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張郎冷不防撞到自己懷中,女孩兒嬌羞無比,不由驚呼出聲。她什麼時候和男子接觸過了?而且還是這麼親近的接觸?簡直是不敢想象。
扶住昏迷的張郎,正要帶着這個男生離開帝豪會所,面前竟然被五湖幫的一羣混混們給包圍住了。
“嘿嘿,靚妞,想救這小子,把自己留下。”說沒說完,已經有好幾個混混賤笑着撲了上來。
女孩兒秀眉微皺,像是春風吹皺的西湖水,單手扶着張郎,擡起手掌就把上來幾個混混給扇飛數米,震懾全場。
“這……”本來蠢蠢要動的五湖幫混混給都給鎮住了。
“不想死的,全給我滾開!”女孩兒揚眉冷哼一聲,扶着張郎大搖大擺朝帝豪門外走去。
……
幾分鐘後,一條幽深的小巷子裡。
迷迷糊糊中,倚靠在牆壁邊的張郎感覺到女孩將什麼東西塞到自己嘴裡。頓時,張郎只覺得嘴中甜甜的,一股如同暢飲甘冽清泉的快|感讓張郎全身四萬八千個體毛爽的炸開了。
片刻過後,女孩迷迷糊糊的容顏映入張郎的眼中。
“夢南,是你麼?”張郎睜眼開來,恍恍忽忽地說了一句,他想要站直身子,但腳一軟,一頭栽倒。
噗通!
女孩就站在他面前,猝不及防,兩人統統倒下,張郎把這個女孩壓了一個實實在在。
話說,這軟軟的是什麼?張郎很是疑惑,手掌觸感似乎不錯,嗯,很不錯。
在這青泥磚鋪成的小巷中,一個男生強行把一個女孩壓在地上,要是被人見到肯定會以爲這男的要行不軌之事,更何況張郎的手位置不對。
不過好在,此時的小巷除了張郎和他對面的女孩,沒有任何人。
“你要幹什麼?”輕嗔薄怒的聲音迴盪在小巷之中,像受了驚嚇的百靈鳥。
聽到女孩的說話,迷迷糊糊中的張郎這才驚醒,看到身|下壓着的陌生女孩,他頓時面露尷尬之色縮手。
也是到這一刻,張郎才注意看身|下女孩的長相容貌。
雪白的肌膚如同絲緞般華麗,眸子裡是一望無際的蒼藍大海,額前的劉海線條柔順,漆黑的頭髮有着自然的起伏,散下來,令人百般想要用指尖去輕撫那些髮絲的柔|軟。
櫻脣輕咬,柳眉微蹙,一臉的嬌羞和嗔怪,那眼神,就像春天中破冰的暖陽,把人給融化了。
“看夠了沒有?”這精靈一般的女孩兒嘟起嘴巴,眉兒挑動。
“……”張郎一時語塞,這女孩兒的話讓人怎麼回答?說看夠了不就說人家不好看,說沒看夠的話,那不就成了無恥之徒?乾脆,張郎很誠懇地問女孩,“你是希望聽我說看夠呢還是沒看夠?”
