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婉楠才止住了哭聲,她奇怪的問我,說:“剛剛到底是怎麼了,你們走進屋子之後,我只看到吳邋遢突然從屋子裡跑出來,手裡拿着一把滴血的刀子惡狠狠的看着我們,我問他你們呢?他說你和李峰都已經被他殺了,我當時就嚇傻了。(首發)”
我說:“那都是幻覺,你不覺得這屋子裡的那種臭味很特別嗎,我想一定是長時間聞到那種味道就會產生幻覺,吳邋遢還在空氣中噴了某種至幻藥加強了毒性,我們一開始就中了他的套了。”
婉楠說:“那現在怎麼辦,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
我說:“吳邋遢屋子裡的牀下有個地下室,就是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門被他鎖上了,我們出不去的,先去看看這個地下室裡藏着什麼吧。”
婉楠點了點頭,又問:“李峰呢?”
我把我看到的幻象和後面把李峰從窗子上推出去的經過都說了一遍,然後告訴她,我哥和劉鐵男可能還會被迷幻藥迷住,我們先不要叫醒他們。
婉楠說:“這麼說,常可欣失蹤的事情,都是吳邋遢乾的了?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說:“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件事和他的關係一定是極大的。”
婉楠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
我把手電筒給了婉楠,然後在我哥身上找到了一部手機,打開一看,居然沒有信號,不過現在我並不着急走出去,所以沒太在意。
我說:“走吧,下去看看。”
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一條斜向下的甬道入口,甬道潮溼狹窄,只能容一個人勉強通過,下面黑漆漆的看不到盡頭,我的空間之力什麼也看不到,這條通道出奇的長。
婉楠跟在我後面,我們只能蹲在地上一步一步滑下去,這樣的通道走了大概三四十米,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道被破壞過的石門。
挨近石門的那段路慢慢的開始寬闊起來了,婉楠用手電照射着那道石門,奇怪的問:“這條暗道是吳邋遢挖出來的嗎?幹什麼用的。”
我說:“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是一個盜洞。”
婉楠“哦”了一聲,說:“吳邋遢把房子建在一座古墓上,牀下就是盜洞的入口,難道他和劉小美是一樣的職業?”
我說:“不一定,也有可能這盜洞不是他挖的,只是恰巧被他利用了。”
我們走到那道石門面前,婉楠用手電筒照着地面的碎石,我拿起來一塊看了一眼,上面的確有雕琢過的痕跡,像是墓門的碎塊。
石門後面是一條更加狹窄的青磚甬道,寬高只有八十釐米左右,我們必須趴着才能過去。
不過那條狹窄的青磚甬道過後,就出現了一個空間很大的石室,我越來越肯定,這裡就是一座古墓,不知道是不是吳邋遢挖的盜洞,但是很明顯,他利用了這個墓葬的墓室。
我趴着身子從那條狹小的甬道爬了進去,剛爬到一半,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個奇怪的腳步聲。我一愣,保持着向前爬的姿勢靜止不動,希望可以確認是不是真的有聲音從前面傳來。
婉楠小聲問:“怎麼了?”
我小聲回答,說:“我聽到一個腳步聲。”
婉楠說:“哪裡?”
我說:“前面的墓室。”
婉楠說:“會不會是後面傳來的,大哥和劉鐵男醒了吧。”
我說:“我不會聽錯,是前面。”
我們的交談聲非常小聲,因爲在這麼封閉的空間中,聲音很容易傳播,如果前方真的有別人,無論他對我們有沒有惡意,我都不想讓他提前知道我和婉楠的存在。
婉楠沒再說話,她和我一樣保持安靜,我們靜靜的呆在原地。我躺在甬道中,她蹲在石門口,連呼吸都儘量放輕,但是甬道中的臭味很是燻人,我感覺我快憋不住了。
死一般的寂靜持續了三分鐘左右,我正想說:“也許是我聽錯了。”哪知就在這時,一聲非常清晰的鐵鏈摩擦地面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渾身一顫,扭頭看向婉楠,她也正愕然的看着我。
頓了頓,我臉色難看的說:“不會是……殭屍吧?”
婉楠說:“你見過殭屍?”
我說:“沒見過。”
婉楠說:“那你還說是殭屍?”
我說:“難道這種古墓中還會有一個人?”
聽我這麼一問,婉楠就不在說話了,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人呢?這一點誰都清楚,那麼剛剛那麼清晰的鐵鏈摩擦聲,到底是什麼東西弄出來的,這種猜測越猜越讓人覺得不安,還沒真的見到正主,後背上的寒毛就已經豎起來了。
我想用空間之力查看前方的情形,但是這個甬道太過狹窄了,這和當初我被埋在流沙裡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比那時候還要嚴重,我的空間之力受到很大的影像,探查範圍大大縮減,而且探查的精度也明顯下降。
安靜了一會兒,婉楠說:“那就別過去了。”
我說:“我想知道吳邋遢的秘密,再說了,這或許和常可欣有關。”我的意思很清楚,雖然害怕,但是必須過去看一看。
婉楠說:“好吧!”
我繼續往前爬,空間之力嚴密的監視着我前面十多米的距離,只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就往後撤。
這條甬道總共也就十多米長,很快我就爬到了盡頭。甬道盡頭是一件大大的墓室,我突然發現這墓室裡好像有燈光,並不像我預想的那樣漆黑。
我從甬道爬出來,然後站在甬道口等婉楠爬出來。另外,目光四顧,我打量着這個奇怪的墓室,在我的推測中,墓室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怎麼可能會有光亮呢?
光從屋頂上照下來,我擡起頭一看,頓時跌破了眼鏡,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閃耀着光芒的星星,還有一彎新月當空掛着。
我現在正站在墓室的底部,距離墓室天頂位置約有六七米高,洞口邊上長滿了雜草野竹,爲了掩蓋這個垮塌的墓穴口子,上面的洞口還被人爲的蓋上了許多枯枝。
婉楠爬出來了,她仰起頭一看,吃驚的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這個墓室的穹頂早就自己塌陷了,看來我們可以從這裡想辦法出去。”
正說着,我突然又聽到了那種鐵鏈拖動那種的聲音,那聲音就在距離我們不遠處,彷彿是因爲我們的談話聲驚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