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連我自己都認爲黑暗病毒使我們獲得了某種優勢,但是我認爲人最重要的不是優勢,而是有朋友,不被孤立出來。。 更新好快。
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孤獨”,當黑暗病毒給了我們這種優勢的時候,可能正在慢慢的把我們和所有正常人區別開來,那時候我們就被孤立了,再說,人類不喜歡“異類”。所以當我意識到我具有了這種優勢的時候,我第一想到的就是把它隱藏起來,不讓更多的人知道。
周老太太是一個睿智的學者,以前是,現在也是,所以她如果真的認爲這是一種優勢的話,她可能正在尋找隱藏這種優勢的辦法。就像一個人有了一把槍,他不想讓別人覺得他很危險,所以他把槍藏在了身上的某處,但是他捨不得扔掉這把槍,因爲有時候他會需要它來戰勝敵人,保護自己。
我說:“也許吧,有時候我自己也覺得我變得與衆不同了,會有一陣子的滿足感和自豪感,但是每當想到以後不能做一個正常的人,我又會反問我自己,這是我需要的嗎?答案是否定的,我不需要這些優越的超能力同樣可以過得很好。”
婉楠說:“說得是,我已經感覺到孤獨了,你看自從我們患病之後,總是在沙漠中,到了城市裡面都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了。”
我說:“這次回去,我們可以解決問題的。對了,剛剛你說周老太太和歐陽素梅的談話,他們還說了什麼?”
婉楠說:“我就聽到歐陽素梅問周老太太怎麼了,是不是被摔傷了,周老太太極力否認,後老老太太發了脾氣,歐陽素梅只好出了帳篷,現在應該和李峰他們在一塊。”
我說:“看來周老太太真的有事瞞着我們。”
婉楠離開帳篷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我讓她陪着劉小美,她們要住在一個帳篷之中。
帳篷的安排是這樣的,我哥和吳邋遢住一個帳篷,歐陽素梅和周老太太住一個帳篷,李峰和我住一個帳篷,不過李峰還沒回來,可能正在和我哥他們聊着。
婉楠走後我就躺下睡了,第一次身體變異,長出來的雙翅似乎還不是那麼完美,而我就“興奮”的用他們飛行了那麼長的距離,所以現在全身都是一陣痠痛,而且那些臨時轉化爲翅膀的物質正在黑暗病毒的作用下慢慢迴歸到‘肉’體,整個過稱雖然是潛移默化的,但總之那是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就像身體里正有無數蟲蟻噬咬一般。
躺下之後,輾轉反側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我感覺過了很久很久,已經長得超過了一整夜的時間,但是我還是沒有醒過來,腦子裡面昏昏沉沉,似乎聽到聲音,但是總也聽不明白,似乎睜開眼睛,但是總也看不清楚。
這樣渾渾噩噩的狀態又過了很久,我終於睜開了眼睛,睜開雙眼,我沒有看到光明,心理面奇怪的想着,爲什麼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天亮,然後我欠身坐了起來,我想走出去看看帳篷外面。
我坐起來的時候突然發覺,我正躺在一塊堅硬的地板上,而並非是我在幽靈湖邊的帳篷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嚇了一跳,立刻用我的空間之力查看周圍的環境,同時出聲喊李峰的名字。
“李峰?”
“李峰……李峰……”我剛喊出李峰的名字,突然傳來一些空‘洞’的回聲,聲音就變成了那樣的層層疊疊,一聲之後又是一聲,這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我現在是身處一個‘洞’‘穴’之中。
空間之力立刻把周圍的環境反應在我的腦海中,我看到了我周圍全是光滑的牆壁,我躺在一個深深的圓形豎井裡面,豎井很深,估計有十七八米深,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這種深度已經屬於絕境了,沒有人可以從這種深的豎井裡面爬出去。正因爲豎井的深度,所以井口並沒有設置蓋子。
我到底身在何處呢?
空間之力迅速散佈開來,在沒有‘弄’明白原因之前,我不想輕易變化出我的雙翼,那是我現在唯一的底牌了。空間之力從豎井飛了出去,迅速蔓延,我看到了和我所在的豎井一模一樣的許多豎井,越有上百個,一排排的排列在這裡,遠遠看來,就像是跳棋棋盤上的那些彈珠孔一樣,只不過豎井看起來多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氛。
這裡應該是一個秘密的地下室,房頂上有微弱的紅外線光束,那應該是警報器,只要碰到這些錯綜複雜的紅外線機關,就會拉響警報器。
我還看到其他的豎井裡面也有一些人,只不過我不認識他們,他們有的赤身‘裸’體,有的則是蜷縮在某個角落裡瑟瑟發抖,還有的已經變身成了怪物,齜牙咧嘴的對着井口咆哮,只不過沒人會理會他們,在這裡許多人人中,無論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沒有能力從豎井裡面逃出來。
看了很久,我終於猜到了我現在的處境,我想我是因爲睡着的時候被人抓住了,並且關進了一間監獄,而這種監獄,是專‘門’爲了那些身中黑暗病毒之人而設計的監獄。
如果我是這樣被抓的,那麼我哥他們是不是也被抓了呢?我想利用空間之力找到我哥他們,但是這些豎井裡面的所有人我都不認識,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空間之力把我想看的一切都反映在腦海中了,我知道這是一個兩層的建築物,和幽靈湖底的地下研究室構造基本一樣,在距離這些豎井不遠處還有另外一個區域,那裡全都是液體培養艙,培養艙之中有一些沒有完全成熟的生物原體,這個地方簡直像一個大型的轉基因培養基地,只不過他們培養的不是食物,而是大型動物。
這一層上面的一層是所有研究人員的辦公室,空間非常大,裡面人來人往,正在忙忙碌碌的坐着什麼。只不過讓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那些人之中的絕大部分都是‘女’‘性’,除了幾個老研究員之外,這裡工作的‘女’‘性’幾乎佔了九成,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腦海中反映的情況,讓我想起了十年前我自己工作的場景,一切恍然如夢,十年前我研究別人,現在變成了別人研究我,真是諷刺。
當然了,如果我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從這個豎井裡面飛出去,但是之後呢?我能從這個處境裡面逃出去,並不一定能從這個地下研究室逃出去,我需要完全掌握了逃跑路線纔可以行動。
就在這時,有三個人從頂上下來了,他們似乎正在朝豎井方向走來。我想我馬上就會知道是誰綁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