“你……”女孩氣得咬牙,張郎的手抓得她動彈不得,張郎的話氣得她想要窒息,無奈,她只得翻了翻白眼,用妥協的語氣說,“不管你看夠還是沒看夠,快點把手拿開,我快被你壓扁了。”
“好,對不起啊,對不起,我沒注意,真的對不起。”見女孩服軟,張郎急忙順着杆子往下爬,他尷尬的發現自己的手位置不對。
雖然不捨,但張郎還是翻身從地上爬起來,順便把女孩也拉起來。
“大流忙,臭無賴,白眼狼!”女孩輕聲罵了一句,不過,轉念一想,張郎之前是昏迷的,就算做了什麼那也是無心的。女孩性子豪爽,也不再多計較,起身平撫褶皺的白色碎花衣服,說道,“不過你還算不錯的人,敢單挑五湖幫,要不然,我才懶得救你呢。”
“啊,這樣啊。多謝你救我了,方纔的丹藥是你給的吧?”張郎隱約有昏迷之中的印象。
“是啊,你之前內力耗盡,我給你吃了一顆回氣丹,這還有三顆,便宜你了。”少女說着,遞給張郎一個比拳頭小一些的精緻瓷瓶。
打開瓷瓶,丹香四溢,竟然是上品回氣丹,這在城南地區也是有價無市。張郎呆呆看着眼前的少女,竟然能給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如此貴重的藥品。
“謝謝!”張郎接過瓷瓶,彎腰,抱拳鞠躬,真誠致謝,頓了頓,他直起身來,好奇地問女孩,“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我的名字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在下次見面之前,你別死了就行。哦對了,記得對付顧二爺的時候別輕敵,他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女孩說着,倩影已經到了巷子的出口,聲音漸行漸遠,等她說完話的時候,人已經消失。
“好厲害的輕功,這個姑娘的武功在我之上!”張郎看着女孩消失的方向,心中驚呼。
夕陽下,偌大的小巷,只有張郎拉長的身影:“這人情我記下了,以後找到姑娘,一定報答!”張郎又朝着前方鞠了三個躬,迅速離開巷口。
當然,他心中壓着的半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好漂亮的姑娘,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收了,嘿嘿!”
張郎走後不久,精靈般的少女出現在巷口的泥瓦牆上,遠遠的看着潛入夕陽中的張郎,歪着頭,看着他消失:“這人雖然是大色|狼大無賴,倒是很有禮貌呢,別讓我失望哦。”
張郎離開小巷,發現自己只是被那神秘少女帶到了金光街100米開外的而已,還是在帝豪會所附近。他找白小白的那天已經把城南逛了一個遍,所以大體知道位置。
天空中落下一滴水,正好打在了張郎臉上,要下雨了,張郎皺皺眉頭。
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的無牌桑塔納像是有預謀一般停到了張郎面前,車窗打開一道縫,露出一個光頭戴墨鏡的男子,“哥們,坐不坐車,正好車裡沒人,價格公道。”
張郎奇怪,太巧了吧,看着略微傾斜的車胎,目光一沉,這桑塔納,除了駕駛位置車窗正常,其餘的地方都被黑色的車簾遮擋着。
“哥們,你坐不坐呀,生意忙,等不起。”光頭司機見張郎不語,心中略急,話語急促了一些。
“好啊,我坐。”張郎點頭,表情似乎有些尷尬,mo着口袋說,“只是我的錢不太夠,只有4塊,連起步價也付不起。”
“沒事,沒事,多少錢無所謂,呃,我是說你有急事兒我可以捎着你,4塊就4塊吧,你快上。”光頭司機的緊抓方向盤的手微微鬆開。
“好,那去天鵝湖咖啡廳。”張郎點點頭,拉開後車門。
張郎前腳剛踏進車門,突然眼前一黑,一道白色粉末撲面而來。
嘭!
白色粉末中攙雜着劇烈的刺激性迷幻異味,竟然是迷|藥。
張郎早上車之前早就留意到了這黑車的種種疑點,在車裡人撒毒之前就屏氣凝神了,所以並沒有中毒,咿呀兩聲假意中毒昏倒。
張郎搖晃着倒在了坐在後座的另一個男人的月退上,不過,司機和坐在後車門裡灑迷|藥襲擊的男人都沒有注意到,張郎倒下的時候嘴角很隱晦地揚了揚,他在心中冷笑,這些人難道是五湖幫的後續?
