬆一點。”鬱澄秋聳了聳肩,“所以我努力學習,努力工作,拼命攢錢,我算過啦,等我大學畢業進律所工作,日子就好起來了。時間過得很快的,我很有信心。”
尼克看着鬱澄秋元氣滿滿的樣子,更是欣賞,不過這不是他說這個問題的初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相信你能做到,你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慢了嗎?”
“慢?”鬱澄秋不解的反問,“慢一點就慢一點吧,這麼多年我都過來了,也並不在乎。反正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隨便了。”
尼克失笑,“你呀,我說你什麼好。”
“所以你認爲我的問題就是太窮了是吧?”鬱澄秋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
“難道不是嗎?”尼克反問,“你的同學們坐在教室安穩上課的時候你在打工,他們在酒吧笑鬧的時候你在打工,他們在吃喝玩樂的你還在打工,你不覺得青春缺失嗎?”
鬱澄秋對尼克話這麼多表示震驚,還有沒有點霸道總裁的樣子啊,婆婆媽媽的,“膚淺!你以爲天天吃喝玩樂就是青春啊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還不屑呢。”
尼克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你還真是……算你狠。我就問你一句,你願不願出國留學?”
鬱澄秋聽到他終於說道重點了,想也不想就斬釘截鐵的拒絕,“不願意!”
“啊?”尼克沒想到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你不考慮一下嗎?只要你點頭,不管哈佛耶魯還是劍橋慕尼黑我都可以幫你申請到。”
“真的假的?”鬱澄秋表示受到了驚嚇,“就我這資質能上哈佛?別開玩笑了大哥!”
“你自己申請自然很難,可如果是出面做推薦人的話,他們會親自上門來求我。”尼克作爲愛倫丁的當家人,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現在輪到鬱澄秋哈哈大笑了,她笑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停下來喝了一口米酒才繼續說,“行了,你別逗我了,雖然你很帥,開的車很高級,可你竟然說哈佛耶魯會來求你,哈哈哈,不行了,太好笑了。”
尼克沒說話,好整以暇的看着鬱澄秋在笑得停不下來。
“老實說,尼克,你是不是以爲你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繼承人?”鬱澄秋笑着問,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你說阿道夫啊?”尼克聽到這個倒是說話了,“這老小子不仗義,我要是他,早就一頭撞死了。哪還能在你面前丟人現眼。”
鬱澄秋心中對他的身份更有猜測,聽他這話音意思是連羅斯柴爾德家的人他都看不到眼中。
“你別笑了,好好考慮一下吧,”尼克好脾氣的說,“想去美國還是歐洲都行,這機會千載難逢,多少人一輩子碌碌無爲,現在機會擺在你面前,你將走上新的人生道路,何樂而不爲呢?”
鬱澄秋將信將疑的說,“你都說了多少人一輩子碌碌無爲,那爲什麼是我?”鬱澄秋第一次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她雖然早知道是因爲自己和他的前女友長相相似,但是就這個身份來說,她還不知道。
“我以爲你知道。”尼克曖昧不明的說,“像你這麼冰雪聰明的女孩,在宴會上就應該猜到了。”
“你少給我貼金了,”鬱澄秋故作鬱悶的說,“我還不知道自己是個蠢貨嗎?”
“生氣啦?”尼克見她氣惱了,趕緊哄了哄,“你如果是蠢貨,那麼地球上就沒有一個聰明的姑娘。”
“別打岔,爲什麼是我?”鬱澄秋繼續問,“我無緣無故的受你這麼多好處,需要怎麼報答啊?一次性說清楚吧。”
“我不求回報,只要你開心。”尼克這話是盯着鬱澄秋眼睛說的,他的眼睛深不見底,仿若有魔力一般的追魂攝魄。
鬱澄秋不敢細看,紅着臉轉開了視線,底氣不足的反駁:“這世上沒有什麼免費的午餐,退一萬步說,縱使是有免費的午餐,也輪不到我,這點自知我還是有的。”
“我說有就有。”尼克不容分說,“我給你五分鐘考慮,你去還是不去?”
“五分鐘?你是魔鬼嗎?”鬱澄秋不滿的說。
“四分鐘!”尼克斬釘截鐵的說。
“我去,神經病啊。”鬱澄秋小聲用中文罵了一句。
“三分鐘,再罵我就沒時間了。”尼克聽不懂,但也能猜到不是什麼好話。
“如果我說不去呢?”鬱澄秋試探性的問。
“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乖乖跟我出國。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尼克終於說出了實話,他問來問去徵詢鬱澄秋的意見,不過是想和鬱澄秋從朋友做起,至於這個人,他已經勢在必得,絕不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