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澄秋昨晚因爲喝了酒很興奮,翻來覆去睡不着,今天早上一覺醒來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她一看錶才發現時間這麼晚,嚇了一跳,她從來都是自然醒,還真是沒體驗過完全睡過去的感覺,頭也有些疼,她起身坐在牀邊坐了一會兒才完全清醒過來。
宿舍只有趙昭在,她其實是不放心鬱澄秋才一直在宿舍看書等着她醒過來的。現在見她醒了,責怪的問:“你怎麼回事啊?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
鬱澄秋向她笑笑,“我沒事,就是頭有點疼,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你從來沒起這麼晚過,還說沒事?”趙昭是真的拿鬱澄秋當朋友,她性格強勢,心思卻十分細膩,對一個人好就是掏心掏肺的那種好。
“真沒事兒,就是昨晚上和朋友喝了點酒,頭有點疼,”鬱澄秋也知道她對自己好,所以耐心解釋,“你吃飯了沒?我們一起去吃吧?”
“沒呢,下午要開始上課了,你快點洗漱一下吧,小茹她倆已經在食堂了,我們趕緊過去。”趙昭聽她說喝了酒,也就不再問。
鬱澄秋匆匆洗漱完隨便穿上衣服就跟着趙昭到食堂,王如和林雲已經按照她們平時的習慣點好了餐,招呼兩人過去。
這裡是學校比較高級一點的食堂,可以點菜,因爲消費相對高一些,所以來的學生也比較少。
四人關係不錯,一週基本有三天會到這個食堂來吃,趙昭的意思是改善一下伙食。鬱澄秋她們三人也都贊成,實在是因爲另外幾個食堂太難吃了。
幾人討論着下午的課,邊說邊吃,很快就解決了這頓平常的午餐。
正當幾人要走的時候,夏霽和蔣星垂一夥人走了進來。
夏霽遠遠就看見鬱澄秋了,向她冷淡的點了點頭,鬱澄秋也禮貌的向她點頭算是打招呼。
雖然上次兩人也算是一飯泯恩仇,可是事實上。誰都知道,夏霽是不會承認她和鬱澄秋有什麼關係的。所以到現在爲止,兩人也只能算是泛泛之交。
今天的相遇本來也只是一個十分平常的插曲,又不是多麼大的校園。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見面打個招呼算是到頭了。
可是事情它偏偏就是那麼巧。所謂無巧不成書。
就在鬱澄秋和室友們要起身走的時候,有人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很快超過夏霽一行人,跑到鬱澄秋面前。
他手上還捧着一束超大的玫瑰花。真的超大,還是水粉色的玫瑰花!
他就那麼遠遠的鬱澄秋走過來。
食堂爲數不多的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全都好奇的看過來。想看看這個玫瑰花是送給誰的。
他很快就來到鬱澄秋面前,“你是鬱澄秋小姐嗎?”
鬱澄秋不明所以,“我是?你有事兒嗎?”
“這是給你的花,請簽收。”他十分艱難的將花遞給鬱澄秋。並從口袋中摸出一張紙條來遞給鬱澄秋簽字。
鬱澄秋沒接,“誰送的?”
說話間夏霽和蔣星垂等人已經來到了鬱澄秋旁邊。
送花小哥說:“剛剛我在路邊,一個男生讓我把花送來給你,可以給我一百塊錢。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哦,對了,這裡有紙條,你看看吧。”
“喲?鬱大校花。這個追求者不簡單啊?”夏霽湊過來看了一眼這大束玫瑰花,調侃道:“這粉玫瑰,roseonly定製款,不一般。”
“夏大校花這是在向蔣大校草提示呢吧?”鬱澄秋看着送花小哥殷切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做不到直接拒絕,不然人家拿不到錢了。她笑着回了夏霽的話,邊接過了花。讓趙昭幫忙抱着,這才簽了字。
蔣星垂在旁邊暗罵了鬱澄秋一句,這不是在坑他嘛,這種花現在都賣出天價了。他平時光是陪着夏霽逛街吃飯就花得血本無歸了,現在又說出花這一折,他還怎麼活。可面上卻不能露出來,旁邊很多雙眼睛看着呢。夏霽又慣是喜歡和鬱澄秋比較,現在要是讓她沒面子,她還不得翻臉。
“一束玫瑰而已,鬱同學你眼皮子也太淺了,我家夏霽要是喜歡,我把那個什麼roseonly直接買下來又有何不可?”蔣星垂直接對鬱澄秋說。
“噗!”鬱澄秋直接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夏霽聽完臉一陣紅一陣白。“我纔不稀罕什麼玫瑰花。”說完就要走。
趙昭接過玫瑰後,王如和林雲都十分開心的靠過來圍觀,林雲最是好奇,她在花裡撥弄了一下就找到了卡片。
她拿出卡片,想都沒想就念出了卡片上的內容: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後的玫瑰。山御
聽到這句,夏霽停下了走開的腳步,轉身看向鬱澄秋,“行啊澄秋,真有你的!”
她那語氣三分鄙夷三分酸澀,真是精彩。
蔣星垂不明白她又在生氣什麼,不敢說話了。
鬱澄秋拿過卡片,心知麻煩了,經過剛纔這一出,馬上關注八卦的人都會知道山御在追求自己。
現在資訊這麼發達,拿出手機搜索一下就能知道誰是山御。
她有些懊惱,可是也不能說什麼,山御這麼高調,說不定就是想讓全校知道他在追求自己呢?鬱澄秋心中閃過幾個念頭。可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接過趙昭手中的花,和送花小哥道謝後,和室友一起回了寢室。
那邊夏霽氣到飯都只吃了幾口就甩下蔣星垂和他的跟班走了。蔣星垂莫名其妙,拿出手機搜了一下roseonly和山御,看了簡介他就明白了。夏霽這是被人比下去了,心中有氣,這也不是第一次,他咬了咬牙,也在那家花店官網訂了一束玫瑰花,付款的時候心簡直在滴血,可是想到夏霽和她背後的家世,還是咬咬牙買了下來。
鬱澄秋回了宿舍後,看着這個盒子裝的精美花束,倒是沒什麼強烈的感覺,只是卡片上那句詩,她反覆回味,“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後的玫瑰。”她知道這是著名詩人聶魯達的詩,默唸在心,別有滋味。
她忍不住想,如果這是靳淵對自己說的,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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