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一次我哥他們是有備而來的,所以他們帶來了潛水用具,到時候如果湖水重新歸位了我們也能戴上潛水設備從下面出來,只不過這樣做付出的代價可能會很大。親親
下午我們六個人就坐在幽靈湖邊的沙子上曬太陽,我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找我哥他們,只是我現在不能輕易的離開,我感覺所發生的這一切就像是一種宿命的存在一樣,總是要把我們的團隊搞得支離破碎才罷休,說不定我剛走出營地,這邊又會發生我難以想象的災難,我還是堅定我一開始的目的,那就是進入絕密研究室,拿出我需要拿出來的東西,無論什麼事情都阻礙不了我的腳步
。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我們偶爾講講閒話,大多數時間都在討論我哥他們爲什麼還不回來,他們會不會遭遇了什麼不測,再有就是昨晚上吳邋遢聽到的那個對話,歐陽素梅到底在和誰說話,是誰把他們引出了營地,不過無論是誰,我們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是歐陽素梅十分熟悉的人。
下午七點鐘,太陽再一次擦到了地平線,我看了看錶,心理面那種壓抑的感覺越來越盛,於是我爬上車頂眺望遠方,希望可以看到幾個人疲憊的人正步伐蹣跚的向這邊走過來,但是看了十多分鐘,除了滿眼一成不變的黃沙之外,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聽到婉楠說:“龔哥你看,入口出來了。”
我扭頭看向婉楠,見她的手指正指向湖心。我的目光隨即移向湖心,那裡不知道何時已經露出來一個黑色的圓形“小島”,看來絕密研究室的入口再次打開了。
我有些興奮,又有些失落,興奮是因爲我們終於等到了最後的這一步,失落是因爲我哥他們並不在這裡,不知道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
李峰說:“小哥,你說這個研究室的入口奇怪不奇怪,怎麼會藏在這種地方,進出也太困難了吧。”
我說:“不奇怪,爲了隱秘吧,這個研究室裡的任何一項研究都是不合倫理道德的,也不被國家所承認,只能用來滿足一些私人的慾望,入口這麼隱蔽也情有可原。”
李峰說:“我不這麼覺得,你想想,這世上沒有無中生有的事情對吧?”
我點頭說:“嗯,是沒有。”
李峰說:“你想過沒有,如果要在湖底建造那麼巨大的一個研究所要如何纔可能建成?需要多少人力物力,需要多少大型機器?”
我愣了一下,李峰的話給了我很大的啓發
。就像朦朧中的那一層塑料紙突然被捅破了一般。
李峰藉着說:“那些大型機器不可能從這個入口進去吧,或者說,建造這個地下研究所的時候怎麼可能是從這個幽靈湖泊下手呢?他們一定是從別的地方施工,慢慢的走到這個湖泊下面的,後來爲了更好的隱蔽,研究室才最終建在了湖底。”
我說:“有道理,所以說絕密研究室不可能只有一個出口,不過現在我們不用管那麼多了,我們進去,拿到文件之後出來,就這麼簡單。”
李峰說:“要不要等龔老大他們回來?”
我凝視着湖心那一座孤島一般的圓形建築,心理面也在問同樣的問題,實際上我問過這個問題的次數已經上百遍了,但是仍舊沒有在自己的心裡得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李峰現在又問了出來,所有人都看向我,這是一個十分關鍵的決定,我如果說不等了,除了吳邋遢我不敢肯定之外,我想其他所有人都會毫不猶豫的跟我一起下去。
我說:“等到天黑,如果他們還沒回來,我們就不等他們了。”
其實距離天黑的時間已經很近了,最多再有兩個小時,我們再見不到我哥他們回來的話,就只能先進入絕密研究室中了,如果裡面沒有那麼兇險的話,其實留一些人在外面接應反而更好一點。
因爲我想到了那個視頻中曾今發生過的事情,一個考古隊進入絕密研究室之中,當他們返回岸上的時候卻遇到了另一支一模一樣的考古隊,我還在隱隱約約的害怕這樣的事情也同樣發生在我們身上。
雖然一直我都在說克隆人和生物人,但是真正意義上的克隆和會變化的生物人,我也沒有確切的見到過。
兩個小時之後,天色真的完全黑了下來,湖水已經退到了很低的位置,那個圓形的絕密研究室入口高聳在在湖心,晚上看過去,就像是一頭體型巨大的鯨魚正高昂着頭要從水裡躍到空中去。
我一直坐在車頂上眺望着遠方,從滿眼的金色到滿眼的黑暗,這種盯着一個地方從白天變成夜色的感覺就像是經歷了好幾十年的滄桑一般,令人疲憊。
我看了看錶,打破沉寂說:“現在九點十分了,準備一下,我們不等他們了
。”
婉楠、張棗、劉小美、李峰陸續從沙子上站起來整理隨身裝備,只有吳邋遢還無動於衷的靠在一棵胡楊樹腳下。
我們每個人都配有一套潛水設備,還有必要的手電筒、電池、匕首、食物、水、繩子、熒光棒以及繃帶等等必需品,雖然準備充分,但是每個人的心裡都十分清楚,我們將要去的地方並不可能是完全順利的。
我們都收好了,吳邋遢說:“我不想進去。”
我說:“隨你便,如果你不想進去,照看好岸邊的物資,等我哥他們回來就告訴他們我們已經進入研究室了。如果沒有找到其他的入口,千萬不要冒險進來。大不了我們打開口子,讓水全都灌進研究室裡,放幹了幽靈湖泊的水,我們也可以出來了。”
吳邋遢驚奇的問:“那樣的話,研究室豈不是全完了?”
