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權的這一巴掌實在打的是太突然了,直到眼鏡男的臉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之後,慕容軒帶來的這羣人還都沒反應過來呢,包括慕容軒。大家實在是沒想到楊天權居然敢打人,而且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打人,關鍵是被打的人還是他們這羣公子哥。
這是什麼行爲?這是*裸的打臉啊!這是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嘴裡拔牙。以前都是他們欺負別人,別人還只能忍氣吞聲的受着,連一句還嘴的罵聲都沒有,現在倒好,不僅被人罵了,還被人打了,這對於他們來講簡直和尚打傘——無法無天。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不僅是眼鏡男懵了,就連眼鏡男身後的人也懵了,大家都懵了,只有楊天權一臉冷笑的盯着眼鏡男在看。
過了兩秒鐘,像是剛纔定格的畫面按了播放鍵一樣,眼鏡男包括他身後的那羣人就炸開了鍋,一個個的臉上都帶着憤怒的表情。好像剛纔楊天權打的不僅僅是眼鏡男的臉,而且也把他們的臉也打了一樣。
“他媽的!你竟然敢打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小雜碎!你簡直就是找死!”眼鏡男正想破口大罵的時候,沒想到眼鏡男的這羣狐朋狗友倒是有一個矮個子,身高跟拿破崙的身高差不多,還留着一個小平頭的男人先跳出來罵娘了,而且罵人的話還很不好聽。尤其是小平頭臉上的表情,那憤怒的表情,那通紅的臉頰就像是沒滷熟的牛肉似的。
楊天權剛纔在人羣中倒是沒注意到這個矮個子小平頭,或許是他的身高的緣故吧。他這樣的身高站在比他高出十幾公分的這羣公子哥面前確實有些拿不出手。
“就是!你他媽的找死!你信不信我馬上就叫人來弄死你!”聽到小平頭先跳出來幫腔了,眼鏡男也不甘落後,畢竟被打的人是自己。或許是有所依仗,眼鏡男從地上爬起來之後用手捂着自己被打腫的右臉大聲說道,只不過因爲右臉被打腫,舌頭也受到了牽連,有點打結了,說話的時候吐字也就不太清晰了。
雖然眼鏡男這麼大聲的吆喝着,但是卻並沒有往前進一步的意思。因爲剛纔楊天權這神出鬼沒的一巴掌着實讓他後怕不已。剛剛自己明明看到他還在自己前面坐着,什麼時候跑到了自己的面前打了自己一耳光。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力道,這樣的身手,眼鏡男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肯定是個練家子,而且還是個武藝高強的練家子。眼鏡男此刻深時的體會到這個男人的恐怖之處,不是一般的武打電影演員那樣爲了劇情需要而特意找的武術指導臨時練的那種。所以爲了避免自己二次受到不必要的傷害,眼鏡男很明智的選擇了沒有上前一步來襯托自己的勇敢,但還是要爲了男人的尊嚴大聲吆喝一句的。
經過小平頭和眼鏡男的這兩個打先鋒,其他的人也開始罵罵咧咧了起來,不大的包廂裡頓時就像是開了一場討論會似的。大家嘰嘰喳喳的指着楊天權說個不停,就是沒有一個人敢走到楊天權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罵,這場面就像是開批鬥大會一樣,而楊天權就是那個接受羣衆批鬥的地主惡霸。
