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想知道當初劉小美突然跟着婉楠跳下去的後的情況,劉小美爲什麼要跳下去,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現在而言,婉楠和劉小美表面上相處得十分融洽,但是我可以感受到她們之間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坦誠相待。
婉楠說:“我就知道你很想問,你就不能壓一壓你的好奇心嗎?”
她讓我壓一壓我的好奇心,這讓我更加想知道劉小美跟着她跳下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婉楠必然不會這麼說的。
我說:“這不僅僅是好奇心的問題,你也知道的。”
我說話的時候盯着婉楠的眼睛看,我想確定她不會跟我撒謊。要是她趁着和我繞話題的同時想了一套謊話告訴我,那我還不如不聽呢。
婉楠的眼神很鎮定,只不過有一絲淡淡的顧慮在裡面。我想她是不會欺騙我的,就算不看她的眼睛,我也會這麼信任她的。
婉楠說:“讓我想想該怎麼對你說吧。”然後她雙手撐着頭想了一會兒。
我等了她幾秒鐘,見她還沒有開口的打算,於是詫異的問她說:“有那麼複雜嗎?”
婉楠擡起頭來說:“是的,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現在也知道了,劉小美和程帥是摸金校尉,而且這以次他們來塔克拉瑪干沙漠,帶了很多專門裝冥器的東西,說明他們依然有盜墓的目的。你還記得嗎?那些豁口瓶子,還有工兵鏟、高能礦燈。”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當時程帥還狡辯說是醫療用品。”
婉楠說:“我曾經是一名警察,十年前我參與追蹤過一起特大文物倒賣的案子,而追查的對象就是劉小美和程帥。”
我吃了一驚,問道:“你是警察,曾經還追查過他們,那麼說來,劉小美是識破了你的身份,所以纔跟着你跳進去的了?”
婉楠苦笑一聲說:“我現在不是警察了。”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很是傷感的樣子,看來當時出了什麼變故,使她的警察生涯就此結束了。
我爲她感到惋惜,忍不住問道:“爲什麼沒繼續做警察,出了什麼事嗎?”
婉楠的臉色變得很是黯然神傷起來,她低下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能感覺到那一聲嘆息之中包含了許多埋藏已久的苦和悶。
我不想打斷她,只是靜靜的等着她繼續講下去。她重新擡起頭來,她的眼眶在手電的光芒照射下,居然有晶瑩的淚光閃動,我突然感覺有點心疼她,多麼漂亮的女孩兒,卻沒有人知道她的心中居然隱藏着那麼多難以言喻的痛。
她突然說:“我也是一個失憶症患者,他們勸我回家修養,一回家就是十年。”
我很吃驚,但是感覺很不喜歡她的前半句話,她也是一個失憶症患者,而剛剛我和劉小美都表現出了一定的記憶缺失,這樣說起來,婉楠也就是說我們三個都是失憶症患者了,而如今,失憶症代表着我們有可能是死而復生的“怪人”。
我很想糾正一下,其實我的記憶很完整,只是對於我哥的記憶稍微模糊了一些。
這並不奇怪。我和我哥走的不是同一條路線,他是高端知識分子,我只是一個普通青年,後來開始了寫作而已。
我認爲我們工作上的差異使我們不能經常在一起,加之我們小時候大部分時間都要在各自的學校中學習,有時候便是幾年不見,甚至十幾年不見,這很正常。至少,在我開始寫作以後,我就從來沒有見過我哥了,每天都是忙着各種稿子的寫作,還要和許許多多的書友溝通,腦海裡全都是各種紛繁複雜的人物關係,我對我哥的記憶,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完全模糊了的。這可能和我的職業有關,也和我們相處的時間太少有關。
但是看到婉楠那雙滿含憂傷的眼睛,我忍住了什麼也沒說。
婉楠頓了頓,突然看着我很鄭重的說:“待會兒我說的話可能會嚇到你,你不要插嘴,讓我說完,我怕我沒有勇氣再說第二遍了。”
我突然很緊張的看着她說:“好吧,我不會打斷你。”其實我的心中已經開始害怕了,婉楠居然提前告訴我她講的內容會嚇到我。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還有什麼恐怖的話題會嚇到我嗎?不可能吧。
說歸說,我還是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然後定定的看着婉楠,等她說出她所謂的恐怖事情。
婉楠理了一下紛亂的思緒,然後給我講了下面匪夷所思的事情。
事情還得從十年前說起,所有的人都要回到十年前,包括我自己。
十年前,我們職業也是各不一樣的。婉楠是成都市公安局一名優秀的緝私警察,她參與破獲了很多大型的走私案件,這讓她成爲警察局備受關注的人物,程帥和劉小美曾在廣西做過一起大案,想在成都將冥器出手,婉楠就是那個時候盯上他們兩個的。
而更令我吃驚的是,婉楠還有一個姐姐,名字就叫做孟雲(我當時很想問她,她所說的孟雲,到底是不是現在馬俊雲的女朋友,但是她提醒過我不要打斷她的,所以我只能帶着滿肚子的疑問等着她講完),婉楠說他姐姐是中國考古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員,當時正好參與了對塔克拉瑪干沙漠深處尼雅遺址的考察研究。
而我哥也是中國考古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員,他和孟雲當時是同事。當初他只是剛剛畢業分配到單位的小角色,但是由於他研究的主要對象是西域考古領域。所以後來纔會牽扯到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深處。
另外就是劉小美和程帥,他們兩個本來與這件事毫不相干,婉楠本來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跟着考古隊跑到塔克拉瑪干沙漠去。
但是先前我們三個各自講述自己來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原因的時後,劉小美提到十年前一個賣“消息”的人。我想,正是因爲那個“買消息”的神秘人,他們才決定去塔克拉瑪干沙漠的,而且他們並不是盲目的去沙漠中尋找有可能埋藏着的寶藏,而是悄悄的跟在了我哥和孟雲他們那支考古隊的身後,悄無聲息的走進了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深處。很顯然,當初那個“賣消息”的神秘人,絕對是對我哥他們的行程非常清楚的,說不定就是他們考古隊中的人員。
當然了,實際上我哥他們的考古隊人數並不少,但是其他人具體是那些人,姓甚名誰,婉楠也不得而知。
考古隊進入沙漠深處後出了事情,婉楠是考古隊出事之後,她爲了去找她姐姐才追着去的。一來是爲了她姐姐,二來,她本身就是一名緝私警察,而當時程帥和劉小美進入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消息已經被他們警方得知,所以她進去實際上是一舉兩得的做法。
婉楠對我說,我也是那個時候被捲進去的,十年前,我哥出了事之後,我也帶着自己的救援隊伍進了塔克拉瑪干沙漠。她說過她只見過我一次,也就是在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深處,我們對失蹤的隊伍進行了全方位的搜尋,但是什麼也沒有搜到,後來婉楠代表警方與我們交涉,雙方的人聚在一起,聯合搜查,但是僅僅持續了一天,塔克拉瑪干沙漠突然颳起了前所未見的沙塵暴,持續了好幾天。我們的隊伍實在是堅持不住了,這才宣告放棄搜救。
按照婉楠的說法,我不但和她見過,而且還在一起搜救過我哥他們那支考古隊。但是我想了想,記憶中並沒有這麼樣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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