我說:“完了就完了,難不成還給他們留着不成。這個地方的罪惡難道還少嗎?”
最後吳邋遢真的留在了岸邊,我、婉楠、劉小美、張棗、李峰五個人下了水,一點一點向湖心那個圓形的孤島游過去。
差不多一個月以前,我和王小花單獨進入了研究室中,那時候我們也是在這樣的一個夜裡游到入口的。登上入口的扶梯,我十分熟練的打開了氣閥大門。
門打開之後,我第一個從入口鑽了進去,第一步還是那條直上直下的豎井式扶梯,一直下去十多米之後纔是一條水平的通道,通道中的照明設備已經不可以再用了,我們只能用手電筒照射着前進。
走過兩道安全門之後,我們前面出現了一條筆直的寬敞通道,門剛打開,一股刺鼻的臭味就鑽入了鼻孔,那是一種血肉腐敗的臭味。
手電筒照射過去,只見地上橫七豎八的倒着好幾具黑毛怪的屍體,屍體的大部分血肉已經不再骨骼之上,應該是被同在研究室之中的黑毛怪作爲食物了,而剩下的血肉也大多變成了一灘爛肉,那些刺鼻的味道就是屍體發出來的。
我和婉楠當然是早有準備,這裡就是當初我們並肩戰鬥過的地方,當初的情形依然歷歷在目,我在心裡想着,如果待會兒還要面對那些數量相當的黑毛怪的話,我們全身而退的機會不知道會有多少
。
張棗捂着鼻子皺着眉頭說:“這麼多噁心的屍體,這裡發生了什麼?”
我說:“王小花、婉楠和我在這裡遭遇了這些黑毛怪,好在哪天我們運氣好,黑毛怪似乎被什麼控制着,它們投鼠忌器,沒有放開與我們廝殺。”
李峰突然問:“你說它們什麼?投鼠忌器,你們拿了黑毛怪的什麼東西嗎?”
我一邊繞過那些躺在地上姿勢各異的屍體,一邊說:“黑毛怪似乎是有組織的,它們聽命運誰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它們也同樣想得到我們正在找的那份檔案,所以待會我們要秘密行事,不然即便我們拿到了東西,也不可能順利的跑出來的。”
我必須把先前我聽到的那個奇妙聲音和他們解釋一番,那事情太過玄乎了,;連我自己也覺得十分的不可置信,於是我說完之後,張棗和李峰只是沉默着思考,並沒有立刻提出問題。
過了很久,張棗才說:“我感覺這裡面藏着一個邪神,非常強大的邪神,但他似乎有求於龔哥。”
我說:“或許是吧,不過即便是神,我們也要瞧一瞧這尊神長得什麼摸樣,是不是?”
張棗說:“那是當然。”
連續走過了好幾道門,我們終於來到了絕密研究室的那個大房間之中,裡面有着幾個單間辦公室,還有幾臺已經沒有了主機的大頭電腦,那些就是所有的一切了。
我們在房間裡四處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也許黑毛怪已經退到那一道合金門之後,我心裡這麼想着。
李峰問我:“龔哥,文件在什麼地方?”
我心中一動,文件所藏的地方是我最不願意去的地方,那個地方恰好就是合金門之後的一個崖壁裡。而上一次我和婉楠遭遇黑毛怪最多的時候,也就是在那道合金門之後。
那密密麻麻的人頭攢動的樣子,現在我想起來,依然感覺全身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