他們之所以像小平頭和眼鏡男一樣選擇罵人而不是打人,是因爲剛纔楊天權打眼鏡男的時候他們見到了,但是他們都沒看清。不過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就是楊天權的身手太恐怖了,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楊天權就一巴掌把人給打飛了,這樣的身手他們確實害怕,所以他們沒有一個敢上來爲眼鏡男出頭。
楊天權倒是不在意他們說什麼,罵自己什麼,因爲他知道罵人的人都是可憐的人。要是口水能傷人的話,他倒是不介意跟這羣人對着罵,反正口水仗又不要錢。但是楊天權討厭別人這樣的態度,他們這樣仗勢欺人的態度。口水仗不能傷害人,但是拳頭可以。要是這羣人敢上來和自己真刀真槍的打一架楊天權倒是很樂意見到的,關鍵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全都站在自己對面大罵,於是楊天權就想對他們野蠻了,不是因爲他們罵自己,而是因爲他想讓這羣人閉嘴,太吵了。
這羣人當中就數慕容軒最鎮定了,他的這羣小弟都在使出吃奶的勁,發揮着自己少得可憐的想象力,運用着自己腦海中少得可憐的罵人詞彙來大罵楊天權,而慕容軒卻這羣人的中間沒有動嘴罵人。或許是沾染了他的堂哥慕容愘的隱忍鎮定的習慣,也或許是慕容家族的家教要比他身邊的這些小弟好一點,平時見到的都是上流社會的名媛大少,罵人的詞語接觸的太少,不管怎麼說,慕容軒就是沒罵,坐在那裡眼神灼灼的看着楊天權,就像是在看一場電影一樣。除了慕容軒之外,還有一個人沒有罵,那就是王翔,他不是不想罵,他也想罵,但是此刻他的心情非常的好,因爲這麼多人都在針對楊天權,都在大罵楊天權,王翔能不能開心嗎?這麼多人槍口全部指向楊天權總比自己一個人對峙楊天權要好得多吧,所以爲了保持自己的這份好心情,王翔選擇了冷眼旁觀,準確的說應該是在旁邊繼續看好戲。
“都閉嘴!”正當這羣看起來非常有素養,但是卻正在幹着沒素養事情的公子哥罵的正歡樂的時候,楊天權大喝一聲。
楊天權的這一聲聲音不是很大,但卻實實在在的震撼到了這羣罵的正歡的公子哥。
聲若洪鐘,震盪肺腑,這是這羣公子哥此時內心的共同的心聲。
大家都被楊天權的這一大喝給震住了,片刻的停頓之後這羣人又開始挑釁了。三秒鐘之後,那個剛纔罵楊天權的小平頭又出來興風作浪了:“你以爲你是誰啊?你讓我們閉嘴我們就閉嘴啊,你讓我們閉嘴我們還偏偏不閉嘴了,你能怎麼着?”說話間,小平頭的眼睛一直盯着楊天權,眼神裡充滿了蔑視的意味。
“你剛纔說什麼?”楊天權笑眯眯的看着站在人羣最前面的小平頭問道,聲音不大,但卻吐字清晰。
“我說……我說我們偏偏不閉嘴你又能怎麼着?”小平頭看到楊天權如同實質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時候,心裡沒來由的有些害怕了,這樣的害怕感覺在剛纔是沒有的,只是楊天權這麼看着自己的時候心裡就產生了這樣的感覺。所以,小平頭說話的語氣就沒有剛纔時候的那麼自信狂妄,而是有些發抖,舌頭有些打結。
“我不是問你這一句,我是問你上一句!”楊天權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小平頭問道。
剛纔就數這個小平頭罵自己罵的最難聽,也罵的最多,楊天權最想打的人就是這個小平頭。只是剛纔這羣人吵吵嚷嚷的讓楊天權覺得很心煩,他們的吵鬧聲讓自己有了一種自己進了菜市場買菜的錯覺,楊天權很不喜歡菜市場的吵鬧聲,所以楊天權覺得有必要讓他們先閉嘴然後再打人。
“你讓我說我就說啊……你以爲你是誰啊!”小平頭決定不去回答楊天權的問題,所以就很乾脆的拒絕了。要是讓小平頭說出自己前面說的那句話他還真的想不起來,再說了,罵人的話誰會記得那麼清楚?
“這麼說你是不配合了?”楊天權的笑容慢慢的斂去,轉而變成了一種陰冷,他指了指剛纔被他一巴掌打飛的那個角落裡的眼鏡男說道:“那就恭喜了,你馬上就能享受到跟他一樣的待遇了!”