“嘿嘿,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抓到正主了,帶走。”光頭司機得意一笑。
“哈哈,這樣顧大小姐和張郎就全部抓到了。”灑藥粉的男人很是輕蔑地拍了拍張郎的臉,同時,他伸手將車門關上,黑色桑塔納迅速離開金光街。
“顧夢南。”被塞到後座的張郎耳朵動了動,決定靜觀其變。
“什麼打敗了沈虎、沈豹的高手,略施小計,就被我們給扳倒了。這不知道是多大的功勞啊,到時候顧二爺至少得給咱們封個舵主了。”光頭司機一臉得意,和那撒毒的男子彈冠相慶。
“是啊是啊,不過如此,哦,你跟着楊師傅的車,顧大小姐可是在那個車裡,這次沒有楊師傅我們也不能如此輕鬆的完成任務。”撒毒男子綁了張郎之後,已經爬到了副駕駛上,搖搖一指前方,話雖然這麼說,語氣卻非常欣喜。
“顧夢南在哪裡?”後方一個幽幽聲音傳來。
“就在前方楊師傅的捷達車裡啊,你怎麼不知道……等等,你是誰?”副駕駛的撒毒男子驟然驚醒,什麼時候車裡多了一個人?
砰!
血花四濺,撒毒男子鼻子歪了,流血不止,已然被張郎打暈。
“你……”光頭司機被突然“醒來”的張郎嚇了一跳,一哆嗦,也不管方向盤了,不由自主亮出了水果刀。
劈咔!
光頭男子脖子一歪,被張郎一掌砍昏。
解決看着前方白色的捷達,張郎目光一凝,他認識這輛車,正是在天鵝湖咖啡廳老楊的車。沒想到顧夢南竟然是被內奸給抓了。
既然顧夢南在前方,暫時應該不會出現危險,那麼接下來就是要在這兩輛車進|入五湖幫的幫會之前給救下來。
張郎把光頭和撒毒男往後座一扔,身子一躍換到了駕駛位置,迅速打正方向盤,把險之又險差點兒扎進高速路水溝的桑塔納給救了回來。
“五湖幫做事,真是喪盡天良。”張郎通過後視鏡看着後座傷勢慘重的兩人,語氣冰冷。
張郎不會憐憫這些人,五湖幫作惡多端,這些幫衆助紂爲虐,綁架搶/劫如同家常便飯,這是惡人,該死。
不過他依然手下留情,並沒有要這些人的命。
張郎抓緊了方向盤,直掛五檔,油門猛地踩到底。雖然僅僅是第二次開車,但是張郎有自信駕馭速度。這老型車車速竟然到達了180,顯然是經過改過的車。張郎無暇看速度,他的眼中只有前方那白色的捷達。
那裡面,有顧夢南。
夕陽還沒落下,天就黑了,漫天的雨滴滴滴答答的。
張郎回憶起方纔光頭司機打開雨刷的動作,迅速擰開了雨刷器。
嘩嘩。
雨嘩啦嘩啦下着,高速路上,前方車不多,除了白色捷達,還有一輛紅色的5系寶馬。
張郎的眼中只有那輛白色捷達。
張郎加速,白色捷達竟然也加速。
張郎再加速,捷達仍然加速,白色的車身漸漸模糊。
難道前面的車發現了什麼?張郎疑惑,唯有再次加速,把桑塔納的速度提到極致。
發動機轟鳴,劇烈轉動的馬達發出硌牙的嘶鳴。
瘋了,瘋了!寶馬的車主心中吶喊,就算是在高速路上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快的桑塔納!
張郎把車速提到了ding點,和前方紅色寶馬的幾十米的距離轉瞬即逝,而在桑塔納即將撞上更前方的黑色奔馳之前,那黑色的車身準確地切入了寶馬和護欄之間的縫隙,輕盈地就像一直翩飛的蝴蝶。
輕打方向,熟練的跟趾動作,此時的桑塔納不再是一輛破爛不堪的老車,而像掌中的飛燕一般,是一位閒庭信步、閃轉騰挪的舞者。
前方是拐彎,捷達就要消失了。