此言一出,小平頭就感覺事情不對了。好像自己的臉上也被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似的,火辣辣的生疼,雖然楊天權只是說了一句話,還沒開始打人呢。想到自己要和眼鏡男一樣臉上被打一耳光,小平頭就下意識的去捂自己的寶貴臉蛋。
但是還沒等小平頭捂住呢,楊天權就又閃電般的衝了過來。快的讓人看不清楚,快的讓人讓人感覺自己眼花了。
啪——包廂裡又想起了一聲脆響,這是人的手掌撞擊在人的臉上所發出的聲音。除了這聲清脆的聲音之外,緊接着還有一個男人的慘呼聲,這是小平頭中招之後發出的淒厲聲響。
或許是小平頭站立的角度問題,也或許是楊天權用力的力度把握的很好,小平頭也被楊天權打飛了,不過小平頭沒有像眼鏡男一樣飛到了包廂的角落裡,而是直接飛到了慕容軒的身上。慕容軒坐着的椅子連同還沒來得及躲閃的慕容軒本人都被小平頭飛來的身體砸中,兩個人連同一張椅子都倒在了地上,而且還是四腳朝天,就像是花鳥市場裡賣的烏龜一樣,模樣狼狽不堪。
楊天權打完之後就後悔了,因爲他覺得他不應該打小平頭的臉,而應該踹一腳在他的胸口上。這小平頭也太能演戲了吧,這一巴掌的力道和剛纔打眼鏡男的那一巴掌所用的力道一樣,怎麼眼鏡男都沒叫一聲,這個小平頭倒是大叫出聲,這聲音聽起來很不好聽,就好像自己是個色︶狼,正在企圖非禮一個良家婦女,而這個良家婦女正在大呼救命似的。楊天權就在想,要是自己不抽他一耳光,要是踹他一腳或許他就不會有這樣的慘叫聲了。
剛纔楊天權打了眼鏡男和小平頭,這兩個人都是慕容軒的小弟,而且這耳光又沒打在自己的臉上,所以慕容軒剛纔還沒怎麼生氣。慕容軒知道自己的這羣小弟都不是普通人,哪個人不是官二代或者富二代啊,他們待會罵的痛快了就會找警察或者打手來修理楊天權,所以慕容軒不着急,他在看好戲。但是現在楊天權打了小平頭,而且小平頭被打飛了,小平頭飛起的身體砸在了自己的身上,這就等於間接的打了自己,這種大火燒山殃及池魚的事情慕容大少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他要報仇,是的,慕容大少生氣了,他要報仇,他要去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
慕容軒很是艱難的一把推開壓在他身上的死沉死沉的小平頭的身體,也不去管小平頭的臉有沒有被打腫。因爲他知道小平頭的臉一定是腫的。慕容軒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先拍了拍身上或許並沒有沾染到灰塵的衣服,然後眼神兇惡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周圍那些欲言又止的小弟,最後指着楊天權對着身邊的這羣小弟大聲說道:“還看什麼看!大家一起上,打死他!”
慕容大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既然這羣公子哥的核心人物慕容軒大少都發話了,他們這羣人還會猶豫嗎?慕容軒的話音剛落,這羣公子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怒喝着揮舞着拳頭衝向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的楊天權。
在看到剛纔還保持着鎮定現在又怒氣攻心的慕容軒指着自己對小弟們說打死自己的時候,楊天權的嘴角彎起了一個迷人的弧度。
我還以爲你是真的沉得住氣呢!楊天權的心裡想到。
這羣看起來氣勢洶洶,實際上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公子哥雖然在人數上佔據着絕對的優勢,但是他們哪裡又是楊天權的對手。別說是十幾個人,就是一百個人也不夠楊天權玩的。
果然,這羣公子哥揮舞着拳頭全都撲上去毆打楊天權的時候,楊天權也動了。他就等着這羣人先動手呢,要是這場戲只是自己一個人在唱的話那就太沒意思了。不得不說,有的時候楊天權還真是個喜歡打羣架的傢伙,當然這種打羣架是建立在自己欺負別人的基礎上的。
一拳打趴下一個,一腳踹飛一個,而且用力還不大,很快的,這羣衝向楊天權的公子哥就被楊天權三拳兩腳就給解決了。實力相差太大的戰鬥對於楊天權來說就是自己晨練的時候一半的運動量,楊天權都覺得自己還沒熱身完呢,這羣人就一個個的躺在地上或抱着肚子或捂着胯部慘嚎了。
包廂裡的戰鬥不是很激烈,因爲楊天權在解決這羣公子哥的時候都沒怎麼運動,所以包廂外的人也感覺不到這個包廂裡有人在打羣架。
戰鬥過後,包廂的地面上就躺着十幾個男人,個個面帶痛苦之色呻吟出聲。此時,包廂裡站着的男人只剩下三個了,一個這場不太激烈的戰鬥勝利者楊天權,一個是站在包廂角落裡避免殃及池魚的王翔,還有一個就是沒有衝上去打架的慕容軒。
楊天權瞥了一眼王翔,又看了一眼慕容軒笑着說道:“我不懂獸語,所以只能用拳頭跟他們對話,如果沒能讓慕容大少滿意的話,我得說一聲讓慕容大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